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平衡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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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天心閣那事？我已經知道了。”黃月英選擇在書房裡接見劉巴，貂蟬一如既往的陪在旁邊。兩張絕世的容顏讓壓力纏身的劉巴的心情頓時舒了不少，無形也產生了幾分壓力，下意識的低下頭去。他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華，豈能不被美動心。只是眼前的美人，卻不容許他有任何褻瀆的心。

“主母打算如何處理次事？”他小心而謹慎的說。

“嗯，劉校尉你的意思呢？”黃月英並沒有打算馬上宣佈自己的立場，而是用徵詢的眼神看向劉巴口“回主母，目前商會大多數的人都認為要嚴懲此事！”在黃月英和貂蟬面前，劉巴當然不會很骨的說女人召男是天理不容的事，所以委婉的向她們提示一下大眾的意願。在沒認識黃月英之前他就已經久聞其名，這麼一個聰明的才女肯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這麼說，還有人對此表示支持嘍？”

“呃，的確是有一部分人不反對男這個職業的產生。”劉巴大概已經確定黃月英的意圖，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這長沙城馬上又要爆出驚天大轟動了，到時候會引起什麼樣的變化？他有點不敢想像了。

“這就對了，大漢法律有沒有規定男人不可為奴？”

“沒有！”

“有沒有嚴令止讓男子為女服務？”

“沒有！”

“那就對了，人家沒有觸犯律法，我們若是強行封查天心閣，那以後還怎麼讓長沙百姓信服啊！”劉巴暗自擦了一把汗，看來他果然猜的沒錯，黃月英竟然真的支持天心閣。想到自己身上肩負的重擔，他的面不由的越發凝重。

“主母，你可曾想過，若是天下女子都混跡在風月街中，敗壞風氣不說，更重要的是這勢必嚴重導致社會治安混亂，恐為天下人所不容啊！”

“嗯，劉校尉說地也有道理！”黃月英雖然同情那些可憐的女人，畢竟還是通禮法，哪會不知道這其中地後果。眼看長沙在劉翔的治理之下一天比一天繁榮，她可不想親手毀掉夫君一手建立地基業。

她想了一會，立即有了主意:“這樣吧，你去擬定一條法律公佈全城，凡是已婚女子未在其夫的陪同下不得進入風月場所，否則以通姦罪論處！”

“是！”劉巴想了一下，認為這也只能算是權宜之計。但黃月英態度這麼堅決，他也只得點頭。

“那屬下這就去執行了。”說完他轉身就走，卻被黃月英叫了回來。

“還是我去吧，你先回去睡一覺，聽說你都兩天沒睡了，這可不行啊！”黃月英站起身來，用一種關心的眼神看著劉巴。劉翔他們都不在，她怎麼能不關心長沙城內的動靜，所以劉巴的工作一直都在她的關注之內。

“謝主母關心，屬下還能堅持地住！”劉巴頓時抬起頭來，投給黃月英一個的眼神。看來並不是他一個人在關心長沙，他那顆繃緊的心頓時寬鬆了許多。

“我準你半天家，在家好好休息，這是命令！”黃月英地話帶著幾分不可抗拒地威嚴，劉巴仍想堅持，但話到嘴邊終於還是沒再堅持。

“你放心，我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的。”黃月英丟下最後一句話帶著貂蟬出門了，看著兩道美麗的倩影地逐漸遠去，一股強烈的疲勞頓時侵襲到劉巴的腦門，驅使他情不自的走出將軍府，坐上歸家的馬車，然後在路上進入夢鄉。

罷了，希望明天不要天下大亂才好！

黃月英並沒有去商會，而去直接去了風月街，當然還是以劉翔的身份前去。她讓侍衛將自己擬定的最新法制公佈在城內的公告牌上，廣告全城。如此，即使劉巴不召開商會會議，那些會員們還有長沙城內的地主豪紳也會知道這個消息。當然，這樣以來，反對的聲音肯定不會就此熄滅，明天勢必還有會更強的暴風雨要來。

她們趕到風月街的時候，這裡已經圍滿不少看熱鬧的人。一眼望去，到處是黑壓壓的人群，以及遠遠傳來的男人的憤怒的吆喝聲，女人的恐懼的哀鳴聲。她皺了皺眉頭，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前看去，就在那悉的天心閣的門口，似乎正在進行著一場暴力衝突。不過她很快舒了口氣，因為她看到了暴力人群面前站著的全昏武裝的巡邏士兵還有他們的頭目柳隨風。

