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靈車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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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著一件特製雨披,站於半山上,看著不遠處那條蒙古長龍,若此刻一聲令下,蒙古的這些
英就將全都葬送。只是我現在的手還伸不到草原上去,真的消滅這些人,還不知便宜誰!
再說啦,我現在馬上就要成為成吉思汗的“女婿!”很多時候,征服不一定要用武力的!
孟珙和尚懿站在我身後,望著遠處。隨即,孟珙突然問了一句:“微臣一直不解,陛下怎知他們要在此處停留?”我輕輕一笑,似有意若無意的說了一句:“漢人都會有叛徒,蒙人怎會無內?”孟珙還未說話,尚懿就已經上前一步,恭維道:“陛下料敵算謀,處處高人一籌,實在讓小臣佩服!”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正在給孟珙遞眼神,這才恍然,他恭維我,不過是要為孟珙解圍,害怕他順著我的話又問下去!
這個尚懿啊,和眾位將領的關係都很好,又都沒特別的深,但卻總能讓這些將領
受到他的照顧,執行作戰計劃時,少生了許多枝節,看來都是這些不起眼的平常
往在幫忙!
沉思之間,孟珙似乎也知道他的話涉及到一些的話題,沒再開口,尚懿也鬆了一口氣,站於一邊,望著蒙人隊伍,不知在想些什麼!
沉默片刻,我突然開口:“料敵算謀,朕其實不如鐵木真,朕將他圍困於利州。調集數倍兵力以圍之,結果硬是被他破解必死之局,還反算了朕一次,將也遂和阿刺海別吉救走,和他相比,朕還是顯得年輕了些。真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放鬆!”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拿此次來說,朕在很早之前就對蒙古有所經營。此次大戰,更是花費絕大力氣,利用大戰接觸,將我方勢力滲透進蒙古,可若非鐵木真突然橫死,朕能不能這麼輕易的得到這些情報,實在不好說。相比蒙古在大宋的經營,朕已經落後不少!”尚懿似乎在回味我的話,反到是孟珙問了一句:“這些蒙人兇惡無比。而且極為難纏,不知要如何才能得知彼方動向!”他這是在像我討教如何在對方內安間諜,看來他已經領悟到,西北將來地敵人就是這些蒙古人!
也沒多做神秘,直截了當的說道:“鐵木真在統一草原的過程中,被其滅族毀家的蒙古部落數不勝數,儘管如此。還是有為數不少的殘餘逃出。這些人有些逃到西夏,有些跑到金國,也有些跑到大宋這邊來。他們雖然來歷不同,但有個共通點,就是和鐵木真仇深似海,若被鐵木真抓住,絕對難逃一死,可若加以收買安撫,他們就是絕佳的探子,再通過他們。就可以滲入蒙古內部,一步步的慢慢來,自然就可達成所願。只是說來可惜,鐵木真生前之時,朕進行的很不順利,不然也不會在利州一戰中被鐵木真牽制住!如今他死了,之前一些佈置才開始顯現效果,不過進展還是不算很大。你若要有所作為,可以從你手中那批俘虜設法!”孟珙聽的大有所得,不住地點頭。正想再問一些,尚懿突然說了一句:“鎮海回來啦!”我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好啦,隨朕去送送鐵木真!”隨著我的動身,紫暄。向無雙。唐玉三人將我護在核心,孟珙尚懿緊跟其後!
親衛統領戰天豪將鎮海攔住。詢問一番後,就傳話上來:窩闊臺答應和我見上一面,而且地點也按照我的要求,定在鐵木真的靈柩前。
這個結果不出乎意料,只要窩闊臺是個聰明人就會明白,他現在已經沒多少籌碼來和我談判!
天雨路滑,行進的比較緩慢,大約用了一刻鐘才走下山坡。
五千親衛軍開路,大批的宮廷衛士簇擁,站於兩邊的戰士扣緊手中的弩箭,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雙方都比較緊張,但卻保持著剋制,接近蒙人隊伍後,已經有三人在等著我!
拖雷和我見過面,他站於左邊,略微凸前,我第一眼就看到他。經過這麼長時間,他還是顯得年輕英武,雄壯不凡,不過卻比當初多了幾分滄桑和疲憊,估計這些子過地很不如意!
