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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
“總算抓住你了。”哦豁。
進入閱讀模式1990/526/32020-04-2620:02:22更,35街尾,裴聲擺脫大膽而難纏的姑娘們,沿路問去。
“有沒有見到一個很漂亮的男人,是個啞巴,長得高高的,頭髮像綢緞一樣。”小販正收拾攤子要走,只聽進一句“頭髮像綢緞一樣”,隨口道:“上街找什麼,怎麼不去勾欄看看!”裴聲懶得罵他,直向下一人奔去。
尋了三四圈,路過一處算命攤子。
“喂,有沒有見過一個很漂亮的男人,是個啞巴,他……”老道捋捋山羊鬍,道:“啊——見過見過,貧道與他有緣,還給他算了一卦。”
“他往哪裡走了?”老道伸手一指,裴聲順著看去。
“多謝。”回過頭,眼前空空,人已不見了。
裴聲皺眉,來不及多想,身體先一步跑去。
這處什麼人也沒有,一條巷子黑地敞著,像是張
噬生靈的大口。
裴聲緩步踏入,躬身察看,拾起一包香包。
上頭繡著杜若紋飾,是行玉送給杜若的那個,杜若還興沖沖跑來展示給他看過。
淮左之地,是人牙子將人賣向京城的必經之地,一到過年過節,城裡城外就丟了不少孩子,更有甚者販賣成人,男女皆有,賣去湊冥婚,賣去勾欄,賣去貴人腳下做孌寵……裴聲稍一思索,將香包收入懷中。
手碰到杜若做的香囊,裴聲頓了頓。
他不能停,也不會停,他要儘早上京。
為此事停了腳步,實在得不償失。
街上人少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攤子也收了,僅剩些許花燈兀自隨風轉著,有的破了,孤零零的佇立,僵硬殘陋,似是空地上的磐石。
裴聲獨自走在街上,走在兩側零散的花燈間,天上落了細碎的雪,他卻什麼也沒察覺。
杜若……或許是命吧。
杜若與那個姑娘被打暈,進半人高的木籠裡,木籠外是層疊裹束的麻布。
他們像牲畜般,被進這種地方。
杜若醒來,環顧四處,虛弱地想,真是天要亡我。
底下咕嚕咕嚕響,原來他們是在車上,也不知是往哪兒去,一路行得不大平整。
也不知被運到哪兒了,外頭寂靜,只有趕車的人牙子的汙言穢語。
“哈哈哈!這小娘們兒還跑,不僅跑不掉,還給咱帶回了個好貨!”
“那賤人賣去娼寮能賣個好價錢,就是那男的,長得漂亮,可惜年紀大些……”
“是少見的姿啊,省城的花魁都比不得他細皮
。
乾脆咱先嚐個鮮……”
“都說京城的貴人喜歡這種男人,也不知除了臉,就是是哪兒好了。”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姑娘醒了,縮在角落啜泣,麻布偶爾被風吹起一角,杜若才得見那姑娘的臉。
光再一次滑入又隱去,杜若看全了姑娘的臉,仍只覺得眼
。
他尚未“認親”,那姑娘已聽了哭泣,猶疑道:“你是……你是……”杜若出疑惑的表情。
然而麻布遮得嚴實,黑暗之下,對方見不著他。
“你是那個……那個想買我手串的人的……朋友?”姑娘說著,膝行幾步湊到跟前,迫切問,“你記得我嗎?”她這麼一說,杜若才記起來。
這姑娘叫……玉芳?可杜若不能言語,打手勢這姑娘也看不見,因而二人之間一片靜默。
他抓住玉芳的手,慢慢在上面寫了個“是”字。
“你不能說話嗎?”玉芳悄聲問。
籠車猛地一停,一聲馬嘶,而後是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玉芳噤聲,整個人像拉緊了的弓。
少焉,車又接著行,玉芳坐到他身邊,低低啜泣。
“對不起,我太沒用,還連累你了。
這兒就咱兩人,我也不怕丟人,就跟你說了吧——我是被文郎叫人綁了的,我原想,他與我定了親,又不要了我也就算了。
於是我去向他求見最後一面,從此再不相見,沒想到到了地方,那兒不僅有他在,他身邊還跟了兩個家丁,他見我來了,叫家丁將我打暈,說要把我遠遠地賣去娼寮裡,他還能順手賺筆錢……”玉芳的事兒,杜若倒是聽過一些,他以為玉芳的情郎只是無情,不料還如此無義。
“我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馬車裡,裡頭都是年紀小小的女孩,我一路聽了幾嘴,才知道那些人要將我們賣到京城……我半途抓著機會逃了,沒想到……”杜若靠在邊上,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晃動。
“我想我爹了……我不見了,我爹一定很擔憂……”聽著玉芳壓抑的嗓音,杜若也不心憂。
他一手拍拍玉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