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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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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中不祥預更烈,一人高聲道:“敢問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可現身一見,大家敘敘情。”無人應聲。

“他孃的,是哪兒的點子不要命了,敢招惹丐幫中人!”另一人脾氣暴躁,眼見套情不成,直接亮出字號。

“呵呵呵……”一陣陰笑,十數名衣衫襤褸的人影閃現堂中。

當中一人形貌猥瑣,手持竹竿,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木桌案,吊著眼睛道:“淨衣派在京城裡設了暗樁,孔老夫子怎不提前知會一聲,兄弟也好照應一二啊……”二人見了那人形貌,俱是一驚,“丁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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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空,譚淑貞領著女兒步履匆匆,向丁壽居所行去。

府內諸女都各有職事,周玉潔雖頂著個丁壽義女的名頭,譚淑貞卻不會不分尊卑到真將自個兒女兒當小姐般供著,既然主家不給她安排差事,索便讓她跟著自己處理內宅瑣事,也能幫她這做孃的分擔些壓力。

來至丁壽屋內,中堂次間皆不見人影,周玉潔疑惑道:“義父可是還在午睡?”譚淑貞鼻端隱隱嗅到碧紗櫥內傳出一股味道,那是汗水和混合後的靡氣息,她再是悉不過,臉龐不由微微一紅,低聲道:“玉姐兒,你先回吧。”

“秦姨娘不是有話帶給義父?”周玉潔奇道。

“娘來通傳也是一樣。”

“什麼人在外面?”丁壽懶洋洋的聲音自內響起。

此時卻不好攆女兒走了,譚淑貞只得如實回道:“是奴婢娘兩個,不小心吵了爺的清夢,您別見怪。”

“淑貞啊,進來吧。”瞥了女兒一眼,譚淑貞一聲輕嘆,推開房門,款步而入。

隨著母親進了裡間,周玉潔一見雕花大上的亂景象,立時面紅耳赤,心如鹿撞。

雪裡梅赤條條地趴在上,柔軟小腹下墊著一團衾枕,使得雪白光潔的豐丘高高隆起,的汁正由一收一縮地玉門中汩汩出,沿著大腿緩緩滴在頭。

丁壽坐在邊,雄健身軀同樣一絲不掛,那條巨蟒雖軟垂下,仍然尺寸驚人,望之心怖。

周玉潔糾結地立在那裡,不知該否退出,譚淑貞卻毫不避忌地步上前去,蹲下身幫丁壽清理下穢跡。

“去給老爺斟杯茶來。”譚淑貞對呆立不安的女兒喊道。

“哦哦哦。”周玉潔如蒙大赦,快步退了出去。

待她捧茶而入時,丁壽已穿妥衣裳,周玉潔應對起來自在許多,“爹爹請用茶。”衣冠楚楚的丁壽端著嚴父範兒飲了一口茶,好似剛才在女兒面前光著股的不是他一般,點點頭還讚了女兒一句:“嗯,溫熱適宜,恰好入口,不錯。”可惜有人及時提了醒,雪裡梅嬌慵地在上支起身子,媚眼如絲地膩聲道:“我的爺,您不能光往人身子裡灌漿子,好歹也賞奴家一口茶吧?”沒想到雪妹妹如此放蕩言語,周玉潔俏臉好似火燒,卻引得丁壽笑罵一聲:“小蹄子,給她給她。”

“出去說。”丁壽領著譚淑貞出了門去。

周玉潔提裙在邊坐好,扶起雪裡梅汗膩酥軟的香軀,幫她飲茶。

雪裡梅一口氣將餘茶飲個乾淨,抹了抹櫻,長出一口氣道:“可緩過來了,姐姐您是不知,適才妹妹魂兒都被頂散了……”周玉潔暈染雙頰,羞啐了一聲,埋怨道:“你也是的,這青天白的,怎地就做起那事來?”

“嬸子不是說麼,咱做奴婢的從頭到腳裡裡外外都是主家的,老爺興致來了,咱還能說個‘不’字,只有盡心侍奉罷了。”雪裡梅言語中透著一股暢快的報復之意。

周玉潔悵然輕嘆,撫著雪裡梅額前汗溼劉海兒,心痛垂淚道:“自從見了楊公子後,你便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姐姐知你心苦,可又何必這般不分夜地糟踐苦累自個兒身子……”

“糟踐苦累?哪有!妹妹快活得很呢,就是有些疲乏罷了。”雪裡梅高餘韻未退的粉臉上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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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譚淑貞正向丁壽低聲回事。

“可人院子裡有女客?誰?”丁壽好奇問道,可人雖為命婦,卻畢竟只是妾室,地位低的人家夠不上門路,品級相當足夠結的,那些後宅大婦們又都端著身份,不屑來往,別看丁府內宅鶯鶯燕燕熱鬧非常,與外間來往卻是門庭冷落,幾可羅雀。

“兵部劉部堂家的小姐,瞧著與姨太太是識,還特地請了大太太過院敘舊。”譚淑貞回道。

“總是把女兒推出來平事,劉至大就這點子出息!”丁壽不屑冷笑。

“劉小姐帶了一份厚禮來,姨太太借留飯的工夫,囑咐奴婢準備回禮……”

“回什麼禮,她有求於咱們,願意送就收著吧。”丁壽不以為然。

“姨太太也是說對方有求而來,所以囑咐奴婢將回禮準備豐厚些,她道是宣府時還欠了一份舊人情的緣故,她還說……”

“說什麼?”丁壽問。

“老爺外間公事她不便動問,但如何做老爺應有定論,不必顧慮什麼內宅私情。”丁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劉至大啊劉至大,二爺想放你一馬都沒個機會,你還真是倒黴催的!”

“老爺最近和本兵起了齟齬?”譚淑貞鳳目閃動,這位爺淨挑不好惹的得罪。

“是他先和爺不對付,趁此機會敲打一下。”丁壽簡單將與劉宇的過節說了一遍,著眉頭道:“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膈應人,如果不把他一次收拾利索了,以後還不定給爺添什麼亂。”抬手在豐腴峰上抓了一把,丁壽笑道:“給爺支個主意,說說該怎麼收拾這一家子?”譚淑貞對在自己溫潤肥上肆意活動的手掌渾如不覺,低眉順眼道:“此等大事奴婢不敢亂言,不過照奴婢想來,無非是降其身,凌之以威,收其心,示之以恩罷了……”將這話品咂一番,丁壽點頭道:“有道理,劉珊那丫頭求乞可人不成,八成不會死心,可帶她到外書房來……”注:復創罰米法,嘗忤(劉)瑾者,皆擿發輸邊。(《明史》)劉瑾又創罰米法,嘗忤者皆摘發之。(《明鑑》)詷知文廉,家素貧,因創罰米法以困之。(《明通鑑》)以上三本清人修的史書裡都記載劉瑾創立罰米法打壓異己,但創立時間都不相同,就《大明會典》、《明實錄》和明朝當時人修的筆記裡可以看到罰米法明初早就有,連孝宗都在用,只不過劉瑾用得勤,罰得狠,針對的還都是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