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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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答話,運起咒術“黑鳥嵐飛”避開左右刀槍,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飛撲向信長,他是全軍主帥,擒下他,餘人再不足畏。見到對方來勢洶洶,信長不閃不避,沉聲道:“來的好。”伸臂拔出間長劍(
本刀),簡簡單單的一劍,砍向卡達爾。卡達爾人在空中,已算定了數十步後著,不管信長避往何方,都會遭到厲害的攻擊。
但對方這樸實無華的一劍,看似簡單,卻封住了他所有的進路,而且隱然發出一種沛然氣,箝制住自己的行動,赫然便是先天真氣。
卡達爾大吃一驚,暗道:“這魔頭享有盛名,果非偶然,一身武功,竟已修練到了反璞歸真、先天之境。”無暇細想,身形一晃,鬼魅也似的閃形變位,右足在信長的劍上借力一點,飄然而退。信長這一劍使上了先天真氣,再加上獨門的劍訣,自信是無人能從中全身而退,怎料卡達爾,在劍法威力,將到達頂峰前的一剎那,身即退,而且要走便走,全無半分窒礙,這是他藝成以來從所未有的事。
不過,卡達爾享名千載,原也沒期望能夠輕取獲勝,倘若這一劍真的將他斬殺,吃驚的反倒該是自己了,手一招,驚若翩鴻,兩人站立原地,重新評估對方實力。
卡達爾陡覺腳底一涼,右腳的鞋底,不知何時,裂了道長長的缺口,是剛才信長的劍。這亦是令卡達爾聳然動容,自己的衣物,相伴多年,雖非奇珍異寶,卻也是施過法咒,適才不過輕輕一觸,竟被劃成兩半,而且觸物隱力,潛時後發,這是一等一的神兵。
仔細一看,信長手中的長劍,全長一尺五寸三,樣式古樸,篆刻奇紋,劍刃上隱隱有天光盪漾,陣陣的殺氣,化作沁涼的寒意,透空而來。卡達爾沉聲道:“菊一文字宗則。”信長大笑,道:“不錯,這是菊一文字,卡達爾果是識貨之人,今,我便以菊一文字取你
命,料你必當含笑九泉。”在風之大陸上,騎士所用的劍,有兩種,純能源體的光劍,與具實體的真劍,兩者各有優異,大體上說來,持光劍者,必須要具有相當修為,所以持有光劍者,往往都是第一
的武者。
然而,真正的絕頂高手,所用皆為實劍,蓋因實劍鑄造時,能夠將鑄劍者之魄加於其中,成為無敵神兵,這點,是光劍為之望塵莫及的地方。
同時兼具光劍與實劍特者,更為稀有,緋櫻帝國裡,天地神威的聖劍,魯克那巴德。
後蘭斯王的草劍,就是其中的珍品。一般的習武者,只要顧慮到本身的修為,就可以了。
但晉升到絕頂高手之境,若是要與同級的高手較量,所持兵刃的等級,往往就是主導勝利的關鍵。
倘使能得神兵,靠著兵器的靈氣,往往就能夠發揮出,超逾本身實力的威力,這也就是自古以來,無數人追逐神兵的理由。信長手中的“菊一文字宗則”是本史上,有數的神器,兩者配合,實力強得無法估計。
不過,這仍是奈何不了卡達爾。卡達爾緩緩道:“不見得有兵器的就佔上風。”這話倒是沒錯,比起刀劍的等級,持劍者與兵器的同步率,更是重要的一環。菊一文字雖然厲害,但與信長的同步率,尚是未知之數,這之間,未必沒有可乘之機。
腦筋稍動,已計畫出下一步進攻策略,卡達爾身形立定,開始陀螺般的急轉,速度越來越快,身邊颳起的強風,把五丈內的士兵拋到了遠方。
就在眾人為之錯愕時,黑影分身為八,以眼無法看清的高速,幽靈也似的繞著信長飛轉。信長狂笑道:“小小幻術,也敢拿來丟人現眼。”側耳傾聽,四面八方雖然盡是呼呼的風聲,但只要仔細一點,仍是不難發現,有某一處的聲音顯得特別沉重。
“在這裡了。”菊一文字砍出,準確的將那道黑影,一分為二,定睛一看,卻只是一枚破布,信長不由得一愣,於此同時,所有的幻影一齊消失,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為什麼你會認為,八個分身裡面,一定有一個是真的呢?
