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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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為師,可那時的師傅已經不再是為師,被她的神識控制,只是一個行屍走,你須勿念師徒之情,一劍殺了我便是,如果連你也做不到,任為師去殺其他人,造成罪過,為師在九泉之下,也會恨你的,聽明白了嗎?”青雅見師傅說得很沉重,想必師傅已經快要撐不住,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番
代,想要真有那麼一
,要執劍殺了師傅,不免心痛可鉸,落下淚來,在淚水中微微點了點頭。
“斬妖除魔,維持天道不墜,是我仙劍派歷來的宗旨,犧牲個人,又何足掛齒。”掌門說到這裡,語氣由厲轉柔,道:“你也不用太過傷心,這只是為師作最壞的打算,待魔劍魔恢復,再結合這把葬月,相信縱然妖天下再怎麼強大,也無力阻止衝破劍柱。”
“魔劍?葬月?什麼劍柱?”青雅聽了,不由一驚,以前從未聽師傅說過什麼魔劍,更沒有聽到什麼劍柱。
掌門道:“這個,不是為師一直隱瞞你,是為師一直不同意這種做法,但實至今,或可一試。為師皆跟你說過瓊華派劍柱的故事,你還記得嗎?”青雅點了點頭,道:“可是最後不是失敗了嗎?”
“那是因為時機不濟,人劍雙修,以雙劍形成劍柱,直天際,網縛妖魔,不斷取之靈力為己用,如若可成,縱是天劫,亦可化為天佑,借妖天下眾妖之靈力,而換我仙劍派白
山飛昇之神蹟,實為我仙劍派幾代之夙願。”青雅似覺不妥,可見掌門臉上呈現嚮往之
,似已看到天光,引仙劍派飛昇,當下不敢多有言辭。
掌門繼續道:“可惜我派一向無人劍雙修,更無鑄劍之神淬,雖偶得劍冢鑄劍譜,然材料無一不稀有,終窮幾代之力,所得不過爾爾,僅鑄成一把葬月,輕修真而重鑄劍,有違斬妖除魔之宗旨,曾一度引起派內爭執,幾曾分裂,後不得不棄鑄劍而正門規,你今所執之葬月,即是當年之神器。”
“這劍”青雅拿起劍來,輕輕撥出來,著月
,光彩
動,異常華美,想再多問一些,不由想起上次歸來之時,也曾問過師傅這葬月的來歷,當
入派之時,師傅只是把這把劍給了自己,並未作說明,和鬼泣一戰時,見鬼泣對此劍甚是懼怕,想定是不凡之物,想問師傅的,結果師傅不說,這次,青雅想問,又止住。
雖然青雅只問了一句,掌門已明其意,道:“上次你問我,是因為時機不夠,當尚未決定利用劍柱牽制妖天下,今
既然已作止決定,告訴你也不妨。這劍靈力非凡,但並非所有人都能駕馭,縱是我亦不能,強行施為,只會傷身損神,當年我師傅,也就是上任掌門,與鬼泣一戰,
強行控制此劍,結果靈力大減,敗給鬼泣。”青雅聽了,想難怪上次鬼泣見了這劍,問我和掌門是什麼關係,她所指的掌門,應該是上任掌門,不事一解,不過不由驚訝,可是這劍自己一直在用,沒有什麼特殊的
覺,這怎麼會聽師傅繼續說下去,道:“你是人劍合一,至當
你接下這劍時,就人劍雙修,它認你為它的宿體,故你用此劍,不但無害,反靈力倍增。”聽掌門之意,似
用葬月和魔劍形成劍柱,以待天劫之
,網縛妖天下,汲其靈力,化天劫為天佑,甚至可引仙劍派白
飛昇,葬月與青雅人劍雙修,可是魔劍呢,莫不是緋衣控制魔劍,想也是了,她可以執魔劍而不傷身,想必也是魔劍之宿體,凜玉命她去鎖妖鎖,目的就是使劍汲鎖妖塔裡的無盡怨念,把劍之魔
發到最大。
當青雅把這些想法告訴師傅時,師傅點了點頭,不過又微微皺起眉頭,青雅道:“怎麼了?我說的什麼地方不對嗎?”師傅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控制魔劍,談何容易,此次可謂是孤注一擲。”青雅問為什麼,師傅不願再說,只讓青雅靜心修行,勿必在天劫到來之前,把心法練成,只有那樣,才能更進一步
發出葬月的威力,更多一分勝算。
目送師傅離開後,才想起忘了問書生之事,不過就算師傅在,也不方便問的,剛才聽了師傅的一段話,心裡略靜了些,靜下心來修行心法。
又是一天過去了,夜裡,書生仍沒有來,但青雅已不再那麼盼望,想他不來,正好可以好好凝神修行心法,才靜下心來,聽到腳步聲響,以為是書生來了,不覺有些興奮,趕緊轉過頭去,眼前不是書生,而是泠泠。
“是你?”青雅說著撥出劍來,冷冷地道:“我說過,下次再見你,一定會殺了你。”
“求你救救公子吧。”泠泠說著跪下,青雅不覺一驚,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泠泠道:“公子被掌門抓了,關了起來,我想救他,可是求你救救他了嗎,看來他天天來陪你聊天的份上,救救他吧?”
