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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因為愛他們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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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想南笙心中留有遺憾的,一丁點也不願。

於是,他不強迫她。

“我陪你一起等。”南笙意外“公司不用你管嗎?”

“若公司離開了我就會變成一盤散沙,那隻能說明我這個領導者太過無能。”南笙本想勸說他離開,畢竟來震區是她一個人的決定,如今讓他放下市的一切,包括工作來這邊和自己一起吃苦,心情終歸是有些不忍的,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又咽了回去,一來她也想念他,兩人能在一起最好不過。二來,她知道顧琛一旦做了某種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因為了解,所以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過透徹。

此時不過凌晨點鐘,比帳篷舒適太多的環境中,她本應該好好補一補自己的睡眠,可奇怪的是南笙竟奇蹟般的沒有了睏意,在顧琛的懷抱裡睜著眼睛,也不說話,就那麼胡思亂想著,具體想些什麼,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待到回頭去想,已經忘記了上一秒的事情,她對這樣的自己有些佩服,宛若更年期,這個想法讓她不由的笑了笑。

這一笑,讓沉默的顧琛有了反應,垂眸看她一眼“睡不著?”南笙原以為他睡著了,可此時此刻聽著他的聲音才知道他一直保持著清醒。之前自己剛醒的時候他也是如此,他不困嗎?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顧琛輕笑“怎麼算是吵?你在我身邊讓我覺得很滿足,以至於失眠擔心醒來會看不到你,這算不算吵?”南笙有些想嘆氣了“我不會讓你看不到我。”

“嗯。”聽著自己的小女人如此保證,除了滿足顧琛已經找不到另一種覺了,只是不好表現的太明顯,輕聲應了一句,便問她“你怎麼也不睡?”南笙沒有立刻回答,顧琛也沒有追問的意思,有些話她若不說,他則永遠不會去問,雖說兩人之間親密如斯,但該有的一塊小天地,他會盡力給她,誰沒有秘密嗎?自己也有,而且是永不可能告訴南笙的。

在彼此沉默的時間裡,顧琛的手來到南笙的背部,輕輕拍打著,力道輕柔,宛若在哄一個嬰孩睡覺。

南笙想到這一週以來自己也是這樣哄強強入睡的,此時位置顛倒,她轉換成了被溫柔呵護的一個,怎麼樣都有些想發笑,卻被她忍住了,受著他對自己的愛意,南笙的心得到了這段子以來前所未有的安靜。

許久之後,屬於南笙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室內,顧琛聽到她說“阿琛,來成都之前,我去看過我父親。”聞言,顧琛的輕拍她背部的動作有一秒鐘的停頓,隨即恢復。這是南永信的事情發生以來,南笙第一次和自己談及父親,讓顧琛多少有些許的意外。

自己是南笙最為親密的男人,她的父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本不該袖手旁觀,可是他又該怎麼做呢?出手幫忙?可是到頭來怕也是敷衍了事吧?安?真正的劊子手是自己,他的安在南笙面前會讓他不齒自己。

所以在南笙未曾主動提及的時間裡,他選擇了冷眼相看。江離城一定不知道,有那麼一段時間,自己對他是心存的,畢竟因為他的幫忙,讓自己和南笙之間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情緒糾結。

不見得外漏,但終究還是不好的。

好在南笙也並未在自己面前提起南永信的事情,她的心思,顧琛不見得全部瞭解,但多多少少知道她這樣做的意思是什麼,她不想因為父親的事情影響了他對自己的看法,所以縱然南永信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但南笙卻從未主動在顧琛的面前提及過。

她的做法,其實透著傻氣,這些事又怎是她不說自己就不知道的?只是話說回來,她選擇如此,終歸還是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否則也不至於擔心自己因為南永信的事情會對她存有其他的想法了。

此刻她提起,緊張的並不只有一個她,顧琛明顯覺自己的心跳放慢了。

“嗯。”他輕應了一聲“他還好嗎?”

