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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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冰的話才剛落下,掌風便自四面八方往他們這兒招呼來。
來者約有二十人,武功身手皆屬上乘,只可惜在他倆眼中,真的就如垚冰所說的,僅僅是群“煩人的蒼蠅。”
“喂!第一次有這麼多蒼蠅!”垚冰側身閃過一記金剛杆。
“不會都是被我引來的,你也是有分兒,對吧?”輕輕一躍,聶颯橫腿劈倒來襲者,乾淨利落。
“禍首不是你,也不是我,是關司鵬的《絕天神鑑》。”自從他解散絕天門之後,江湖間傳關司鵬留下一本《絕天神鑑》,內容記載了最上乘的武學。絕天門下,樊汝胤死、練如灩失蹤,黑白兩道自然就找上了垚冰、聶颯。
半盞茶過後,所有不速之客統統躺平,應了聶颯的話,得到永遠的休息。
但這時,屋內卻傳出了一聲尖叫:“阿孃…”
“不好!”聶颯聽到小招的驚叫,心一驚,雙足一點,沒半點猶豫便往屋內奔去。
在他身在咫尺的情況下,羅緋衣會出事麼?
不!他不許!三年前的那次,已經夠驚心動魄了,三年後的今天,他絕不容許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羅緋衣被人擄走了。
聶颯身形似電,疾奔如風,一邊思索這事究竟何人所為。
首先,羅緋衣與《絕無神鑑》無關,此人當不是為神鑑而來;二者,如今沒有人知道她是淮北羅家的大小姐,也不可能是為了向羅家勒索銀兩這麼做;最後,雖然他和垚冰分神對付那些刺客,但此人能趁空隙擄走羅緋衣,放眼當今武林,這樣的人應該不多。
會是誰?
聶颯心裡隱約有了個名宇,但他實在不願和那人兵戎相見啊…“站住!”不多時,聶颯已將近追上,那人的背影就在幾個縱躍之外。
聽到聶颯的喝叱,那人加快了腳步,依然不停。
目光沉黯了下來,聶颯繃緊了聲線,冷然喚道:“寒笙,你已經完全無視我的命令了麼?”那人聞言重重一震,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遲疑片刻,終於緩緩轉過身。
沒錯,確實是…荊寒笙。
有多久沒這樣與主子面對面了?荊寒笙無法遏抑心底不斷吐出的苦澀。這一等,竟已三年。
“鷹主。”如舊的稱呼,他甚至恭敬地微低了頭。
聶颯以目光迅速檢視了緋衣一回,見她應無大礙,這才淡漠地回道:“把她留下。至於你,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荊寒笙擰緊雙眉,堆疊三年的疑問如狂風捲起,瞬間爆了開來。
“為什麼鷹主這麼看重她?寒笙不明白!她不過是個沒有武功、對霸業又沒幫助的女子;更何況,她身帶祟,隨時可能替鷹主帶來災劫呀!”為什麼這麼看重她?聶颯看了看他,又深深睇了旁邊的羅緋衣一眼,然後微微地笑了,有如鷹脾睨的自信矜傲,有篩得出的幾許真摯溫柔。
“原因?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總之,這輩子,我要定她了!”
“可是,寒笙對您的忠誠,難道…難道比不上她的重要?”年輕俊秀的臉龐滿布陰霾,荊寒笙不甘心地衝口而出;他永遠忘不了當絕天門解散的時候,鷹主拒絕讓他隨行的難堪與心痛。
“所以,當年你讓她離開玄鷹堂,又在我要下河救她之際發掌?”
“寒笙是為鷹主著想”荊寒笙下顎的線條不自在地崩緊了。
“是為我著想麼?”聶颯冷嘲道。
“不!這是你擅作主張。”
“我…我…”一時啞口,他仍不願意承認,尤其,羅緋衣也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