中間那人,身體強壯,神情疲憊中透著堅定,黑的眉
下,有雙銳利但卻不
人的眼睛,正極為專注的看著我,略微顯得肥胖一些的雙頰卻讓這種銳利的子,淡化了許多,給人一種他很好說話,和藹樸實的
覺。
若我沒想錯,他應該就是窩闊臺,相比於不斂鋒芒地拖雷,他更像一把裝飾上佳,卻又被刀鞘遮蓋住的鋒利寶刀,每個人都很容易接近,但同時卻忘記他鋒利的本質!在過往的歷史中,就是他設謀殺了拖雷,最終確實掌握住蒙古的大權,若非繼承人早死,老婆的爭權,和貴由的不爭氣,他的汗位豈會讓拖雷的兒子們奪去。
我到能理解他為何要殺死拖雷,成吉思汗留下的軍隊大部分都在拖雷手上,窩闊臺坐穩這個汗位,還要靠拖雷地點頭,這對任何一個帝王都是不能容忍的。特別是攻金的戰鬥中,明明三路圍殲的原定計劃,是他率領的主力最終覆滅金國,卻偏偏讓拖雷這支偏師得到最大的功勞。實力大過君王,功勞蓋過君王,威望勝過君王,有這樣一個下屬,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弟弟,不死他真的沒天理!
如今兩兄弟的情況更糟,拖雷掌握了大部分兵力,而窩闊臺卻因為幾場戰敗,察合臺的死亡。導致他地實力大衰,而他偏偏是蒙古大汗。此消彼漲,他和拖雷的矛盾絕無可能化解,拖雷表現地越突出,他就會越顧忌,最終只有決裂,這是權力場上的規則,沒有人可以例外。
成吉思汗妄圖以白紙黑字的文書來化解這種矛盾,不能不說用心良苦。只是這種矛盾若真能用這種方式輕易化解,歷代皇位地鬥爭就不會如此殘酷!
失去成吉思汗地蒙古,已經不再是無懈可擊的蒙古,這讓我原本搖擺地心情逐漸堅定下來,放過這支蒙古殘餘,我將得到的更多。
相比於外敵,分裂和內亂才是民族的最大危機!
心思轉動之間,我看向右邊那人,除開他那條標誌地長鬍子。他的相貌也非常出眾!
清瘦淡雅的面容富有稜角,兩條深刻如弓的鼻翼紋路垂至嘴側,額頭眼角紋路也是細而深刻,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張地形複雜的行軍地圖,變化萬端,讓人很難第一時間琢磨個通透。見我望來,他有些矜持的笑笑。臉上的紋路隨之變化成一張飽滿的角弓,迸出人生的閱歷和睿智。眼神沉靜,含蓄中透著無比地清澈和穿透力,配上微微抿起的下嘴
,
出明達世事,
有成竹的風範這是一個典型的智者能臣相貌,看到這樣的面孔,有人會放心快樂,有人絕對會擔心憂慮,而我恰恰就屬於後者!
耶律楚材。天下之匠,無論是歷史,還是現在,他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我在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將我打量個遍,特別是窩闊臺,盯著孟珙地眼神充滿不甘和仇恨,但卻沒說什麼,反到在鎮海的介紹下,和他淡淡的久仰了幾句!
這期間。最忙的人就是鎮海,將我們雙方的談判人員介紹一遍後,他才臉木然的走到一邊,安靜下來!
沉默片刻,還是耶律楚材站出來說話:“宋皇親來。實在讓我等意外之極。但不知宋皇到此,到底是前來協商和議之事。還是以武力威脅?”尚懿上前一步,不軟不硬的頂道:“那就要看你們大汗如何同陛下協商和議,若彼此滿意,當然是皆大歡快,若不滿意,那就各憑手段!”拖雷和窩闊臺聽的面不愉,反到耶律楚材淡然自若,笑了笑:“這個好說,關於和議的基本條款,我汗在生前就有所
代,相信鎮海已經將此事告知,貴方也表示同意,並簽訂了協議。但不知貴方到底有何不滿意,要鬧出如此大的陣勢,難道以為武力可脅迫我等就範不成?”尚懿早得我吩咐,寸步不讓地回擊道:“武力脅迫之說從何說起?我大宋陛下聞得貴國大汗駕崩,擔心和議條款不能實施,所以才不避風雨艱難,星夜趕赴此地,要和貴國新任大汗商議和議是否有效之事。為免於沿途宵小的侵擾,故而我十萬大軍才隨行護駕,並遣嶽雨,嶽風,餘介,墨人,長空無忌等將軍率劣鄴十萬大軍在周圍警戒,防止山匪
寇,驚擾了聖駕。武力威脅一說,實在太過!”拖雷氣的臉
都白了,正要說話,反到是窩闊臺一把按住他,雙目灼灼的看著我!
我卻不驚不躁,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絕對實力下的談判,焦急的絕不會是強勢一方!
“你想如何?”也許是知道對峙下去也沒什麼好處,窩闊臺緩緩的開口!
“朕的來意很簡單,聽說你繼承了汗位,這個和約當然就要你來確定一下,就這麼簡單!”窩闊臺既然開口,我當然也就不再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