“好,也不好。”好的是他的心靈得到了救贖,餘生踏實而活,不好的是,看守所的條件實在太差,作為女兒卻束手無策,只有心疼的份兒。

顧琛沒有問她的好或不好代表的是什麼,她說,他就輕輕的應著。

“我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及父親,可他的事情,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吧?”顧琛緊了緊她“知道。”

“他是為了救我才做那樣的事情,其實他本並不壞。”南笙有片刻的停頓,繼而在他的懷抱裡抬起頭來,看進顧琛的眼眸中去,似是有些不安,以至於她的眸光有些遲疑,她說“阿琛,我不會走他的路。”顧琛沒有立刻回應,他在思考南笙這句話的意思。

大概是因為角度的不同吧?

南笙口中這個‘本並不壞’的人讓他失去了母親,從而也更改了他一生的命運,於他而言簡直是十惡不赦,罪不可贖。可是若位置轉換,南笙卻因為這個人而延續了生命,繼而幸福無憂的生活到現在,所以於南笙而言,他是迫不得已,是真的不壞。

這樣看來,倒是很難為南永信當年的做法有一個明確的定義了。這個想法讓顧琛隱隱有了壞情緒。

等不到顧琛的回答,南笙的不安看起來更明顯了一點,咬一下嘴,猶豫幾秒,終是出聲喚了他的名字“阿琛…”一個名字而已,外人大抵是聽不出任何含義的,但顧琛懂她在這兩個字之間隱藏的所有情緒,垂眸看著她笑了笑,是安撫,也是溫情,他說“嗯,你位不高,權不重,即便想走,怕是也難成行。”

“我怕你因為父親的事情不要我。”這是她的心裡話,如若不然,也不會在南永信的事情發生這麼久之後,才帶著忐忑不安的情緒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了。他是見不得南笙這樣的,所以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顧琛的被撞了一下,不重,卻也有悶悶的疼。

他輕輕的在南笙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溫情無限“阿笙,應該是我怕你不要我才對…”若你知道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明白我是為復仇而來,你,還會要我嗎?

該怕的那個人,始終是我…

——顧琛已經陪南笙在成都待了有一個星期之久,卻遲遲沒有等來強強的父親,借住在大學場臨時避難所的人也相繼得到了安排,離開時有人告訴南笙說,強強的父親可能是遭遇到了意外,否則時間這麼久,來往汶川和成都的軍人這麼多,怎麼也不見他回來看一眼?

南笙沒應答,但潛意識是排斥這個說法的。

她覺得他會回來,會給強強一個溫暖的家。

顧琛留在成都期間,曾和江離城曾有過短暫接觸,那是他來到成都的第二天清晨,南笙終是不太放心一夜未被自己照看的強強,天剛剛微微亮就離開了酒店,顧琛自是不可能放心她一人前往,和她一起回到了學校場。

還未走近,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啼哭,南笙瞬間加快了腳步,顧琛卻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更加堅定了他暫時不要孩子的想法。

孩子被江離城抱著,他昨天去了重災區,臨行前說不一定趕的回來,卻仍是回來了,無非是擔心南笙,可他匆匆而回,來的卻是南笙被一個男人接走了的消息,這個男人是誰,江離城不問,答案卻是不言而喻。

孩子的啼哭聲無疑是驚動了旁邊的人,南笙進入帳篷之前,有人從帳篷裡探頭出來,看著她喊道“南笙,快去看看孩子吧,你男朋友哄了快一個小時了也不行,我們還困著呢。”南笙說了句抱歉,甚至忽略了那人口中的‘男朋友’便匆匆進了帳篷,沒有注意到身後顧琛瞬間陰沉下來的表情。

強強不過和南笙短短相處了幾天,卻對她已經有很強的依賴,江離城小心翼翼的將孩子給她,似是聞到了悉的味道,他便瞬間停止了哭泣,小手抓著南笙的衣領,輕輕扯著,江離城剛想笑著說什麼,卻見因為強強的拉扯,南笙的領口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印著幾顆顏靚麗的草莓。

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孩子,自然懂得那代表什麼——一y情。

江離城閉了閉眼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副畫面,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卻不想抬頭竟看到了帳篷口站立的顧琛。

他和南笙一起出現並不意外,只是在目睹了那般曖昧的吻痕,江離城卻不得不承認,這一刻,自己是不願意看到他的。但這情緒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不適合,他們是戀人,又多未見,怎樣的親密都是不為過的。

自己只是一個外人,也只有眼紅羨慕的份兒。

江離城斂了情緒,對顧琛淡淡的點點頭,顧琛微不可聞的笑了笑“好久不見,江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