“信長大驚,菊一文字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角度,反刺背後。
“來不及了。”卡達爾左手法力一吐,爆靈地獄再度施威。
不料,釋放出的魔法力,卻未有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恍若泥牛入海,在信長體內消失無蹤。
卡達爾觸手覺有異,心知不妙,菊一文字已當
刺到,未及細想,急忙身化幻影而退。
“嘶!”一聲,卡達爾的袍子由至腹,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若非
身及時,當場便是開膛破肚之禍。
“你身上穿了什麼?”卡達爾喝問道。信長不答,心中暗叫僥倖,若非身上這套“邦迪亞斯之鎧”現在必已身負重傷,不能再戰了。
邦迪亞斯之鎧,是魔界名匠,隆。貝多芬,近幾年的得意之作,可以自成結界光罩,將一切的魔法攻擊,全數抵銷,可說是魔法師的剋星。
大凡魔道士之,因為修煉法術,抵銷自身的先天能源,自身的體能相對衰減,無論是速度與體能,都遜於常人,雖能習武,卻達不到什麼高等境界,騎士亦然。
這也就是為何,魔法師與騎士,必須分工合作的原因。在人類的歷史裡,只有極少數的天才,能夠突破生理上的限制,同時兼修兩門,月賢者陸游,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當然,也有某部份的武功,是將魔法力混和內力,達到恐怖的破壞效果。
但是,這種混和類的功夫,到底不是純粹的物理力量,沒法子突破專對魔法力而設的結界。換言之,身為魔道士的卡達爾,已經驢技窮了,這點,信長有著相當的自信。
卡達爾眉頭深鎖,顯然亦是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正在苦思對策。
“換我來回敬了。”信長舞起菊一文字,斬向卡達爾,他適才在對方神出鬼沒的身法下,吃足了苦頭,這次得了教訓,豈肯重蹈覆轍,主動搶攻,務必要封住敵人的行動。
對於菊一文字的威力,卡達爾不敢輕視,知道護身光罩不足以抵擋,連忙飄身後退,閃避攻擊。現場兵卒見狀,紛紛避開,兩人便在廣場中火拼起來。
卡達爾仗著魔法湛,身形一化再化,忽分忽合,與猛攻的信長鬥了個旗鼓相當,但只守不攻,久而必定破綻叢生,漸漸的,信長佔了上風,好幾次,菊一文字都由卡達爾的臉旁削過,險些便斬到了。
“沒辦法,只好用那一招了,一千多年沒用了,希望還記得起來,”在身處劣勢中,卡達爾重新謀定對策,想要接近信長,重新發動攻擊,但菊一文字急舞如驟雨,哪裡找得到可趁之機。
“啊…”雙方正自僵持,一聲淒厲的女子悲嚎,劃破了酣戰的氣氛,自大殿之內傳來。卡達爾聞聲,心中大亂,險些就被砍成兩段,危及之間,不及細想,拼著受對方一招,搶進信長身旁一步之地。信長大喜“這老頭打得糊塗了,居然想用近身戰。”手中長劍攔就砍,務求將對方一招格殺。
電光石火間,卡達爾已破入信長的劍網,在菊一文字將到之前,五指並起,對著信長口,輕飄飄的一掌貼下,赫然便是絹之國裡,佛門無上絕學,大梵聖掌。
這是純粹的物理打擊力,邦迪亞斯之鎧,當場裂成碎片滿地。信長到,
口似被大鐵槌重重一擊,空蕩蕩的一片,跟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洶湧力道,自中掌處轟傳全身。
“哇…”第一重掌勁,帶著一篷血雨,自信長背後爆噴而出。信長瞪著卡達爾,眼中滿是驚異,菊一文字雖距卡達爾不到一寸,卻以無力再舉。
“你…你是…魔法師…怎會…怎會有這麼強的…武功…
“說著,濃稠的鮮血,自喉間不斷湧出,模樣可怖之至。
“魔法與內功,同樣都是能源,只要掌握到訣竅,要將兩者相互為用,並不是難事。”卡達爾冷然道。
卡達爾說得輕描淡寫,但這實是古往今來的不世成就,兩者雖同是能源,屬卻各走極端,當今之世,唯有緋櫻神宮的宮主,能以異寶“賢者雲約(手環)”之助,將二力互相切換,卡達爾僅憑一己之力,便能施此異術,雖非後無來者,卻肯定是前無古人了。
信長聞言,第二重掌勁爆發,虎吼一聲,經脈爆裂,全身孔一齊噴血,整個人成了個血球似的,緩緩倒下。
大梵聖掌,不愧為一品絕學,只是一下,便以將其體內器官完全摧毀,回天乏術了,見到主公身死,場中士兵鬥志全消,也不知是誰起的頭,鬨然一聲,紛紛丟盔棄甲,朝門口逃逸去了。
擊敗強敵,卡達爾連口氣的餘裕都沒有,舉步奔進內殿。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是看到隱約有個女體,在暗處悲鳴。
“蕾拉!是你嗎?”
“老…老師…”知道佳人無恙,卡達爾鬆了口氣,急步上前,默唸咒文,點起周圍的照明物。
“啊…老師…不要…不要看…”隨著亮光點燃,蕾拉悲叫出聲,乍見眼前的景象,饒是卡達爾慣見大場面,亦是呆在當場,作聲不得。
大殿左側,大堆士兵的乾屍,橫七豎八的棄置著,一看即知,是給盡了
元,枯槁而死的,不過,這一切,都還比不上蕾拉身體的異變。蕾拉的四肢,被兒臂般
的鐵鏈,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