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我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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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不在，不過聽到我來了之後，他很快就過來了。

我坐在院裡的石桌前，正跟方詩晴在閒聊著，就看到朱爺爺從外面進來了，於是我們一起站了起來，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聲:“師父。”朱爺爺微笑著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先跟晴兒打了個招呼，晴兒便找藉口離開了。朱爺爺摸著我的腦袋，打量了我一下，這才點點頭表揚我:“氣神都有進步，你的功夫進展還讓人滿意…有事嗎黃柯？”朱爺爺會通過鄧玉慧把他要給我的東西和意思傳達，我雖然是他的徒弟，其實一直是通過鄧玉慧跟他聯繫的。

很多時候我想來找他，都得先跟鄧玉慧打聽他是不是在家，這一次鄧玉慧就對我說朱爺爺沒空，但我堅持說要見他，於是鄧玉慧才過了一段時間告訴我朱爺爺回來了。

“師父。”我想了想說:“最近我在練功的時候，常常會覺得有股內氣跟雙掌應，我的點金手跟密譜描繪的情形越來越類似了，但是我覺得手掌上的變化好象能影響到我整個人似的，有時候，我自己也難以控制這種雜亂的氣息，你說怎麼回事？”朱爺爺眉頭皺了起來，他拿過我的手，認真的把了好一會脈，完了才嘆道:“柯兒，你現在正處於練成此功的關健時刻，點金手是一門極其兇險的武功…哎！”說到這兒，朱爺爺的臉沉了下去，我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師爺？”

“對不起柯兒。”朱爺爺眉頭緊皺，略現歉意的說道:“其實當初我就不該讓你練這門武功。此功威力龐大，但是功果圓滿之前地戾氣也極大，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我認為你的資質極佳，雖然猶豫了很久還是讓你開始練習了，可現在你真遇到這種情況了，伴著點金手的功法，你體內己經積蓄了一股戾氣。真怕你會遇到不測…”我一愣，就聽他接著又說:“我認為你內功的進步速度，可以趕得上點金手的進展速度，但照目前看來，只怕點金手最後功法的積蓄速度，要趕上你的內息鍛鍊了。”

“那…”看到朱爺爺的神，我有點擔憂起來:“我該怎麼辦？”

“別急。”朱爺爺又試了試我地脈門，然後說道:“你也別擔心。你現在的一切狀況都正常，點金手威力巨大，你現在隨時都有可能突破此功的最後關節達到功果圓滿的境界，因此最好靜下心來。安心修習。過些，我就會把相關的心法傳給你，到時候你就可以進行點金手的最後修練，到時我會幫你打通最後的玄關的，不用擔心。”我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我後來才知道，這個時候地朱爺爺一直還對我很好，我也相信，他一度是真正的想把我收成他的衣缽傳人。因為我學會了天妙門和地靈壇兩派的功夫，因此對這兩個有極深淵源地門派來說，相當難得。

我的表現確實讓人心動，資質極高，悟過人，這對任何一個習武而且管理著一個龐大門派的高手來說。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想把我調教成地靈壇掌門也不奇怪…

只是事情且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改變。

必於點金手的事情我們就討論到了這兒，朱爺爺又囑咐了一些其他關於修練方面的事情，然後他好象很忙，看了看錶說:“還有事嗎柯兒？”我知道他要走了，看起來我師父果然忙的，於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的問道:“師父…我想問你一個事。”朱爺爺終於看出什麼不對了，他愣了一下才問:“嗯，柯兒。我注意到你好象有心事，說吧有什麼事情？”

“師父…”我猶豫了很久終於說實話了，畢竟在我地眼裡，師父就是師父，我不想有事瞞著他，因為我很傳統，正所謂師父師父、嚴師如父，相比之下，我覺跟師父的關係比跟趙靜趙玉娘更可靠，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天妙門一度被我列為潛在的對手。

“師父，你傳我的功夫跟天妙門有什麼淵源？”我猶豫了很久才試探著問他，因為我不想讓自己而使他處於背動。

朱如九靜靜的望著我，我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很久後我才明白，也許他當時就己經萌動殺心了:“你想說什麼柯兒？天妙門？”

“嗯。”事以至此我也不再猶豫了，於是把趙玉娘跟趙靜試探我地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朱如九一直不動聲，很安靜的聽著我的敘述，只是不再有了以前的微笑，當我說完又問他的時候，他深深的了一口氣…

“師父，你真的跟地靈壇有關係嗎？”很久後我才明白我當時說出這些是多麼愚蠢，因為相比之下，師父的城府簡直太深了，我本就不瞭解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你相信她們嗎？”我不置可否，我不能騙我師父，因為我己經開始相信她們…過了一會，我點頭。

“呵呵！”朱爺爺笑了，他站了起來拍拍我地肩膀說:“別信她們的鬼話，不錯，我確實知道一些關於地靈壇的事，但你看我象地靈壇壇主嗎？”其實當朱爺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他己經完全放棄我了…雖然我在這之前是一直站在他這一邊的，至少我從沒想過背叛師父，可是朱如九且開始了他一直對我準備的第二套方案，他開始把我當一枚廢掉的棋子…

“別多想柯兒。”朱爺爺又微笑起來，他臉上浮起一度消失的慈祥，柔聲告訴我說:“師父沒有必要瞞你，不過她們既然懷疑你了，你小心些，我知道天妙門跟地靈壇己經水火不容，你別讓她們因為對你的胡亂猜疑而受到牽連。”我點頭，但直覺受到一種敷衍…雖然我不相信朱爺爺會對我這樣，可隨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終於明白，我跟趙靜師父的較量，我的師父直接敗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