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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他們還沒發現大師兄和沐歌都不見了，趙文真把人給無歸已經離開，無歸帶著月紇前去看他，只要萬朝遠死了，那百里珣自己本沒辦法翻出天來，這是他們彼此的宿命。

這也曾是他和無歸的宿命，不，是他和銀赫的宿命，現在早就脫離開了。

只要殺了萬朝遠……

月紇的心有些動的跳著，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他還是因為百里珣，不過因為誰都好，總之他離成功只差這一步了。

“就在這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這是之前百里珣住的房間，月紇從前沒少來，他不滿的看了眼無歸，無歸還有些不解，他告訴自己只是湊巧，無歸又怎麼知道百里珣住在哪裡呢？

“進去吧。”他自己推開這扇門，這扇即將改變他命運的門。

萬朝遠就安靜的躺在上，即使他已經長大了，月紇還能從他的身影裡看出他小時候的樣子，他的眼睛裡曾對自己充滿過期待，但卻被自己無情的拒絕那份期待，他對萬朝遠好像沒有特別好過。

其實原因無他，月紇知道，萬朝遠不是適合他的身軀，而適合銀赫的身軀，他得抹殺掉才行，和銀赫捆綁在一起的命運，他不想要了。

能獨自稱王的樂趣，其他人怎麼會明白呢？

算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初心是萬朝遠與百里珣相識的開端，而現在，也是結束他的收尾。月紇想刺下去，卻被無歸攔住，“你想好了嗎？月紇。”月紇皺眉想把自己的手從無歸的手裡奪回來，這才驚訝於無歸的力氣，他竟掙脫不開，才耐著子道:“你也看出來了，他不是個合適的軀殼，銀赫，你彆著急，總會有合適的，再說，你現在這幅身軀不是好的嗎？”嗯，如果忽略到他腦殼後的外。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月紇的手又掙扎兩下，失敗後他嘆口氣道:“銀赫，我們之間還有這麼久的時間呢，慢慢來，現在不過是個緩衝。他們兩個不適合，我們總會找到合適的軀殼的，我們之間的時間是永久的，我不會甩掉你的。”無歸看著他，月紇的目光似乎永遠是這麼真誠的，每次都能讓他放下戒心，他的手輕輕的鬆開了，月紇幾乎沒猶豫便從無歸的手裡出，他拿起初心，想繼續做他剛剛未做完的事情，忽然，他好像聽到無歸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暈了過去。

“起來吧。”無歸的對著躺在上的萬朝遠道。

萬朝遠自知也沒必要再裝下去，其實他的偽裝也不算高明，只是月紇一心想殺他才沒看出端倪來。

月紇的意識暫時沉睡，百里珣終於在無盡的黑暗中清醒過來，一醒來就見到萬朝遠，可又看了看身邊的無歸，話語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開口說話。

“給你們一個道別的機會。”無歸說，“你們大約有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留給你們，明之後，我便不會再做出任何背叛月紇的機會，想來那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了。”說完，他便出了房間，留給他們二人說話的機會。

萬朝遠什麼也沒說，想把百里珣抱在懷裡，他曾一度以為他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百里珣也有些貪戀這種覺，他們之間其實什麼也不需要說，只要這樣受著彼此的存在已經足夠了。

“你怎麼來了？”百里珣問道。

“我是被趙文真抓上來的，不過就算沒有趙文真，我也是要來的。”

“何必來送死。我怕是……”百里珣認命的低下頭，忽然想到什麼，“之前那群在混沌山下的人，其實是月紇殺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還有一次半夢半醒的情況下，我聽無歸說的，所以，那把劍的怨氣，師尊……的死，跟我們本沒關係。”百里珣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很傻，忙了半天也不過是在為別人準備嫁衣。

“還有……”百里珣雖然早就做好了決定，但在說出口的時候難免也會有些害怕，在面對死亡的時候，誰都是怕的，“殺了我。”窗戶被人輕敲幾聲，兩人同時警惕的看向窗戶，“是我。”是大師兄的聲音。

百里珣去把窗戶打開，嚇了大師兄一跳，百里珣解釋道:“師兄莫怕，是我。”聽口吻便能聽出不同，他翻身進了屋子，問道:“你怎麼能在這裡？”

“是無歸，他留給我們時間道別，給了我們一天的時間。”

“他能有這麼好心？”大師兄狐疑道。

“管他安得什麼心，總之我們現在有說話的時間。”萬朝遠接過話茬，“君之，他們都在混沌山上，在宮殿後面那幾處房子裡，你拿著這個去找他們吧，這裡的事我會解決。”百里珣也跟著點頭，“師兄，蘇鈺就拜託你了。”

“你怎麼這麼像是在……”代後事。這四個字大師兄終是沒說出口，“我怎麼能……”

“師兄，現在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是走不了，留在這裡的人越多對我們越無力，朝遠他輕功好，我會牽制住月紇，無歸雖然不一定打的過，但跑還是可以的，所以，現在你需要趕快離開才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照顧好師妹，照顧好安兒，也幫我照顧好元筠和蘇鈺。師兄，就拜託你了。”百里珣誠懇的看著大師兄。

大師兄張張嘴，可是百里珣的話他也沒辦法反駁，萬一因為他而又牽制住萬朝遠，那實在是得不償失，可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