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戀愛中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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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兩歲開始就那個樣子,比我家休息室裡的娃娃還要難看,哭起來的聲音比野貓還難聽,打架比狗熊還狠,雖然偶爾也有聰明的時候,但怎麼想都是好管閒事的笨蛋。
織橋回到醫院給他安排的宿舍裡,朗兒坐在桌前,房間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燈,她顯然已經困了,但還在等他。
“這麼晚?”她溫柔地微笑,也不問他哪裡去了,這個男人其實充滿孩子氣,是被人寵壞了的娃娃,瓷器一樣很容易壞的。
“幾點了?”織橋坐倒在沙發裡,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十一點了,吃飯了嗎?”朗兒問。
“吃了一半。”他笑笑,總是微微發白的臉常給人他累極的
覺,朗兒有些心疼,捋了捋他的頭髮:“餓不餓?要不要喝點什麼湯?”
“不餓。”
“心情不好?”她微笑得很溫柔“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朗兒微笑起來的樣子比燈光溫柔,被她凝望是很舒心的覺,但織橋很少看她的眼睛。
“沒什麼。”他笑笑。
“要不要我放一首歌給你聽?”朗兒嫣然,從沙發上下去打開音箱的櫥窗“要聽什麼?”
“你想聽什麼就放什麼。”織橋又笑笑。
朗兒放了一張cd進去,按了開始。
輕柔的音樂響起,是班德瑞的輕音樂,沒有歌詞的那種,織橋笑笑“sa…有什麼事想問我?”他懶懶地躺在沙發的一邊,倦倦的樣子。
朗兒稍微有些一怔,輕嘆了一聲:“為什麼你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全部寫在臉上,”織橋倦倦地說,枕著頭看天花板“我很懶猜別人在想什麼,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個…孝榆…”朗兒低聲問“是你朋友嗎?”問及的時候她的手細微地顫抖,放下了cd的盒子。
“算是吧。”他懶懶地答。
“她今天在醫院裡等了你一整天,從早上到下午,八個小時。”朗兒低聲說“吃了兩個麵包,一直坐在候診大廳的椅子上。”織橋不答,過了一會兒:“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不好?”
“朋友…會等朋友…那麼久嗎?”她輕聲說“我以為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女朋友?”他意興闌珊地呵出一口氣“為什麼人人都以為她應該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他望著房間裡的吊燈“她不過是個又聒噪又自以為是的女人…像我這樣的男人…為什麼一定要找她那樣的女人…卡…”
“你看不起她嗎?”朗兒輕聲問。
“當然。”織橋說得順口也自然“我看得起的人很少。”
“為什麼?”
“sa…誰知道?”他順口說“她從兩歲開始就那個樣子,比我家休息室裡的娃娃還要難看,哭起來的聲音比野貓還難聽,打架比狗熊還狠,雖然偶爾也有聰明的時候,但怎麼想都是好管閒事的笨蛋。我最懶得管別人家裡的閒事,誰和誰談戀愛,誰應該和誰好,這種事情最知道…還有誰被誰欺負…誰很可憐之類…從小到大,煩也煩死了。”
“是…是嗎…”朗兒低聲說“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她的事。”織橋不答,又過了一會兒說:“她的事想起來就煩。”朗兒的眼睫顫動丁一下,輕輕地說:“是…是嗎…”織橋哼著班德瑞的音樂調子,像在深思,也像什麼也沒聽見。
自從在美國遇到織橋,她沒見過他心煩的樣子,織橋很任很隨
,無論大事小事挫折還是其他什麼不順心的事,他都笑笑就過去了。和他外表相反的是,織橋對於自己的專業非常努力,去坦桑尼亞兩年,積累了豐富的基本臨
知識,而後去美國深造他的神經外科專業,那種認真和專注於救人的光彩讓她心為之顫,終於決定放下心去愛這個飄忽不定也不成
的男人,他任
,但是他充滿魅力。
一年多來她沒有想過織橋會和別人走,她知道他很引人,美貌而
人,並且往往是故意的,但是他習慣了被人照顧被人疼愛,沒有一個人陪伴在身邊絕對不行,而她是最適合他的一個。但是今天…她突然覺得…很不安…那個奇怪的女孩子,彷彿比她更瞭解織橋一樣,霹靂般的氣勢,也許織橋本有更多更多她不瞭解的東西,其實她對於織橋來說並不是那麼必不可少,也許——是什麼東西的代替品?會麼?輕輕打了一個寒戰,她從沒想過,養成織橋這種依賴習慣的人…會是誰…
“給我一杯冰檸檬茉莉。”織橋懨懨地以指尖著眉心“今天的手術很累。”
“好。”她連忙起身去倒茶切檸檬,心裡微微浮起一片疑惑…手術都已經是今天早上的事了。
“畢畢,你說是草莓的好吃,還是榴蓮的好吃?”第二天,翹班不上的孝榆拉著新任男朋友逛街,目的據說是防止報老闆以昨
搞砸採訪之事炒她魷魚,但聽見這個道理的人只覺得那是促進她被炒魷魚的一種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