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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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軒回來，唐天十分開心。不過該有的擔心也不會少，隨即便讓天策府的隨軍大夫給石之軒檢查身體。

“我自己就是大夫何必麻煩。”石之軒嘴上這麼說，行動上還是很配合。

“醫者不自醫，怕的就是你太自負，覺得自己就能搞定，不跟我說。”確定石之軒身體沒有問題，唐天才問其他事情，“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唐天擔心石之軒的身體也是有原因的，雖然一開始石之軒就說一個月回來，也只是順利的情況下，不排除路途中間會有什麼意外，更何況是說服兩個國家合作這種事情，意外情況就更多了，但是石之軒居然比預期還提前了兩天回來，這種情況下，讓唐天不得不擔心石之軒是不是透支了自己的力，路上一點休息都沒有，儘管石之軒的武功足夠支撐這一個月的時間，但是身體的負荷絕對不輕鬆了。

“去西突厥的半路就遇到了西突厥的人了，所以時間比預期的縮短了一些。”石之軒喝了杯水說道。

“西突厥的什麼人？”

“西突厥的軍師雲帥已經在東西突厥的邊界佈置好軍防線了。只要東突厥在中原的作戰失敗，東突厥人心一亂，東西突厥必然要起一番衝突。現在是追擊東突厥最好的時機，本來還可以早一天回來的，想到要追擊東突厥的兵馬，必然要受到太原李建成的威脅，變轉道去了一趟太原。”

“那你跟西突厥達成合作的協議了？”

“沒，我看了一下西突厥的軍事線就返回了，非我族類。都要防備背後算計，至於合作，沒有必要。”石之軒搖了搖頭，“只要引導他們按照我們的想法走下去就行。更何況西突厥其實對我們的用處不大。”

“為什麼？”

“西突厥一直比不上東突厥的除了軍事力量，還有地理位置氣候因素，西突厥地廣人稀，糧食產量少，現在的時機不過旱季剛過，少有餘糧，再過一月，突厥那邊便要入冬了，西突厥更加不會有多餘的糧食供給，他們現在不過是想趁著東突厥的兵力都集中在中原地區，搶佔一片水草豐饒的地域，供給他們圈養牛羊的食物，讓他們有足夠的食能夠順利過冬，至於跟東突厥打持久戰，是絕對不明智的，西突厥的軍師也明白這一點，就憑這個，我們跟西突厥就沒有共同的作戰目標，何以能結盟。”唐天點點頭，“那契丹和高麗呢？”

“不過就是煽動他們在這個時候減少與東突厥通商而已，作用也不大，我的目的就是給東突厥添點亂。現在的局勢正好。”石之軒跟唐天分析了一番局勢後，唐天便找李世績準備領軍追擊突厥軍隊，另一邊李世績已經整兵待發。

“突厥兵追擊不了，一個劉武周還是不在話下的。”李世績不打算追擊突厥兵，太遠，但是依附於突厥的劉武周，李世績還是能動一下的，現在有了石之軒的手，太原無法對李唐的軍隊形成威脅，“打完劉武周，就去對付突厥，糧草方面還請唐將軍多多支持。”

“放心，預祝李將軍旗開得勝。”唐天對著李世績拱手道。

這段時間李世績也沒閒著，之前封丘的民，逐漸回到了江北，其中青壯年不在少數，還有一些更北方的民眾期盼著能夠回到自己的家園，李世績便在這群人裡面招募了不少新兵，也有不少投靠李世績的將領，現在李世績手下人馬擴充了一倍不止，只要糧草輜重供應的上，對付劉武周，追擊突厥兵不在話下。

李世績出征之後，唐天安排秦川繼續駐守封丘和梁城一線，自己則回了洛陽，他手裡還有個棘手的人物要處理呢。

看著第二次落到他手裡的李建成，唐天很想問李淵一聲，李建成這個太子還當的下去不？如果李建成不當了，他是不是間接的給李世民掃平了踏腳石，李建成和李元吉兩個人合起來對付李世民一個，馬馬虎虎打個對等，沒了李建成，李元吉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李世民現在不會偷著樂吧。

“如果李建成能夠為李唐帶回天策府的支持的話，那麼他的被俘就會被無限的弱化。”石之軒看著一臉糾結的唐天提議道。

“做夢，我不可能把天策府給李唐，不過…你說我扶植李建成回去跟李世民打擂臺怎麼樣？”唐天在關李建成的房門前轉了幾圈說道。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李世民和李建成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選擇，但是現在，我和你是一體的，你身後是無數的天策將士，這時候李建成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傀儡選擇？”石之軒側身靠在廊柱上，挑眉說道，“李淵的帝位現在還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就算李淵將他手裡的帝位傳給李世民，那也只是他們大唐的皇帝，與你天策府無關，你何故如此關注他們的帝位傳承？”

“我就是想給李世民找點不痛快。”唐天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石之軒拉著唐天回了天策府的議事大殿，“我想他現在大約並不痛快，哪怕李建成對他構成的威脅小了一大半，但是李唐的勢力大約只能止步於關中，他的有生之年很難再踏入中原一步。”

“為什麼？”唐天思維一阻，一時沒轉過彎來。

“他在對突厥的立場中選擇了旁觀，甚至將天策府置於突厥的爪牙之中，他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驅逐了突厥的騎兵，進一步鞏固擴展了天策府了勢力，他失去了一個與天策府好的機會，做一個關中皇帝，和擁有一個天下的皇帝，孰大孰小，每個人都會取捨。逐鹿天下就是個賭局，很明顯這次整個李唐都賭輸了。”

