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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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乾脆的回答,更教韓槊樵懷疑她又在玩什麼花樣了。
面對他猜疑的眼神,凌津津並不以為忤,只是開朗地笑了笑,“放心,你的個頭這麼高大,憑我如此嬌小的身軀能奈你何?”她說得振振有辭,令韓槊樵無法反駁,再不甘願也得聽從。
而過了好久後他才想到,他名也簽了,禮也送了,回不回會場去不該由別人主導,自行作主即可,本毋需讓自己去蹚那一池好不容易才沉澱的渾水。
又過了許久許久,他才又想到,他為何要對凌津津言聽計從,兩人不過就是萍水相逢,她又不是他的誰,但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原本韓槊樵站在收禮處,是不可能會和任何人打照面的,尤其是準新娘——凌媚媚,那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牛皮糖。但就是那麼湊巧,巧到他幾乎以為是凌津津從中玩了花樣。
其實在一般訂婚宴上,準新娘是不需要換裝的,但凌媚媚就是要和別人不同。她極度注重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她是美麗的象徵,所有人的視線都得停駐在她的身上;況且李家堂也有如此的財力可負擔,再多幾套禮服,對他而言也不過如九牛一。
因此,她安排了一條走道穿過整個宴會廳,每當她換裝來回,必然能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收禮處正是路經更衣室的要道,他們兩人狹路相逢是天註定的。
當然也少不了凌津津的算計,但聰明如她也清楚,事後可是打死也不能承認。
“請問你是男方請來的貴客嗎?”凌媚媚攬起裙襬走向韓槊樵。
她從未見過如此英姿颯、氣勢凌人的男人,就連她的未婚夫李家堂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風,虧李家堂還是自己千挑萬選之後條件最好的金龜,一股相見恨晚的情緒油然而生,卻立即被她壓抑下來,即使他的外貌強過李家堂,他的口袋可飽不過他。
瞧他身上從頭到腳的衣飾,也不過是她標準裡的中等程度,全都是廉價的副牌,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我等人。”遇到麻煩的女人,韓槊樵絲毫不想多言,只想趕快離開這兒。
聞言,凌媚媚不但不走,反而睜大雙眼。這個男人夠特別,他居然沒被她高貴典雅的外表所引,像尋常男人那般,看得目不轉睛,頓時讓她興起一股征服的慾望,非要他拜倒成為裙下之臣不可。
“你等的人是哪一位?或許我也認識。”她的語氣帶著似有若無的誘惑,換成平常人,恐怕早心跳加快到蹦了出來。
但韓槊樵的表情卻是波瀾未興,只當她是惱人的蚊子在耳畔嗡嗡作響,心底暗咒著凌津津的拖延。
“今天到場的賓客十之八九我都認識,也許你等的人也是我的朋友。”凌媚媚故意不說明自己是今宴會的主角,想讓人對她懷抱一線希望。
這一著對陌生人或許有用,但韓槊樵只覺得做作。
這女人沒大腦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個賓客會為了訂婚宴像她一般盛裝嗎?想騙人也先清楚狀況吧。
他存心不予理會,認定只要她自覺無趣便會走人,再不然也會有人注意到準新娘失蹤過久出來尋找。
他千算萬算卻失算了一點,這個女人有十足的耐心和男人周旋,不達目的絕不放棄。
“你何不進來會場找你要等的人,也坐下來吃些東西、喝個飲料,又不是大禹治水,非要過門不入。”凌媚媚嬌軟的嗓音透著撒嬌的意味。
韓槊樵卻不領情,只想找到罪魁禍首,擺脫糾纏。他自口袋裡掏出手機,正想撥號時,才想到自己並不知道凌津津的手機號碼,又重重地將手機揣回口袋。
這一定是她故意安排的,韓槊樵心裡恨恨地想著,凌津津沒道理不知道今天的程,難怪她剛才會那麼大方讓他留在收禮處,不強
他進去,她明明知道最終的勝利會落在她手中。
他忿忿地捶一下桌子,猛然抬頭髮現凌媚媚正熱切地瞅著他,心底頓生不悅,這女人完全不顧自己將為人婦的身分,還不知羞地和他搭訕。他沒有興趣奪人成為第三者,更沒興趣成為別人獵豔的目標,不論對方是如何的美豔不可方物。
他看了眼腕間的手錶,估量著凌津津離開的時間。怎麼才過了不到十分鐘,他便有度如年的痛苦
受,比起先前在jack的店裡那段時光,有過之而無不及。
瞧他頻頻看錶不理人,凌媚媚即使再自戀,也沒興趣唱獨腳戲。
這男人的反應就和韓槊樵如出一轍,當初她討厭韓槊樵的原因不單是他不修邊幅的外表,還有他木頭似的反應,同他說上半天話也聽不到他吭一句,好像她不過是一陣耳邊風,連他的學生所得到的注意力都比她多上許多。
她習慣男人主動來奉承,而不是她去奉承男人,既然眼前這優質男人不領情,她也犯不著自討沒趣,雖說在自己的名單上,少了他這麼一號人物實在可惜。
難怪人家說得不到的最好,即使現在她已經釣上了李家堂這條大魚,但和這男人相比之下,他便硬生生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