“長沙是法制社會，劉將軍治下，不容許有任何人濫用私刑，否則以妨礙公務罪處置！”說話的正是城內唯一的女將軍柳隨風，態度嚴厲的訓斥一個準備帶來家丁大鬧天心閣的上紳。今天正好是她值班，沒想到會遇到此等尷尬事。

那上紳雖然氣勢洶洶，但一撞上柳隨風和她的士兵立即變得像是羊圈裡的小綿羊一樣溫順下來。他手下的家丁見勢不妙，也全都退倒主人的身後。所有人都注視著柳隨風，看她將對此事做出何種判決，風月街的上空被一種安靜而又隨時可能爆炸的不安氣息籠罩著。

“柳將軍，咱們是本家，又同為女人，你一定要為小女子作主啊！”天心閣的女掌櫃柳如煙顯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事情越鬧越大，已經超出她的想象。原本以為有將軍的支持就可以上天下地，沒想到執行起來竟然這麼難。如果不是柳隨風及時到，恐怕她現在已經被外面的暴徒撕成碎片。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劉將軍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到黃月英身上。

“將軍，你一定要為小女子做主啊！”柳如煙就好像抓住了護身符，立即衝到黃月英面前跪了下來。

“起來吧！”黃月英不便開口，貂蟬再次替她回答了。這時候柳隨風也跟著上前彙報情況，貂蟬接著問道:“柳將軍，出了何事？”柳隨風答道:“回主公，有些暴民認為天心閣的行為敗壞社會風氣，要將她們全部絞死！”黃月英情不自的蹙起了柳眉，沉了一會，她的目光在周圍的百姓身上慢慢的移動。她知道她即將宣佈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成為全城的焦急，甚至可能引發一次大的暴動。

“大家聽著，從今天開始，長沙城內的已婚女子在未得其夫的陪同下不得出入風月街，否則以通姦罪處理！”沉默了好一會，她還是讓貂蟬幫忙宣佈了這條法令。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有的對此大為贊同，也有的仍然持懷疑態度。

突然有一衣麻布的中年婦人從人群裡走出來，跪在黃月英面前大聲的哭訴道:“將軍大人，小婦人的丈夫在戰爭中不幸罹難，留下小婦人和一對年幼的兒女相依為命。原本靠著在這條街上替人洗衣服還能勉強維持生計，如今大人令一出，叫小婦人一家又該如何謀生啊！”黃月英愣了一下，她到沒想到這一點。頓了一會，又有些一些婦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向她哭訴起來，理由跟那中年婦人差不多，都是因為家庭困難在風月街裡幫工打雜的閒散人員。

“這該如何是好？”女人畢竟還是同情女人的，貂蟬小聲好問黃月英道。

黃月英沒想到原本只是單純的發洩對男人不滿的革命會鬧到這種地步，而她一味的同情那些女的命運，卻忽視了其他百姓的受和正常的社會道德常理。如今令一下，收回去自然不可能，該怎麼辦呢？

“主公，下官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這時候，黃月英的隨行隊伍裡一個管理吏務的小官站出來諫言道。在得到黃月英的許可後他接著說道:“可讓這些人先行通過正常的身份檢查，然後由官府統一頒器令牌到這裡做事，同時限制她們的活動範圍只能在特定的工作場所進行！”黃月英思考了一下，覺得此計甚好，當即點頭應允，同時又讓柳隨風將百姓驅散，再將天心閣的掌櫃柳如煙召到身旁。

“你現在還想再開什麼男館麼？”

“這個…”柳如煙頓時處在害怕和期待的掙扎中，若是黃月英嚴令止這種行為，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這個念頭。可現在偉大的將軍大人的令，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在維護她，這麼好的機會，放棄不是太可惜了。

“好吧，只要不是有違將軍的令，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黃月英和貂蟬可以說是將女人的寬容發揮到極限。當初，她們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如今則是想看看到底會發展成什麼結果。只要不影響長沙的治安，即使劉翔回來也沒理由責備她們。

“謝將軍！謝將軍！”柳如煙跪在地上拜謝不止，黃月英則帶著貂蟬回府而去。

“妹子，你說老公現在是否已經在回長沙的路上了？”

“不知道，這麼遠的路！他那個人好奇心甚重，誰知道會不會再跟去涼州呢！”十天後，準確的說是在劉翔安頓好馬飛以及他的手下們的家屬北上後的第十天，他們一行人翻過高山，淌過黃河，穿越茫茫沙漠，終於來到了涼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