“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真沒意思。”唐天能在隋末這個亂世走到這個地步，就是憑著對天策府的一腔熱血，很純粹的執念。雖然知道這些人對權勢的追求，但是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了那些虛無的權勢，皇位，能夠什麼都不顧了，父子，兄弟，還有朋友。

“但是天策府裡一切都是純粹的。”石之軒知道唐天建成天策府的理念，獨立於皇權之外的軍權，這是一條非常艱難的路，不過石之軒不想打擊唐天的信心，他有自信在任何時刻保護好唐天，這就行了。

“但是我無法保證天策府永遠純粹。”唐天思想比較簡單，但是他不是什麼都不懂，天策府的未來他也有仔細考慮過。也就是堅持和妥協兩條路，他不想輕易妥協，所以再難，他也要堅持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下去。

太原那邊的反應不算慢，第二天唐天就收到洛陽城裡有陌生面孔出現的消息，而長安那邊卻並不知道李建成被抓的消息，突厥使臣也離開了太原，看那樣子怕是沒有跟太原李氏談成合作協議。

“跟著，別打草驚蛇，看看洛陽城裡到底有哪些是李家的釘子，把李建成到皇宮去，告訴隋國公，好好招待。”唐天可不想他的天策府隨時隨地的防備著有人來劫人。洛陽城裡除了天策府也就原來的皇宮戒備比較森嚴，而且皇宮佔地大，藏人比較容易。雖然楊侗已經發詔退位了，但是對平民老百姓而言，那也是不可觸及的人物，除了官員，一般人都不會靠近皇宮周圍，唐天也想看看現在洛陽的政府班子裡有沒有李家安的人在。

“看樣子，李建成手下的謀士不算笨，在這個時候還知道隱瞞李建成被抓的消息，一邊鬧一出跟突厥決裂的戲碼向我們表明態度，一邊暗地裡來洛陽探查情況。”石之軒看了幾份周邊探子送的密報說道，“長安那邊李淵還在跟宋閥調和著，近期是關注不到這件事了，只要在李世績收復北方之前，李閥的人特別是李世民沒有發現這件事，那麼李建成太子之位還是能做的住的，你也不用擔心幫著李世民剷平踏腳石了。”唐天點點頭，“希望李建成手下的人能耐大一點，北方的戰鬥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結束的。”可惜事情卻並不如唐天所期盼的那樣，李建成被抓的消息還是在三天後在長安散播開來，李淵直接抱病在不見人了，李世民開始主持長安的大局。

“李建成手下就是一群廢物。”唐天知道李世民代李淵處理政事之後，發洩的說道。

“有慈航靜齋幫著李世民，對比而言，李建成的人的確不夠看的。”有時候不是隊友不夠努力，而是對手的隊友太強大。

唐天點了點頭，犀利的隊友都在對面，李建成也夠悲劇的，明明是名正言順的長子，也不缺才智能力，卻有一個比自己更出的弟弟，“不過現在也好，李淵可以無視李建成的死活，李世民卻不能無視他李唐太子的死活，要不然可就是弒兄篡位…。”說道弒兄篡位，唐天愣了一下，歷史上李世明玄武門之變就是弒兄篡位的好吧，他是不是放心的有點太早。

“如果李建成是死在洛陽城的話，我們可就百口莫辯了，而且還給了李閥再度進軍洛陽的藉口。”石之軒說道，“自古忠孝難兩全，為報兄仇，毀誓背諾，也是可以諒解的。”唐天心下一驚，“那我們把李建成送回太原去。”

“李世績的兵馬還未將突厥趕出我國的邊境，現在放人，為時過早。”石之軒悠然的喝了一口茶道。

“說說，你怎麼想的？”唐天伸手戳了戳石之軒的，這麼淡定，心裡一定有打算了。

“我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你怎麼謝我？”石之軒挑眉，眼神上下打量著唐天，突厥和洛陽之間來回趕路了一個月，這兩天體力恢復好了，總該運動運動了。

唐天眯了眯眼，“不說拉倒，我現在就搬到皇宮跟李建成同吃同住去，我就不信，誰還能在我眼皮底下死李建成。”石之軒輕笑了一聲，“與其擔心李世民的人何時會來，不如直接請人過來？也算爭取到了長安到洛陽這段時間差。”

“如果請？別指望我會給他下請帖讓李世民來洛陽玩。”

“李建成在太原偶不適，大夫診其病症疑難不敢斷，其後求助於洛陽醫者石氏。現請李唐遣人回太原”石之軒的醫術和他的名有的一比的。

唐天眼睛一亮，眼眸隨即轉了一圈，“石氏曰救其命，需要同胞之新鮮血為藥引，方可藥到病除，如若混入不同血脈，則立時斃命。”李建成就算死了也不是藥的問題，而是血的問題。

“真不知道李世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需要這麼整他。”石之軒搖了搖頭，倒不覺得唐天的法子血腥，如果是有人遭了他的厭惡，他有百八十種法子整死對方。

“就怕到時候來的是李元吉。”唐天皺眉。

“放心，李淵現在也想著要把李世民送出長安的，要不然李世民就快成長安的無冕之王了。”作者有話要說:過了這一段應該就可以收尾了。其實真的差點就結局了。

只是總想給天策府留一條後路一直長長久久的繁榮下去，但是這大約是個奢望，然後本來寇徐不是cp，臨時改了cp，導致我一直研究不出天策府的退路在哪兒，那時候就各種不想碼結局。不想看到結束。好吧，後來又去渣基三也是個大的原因。不過這次肯定要寫結局了。

對一直追文，催文的妹子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