“什麼,你是說書生?何從?”青雅更訝起來。
泠泠把事情說明了一下,原來這幾天書生之所以沒能來看青雅,是因為掌門命人把他給關了起來,戒備森嚴,泠泠是妖之身,不敢近前,無計可施,故才冒險前來求青雅。
青雅不信,但見她說得懇切,又不像是騙人的,遂答應如果是這樣,一定會查明真相,問明師傅的,催泠泠趕緊下山,以後再也不要來找自己,否則真的會殺了她。
這事在心中糾纏了一夜,第二清晨,有師姐送飯來時,青雅有意無意地問了下,得知果然書生被關了起來,泠泠所言竟是真的,不覺詫異。
思索了一天,決定夜裡去看看,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小就生長在仙劍派,對地形是再悉不過,猜想就知道書生被關在哪裡,雖然是私下行為,青雅想若是偷偷摸摸地進去,被人撞見,反倒不好,還不知自己和書生是什麼關係,不如就直接進去,問明情況,於是從正門進入,直接說要見書生。
青雅,掌門唯一的徒弟,入室弟子,又生得可愛乖巧,無不受盡寵愛,師兄們無不垂青,師姐們無不掩護照看,看守人見是她前來詢問,以為是掌門之意,也不多問,趕緊引路。
青雅直入,越走越深,心裡不由奇怪,想他一介書生,絲毫不懂仙術,有什麼過錯,關起來就是了,怎麼還會關得這麼嚴密。
“又到了開飯的時間了嗎?先放著,等我寫完了這首詩再吃不遲。”青雅尚未開口,見書生背對著自己站著,左手執扇,右手高抬,手中空空如也,卻作執筆姿勢,正在那兒奮筆疾書,一邊寫,一邊道:“佳人嗟吁恨我意,我恨不能展雙翼,借月玲瓏傳心意,遙寄崖邊寸草心。”崖邊?佳人?那不是指我嗎?青雅聽了,不由臉上一熱,想這書生被困,不想著如何出去,卻在唸著我,怕我不知情,在恨他,可真有趣。
“今天吃什麼?不會又是素的吧,書生我想吃了。”書生正
著,莫地裡問了一問,仍在奮筆疾書。
青雅看了一眼飯菜,道:“是清粥,不好嗎?”
“清粥?”書生道,“都吃三天清粥了,不吃,不吃,等等”說著才覺出來聲音不對,回頭一望,見是青雅,趕緊反身虛空打了個叉叉,似在把剛才所寫的詩全部抹去一般,道:“你怎麼來了?我正要去找你,結果就被抓來了,想讓他們給你送個信,他們又不肯,這幾
,未能去看望青雅姑娘,書生失禮了,還望海函。”說著後退一步,一揖到底,外面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這書生莫不是瘋了。
青雅看了看幾個隨行的人,道:“你們先出去好嗎,我想和他說說話。”幾人看了看,出去了,青雅說什麼,卻見書生先搖了搖頭,不明其意,問道:“怎麼了?”
“錯,錯生道,“你言辭有意,應該說有話要問我,而不是說‘想和我說說話’。”
“這個,有什麼區別嗎?”青雅不解。
書生長嘆了聲,不再說什麼,又背過身去,低垂著頭,似很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