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悽慘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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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種狂放縱意,似乎這裡就是他們地家鄉,就是他們的大草原,他們可以在這裡盡情放肆。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大批地探馬為他們探明路途的安全,也不用擔心敵人的埋伏!
“轟!”突然而來的爆炸聲掀起一片血泥,驚碎了縱情放肆的**。碎和斷骨,被拋上了半空,然後如同一陣血
冰雹,紛亂落地,大地中出現一個大坑,周圍一片悽慘景象。
現場人喊馬嘶,一片忙亂!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幾個千夫長過來一瞧,馬上判斷出這應該是宋軍地爆炸物,具體是什麼,他們判斷不出來。好在損失並不太大,只是死了四個,傷了六個,還有幾匹戰馬被炸斷了腿。
將此事彙報上去後,者勒蔑考慮片刻,派出二千人做為前鋒探馬,或者說敢死隊,並讓部隊分散一些,三三兩兩的聚集趕路,不再大隊行軍。
這個辦法的確有效,雖然於路仍然爆炸不絕,不斷有蒙古人被炸死炸傷,但每次也就二三人,其他人最多受點驚嚇,整個隊伍行軍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可這種突然而來地爆炸,對部隊士氣影響卻是極大,散開之後,所有人無不提心吊膽。而且這種爆炸物似乎並非觸發,有些地方明明有多人走過沒事,但後面某支小隊伍通過的時候就發生爆炸,讓人防不勝防。
損失不大,心裡害怕!這大概就是這些蒙古士兵最深刻的寫照。
浴血搏殺,面對面的玩命,他們並不害怕,甚至讓他們發起必死的衝鋒,他們眉頭也可以不皺一下,但這種不知死亡何時降臨的滋味太過難熬,無論你提起多少勇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留下都會是擔心和害怕,或者強做勇敢的傲然,實際上卻是外強中乾,虛弱擔心的要命。
不知不覺間,原本士氣還算高昂的蒙古戰士,隨著一聲聲的爆炸,逐漸變的低沉,隨後又變成疑懼,到後來乾脆變成麻木。每次爆炸過後,再也沒有人停下,而是掃去一眼,匆匆從兩邊經過,毫無表情的繼續前進。
“轟!”又一聲的爆炸過後,大多數蒙古人只是看了一眼,繼續前進,只有幾個人猛然勒住馬匹,盯著周圍看了片刻,突然衝到爆炸圈外的某處地方,幾支鋒利的長矛瞬間紮下。
“篤篤!”沉悶的聲音猛然傳了上來。
幾個人跳下戰馬,刨開表面的積雪和浮土,一塊木板出現在他們眼前。
用力揭開木板,頓時發出一片歡呼聲,一個黑黝黝的大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消息層層傳遞到者勒蔑手中,他也大為振奮,他早就猜到這些爆炸物是人為控制的,要在這種環境下躲避蒙古人的眼睛,只有躲到地下才行。他不可能讓部隊停下來逐寸去搜索地面,只能派出一些機警的戰士隨時留意。
好不容易有證據證明他的判斷,他如何能不振奮。
只要找到那些躲在下面的老鼠,當著戰士的面處死,多少可挽回一點士氣吧!
在口周圍看了片刻,者勒蔑派出一支百人隊下去察看情況。
看著戰士魚貫進入地道中。者勒蔑原本興奮的心情再度消失,皺皺眉頭,嘆了一口氣,就算消滅了這裡埋伏地宋軍,那其他地方?難道就這樣搜搜檢檢的前進?
者勒蔑到頭痛無比,以往都是他帶著騎兵將敵人騒擾的上天無門。入地無
,可如今,宋軍未見一人,就將他
的灰頭土臉。一籌莫展。
他此刻絲毫不懷疑之前那些探馬回報,宋軍已經在利州佈下大量的人手,只要稍微放鬆警惕就會中伏。也許宋軍已經在利州佈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鑽進來,不知…
“嗡…”沉悶無比的巨響伴隨著地面地抖動,瞬間打斷了者勒蔑的思緒。猛然回頭間頓時肝膽俱裂:地面坍塌出一條深溝,起點就是他們發現的那個口。此刻這個
口已經被坍塌的土石填滿。只有周圍臉
死白地蒙古戰士證明,這裡不久前還是有一個地道入口。
上百銳戰士就這樣被活埋,死的驚逃詔地,卻又無聲無息!
者勒蔑呆呆看了半刻,長長呼了一口空氣。一股泥土和冰冷的味道湧入,讓他難受的輕咳出來:“走!”簡單的命令讓剩下的戰士遲疑了一下,才跟著者勒蔑離開。而遠處那些正在行軍地蒙古戰士,只是望了這邊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前進,也許對他們來說,這不過又是一次爆炸,他們已經聽的夠多,聽地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剩下的路途仍然不斷遭遇到爆炸的襲擊,但者勒蔑沒有再派人試圖找出那些埋伏在地下的宋軍,他知道,就算他找到某個口,
接他們的也不會是勝利,而是更慘重地損失。當務之急就是儘快通過這裡,只要能找到己方部隊,情況也許會不同。
寒風呼嘯間,者勒蔑抬頭看向周圍的蒼茫雪地,他知道,在這下面埋伏著不少宋軍,可他卻毫無辦法。自己派出的探馬對這種襲擊束手無策,他們並不能分辨這些白茫茫地雪地下面,到底那處有宋軍,那裡沒有,那種含而不的殺機可以讓你清晰
受到,卻始終找不到。
等死的滋味,比尋死要難受多了!
者勒想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敵人,當初他帶著騎兵圍繞著旋,就是不和他們接戰,騒擾他們,襲擊他們,不讓他們有片刻安寧。他那個時候是勝利者,受不到敵人的心情,但他這個時候深刻
受到。
戰無可戰,守無可守,這本是蒙古人教訓敵人的拿手好戲,可是當別人原樣奉還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同樣一籌莫展。
停下來找敵人是不可能的,也沒多大意義,回頭更是不用想,繼續前進吧,一切只要到了成州就好!
抱著這種念頭,這支蒙古騎兵沉默著,忍受著,因為傷者越來越多,到了後來已經開始影響到部隊的行軍速度。
情況上報到者勒蔑手中,他沉默了許久,最終下令放棄這些傷者。大草原,每年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天災,有時為了整體部族的生存,放棄某些人是也迫不得已的選擇。放棄傷者,保證剩下的人不受拖累,也算是類似的選擇吧!
士氣似乎越發低落起來,原本還偶爾可以聽到的談話聲,也逐漸被一種看不見的低沉死寂代替,只有戰馬的馬蹄不斷敲擊著地面,這本來是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此刻到像一聲聲喪鼓,也許是為他,也許是為你,或者就是為自己,沒有人能確定,只能讓長生天來決定。
不知什麼時候起,太陽又躲了起來,只留下灰濛濛的天空和寒冷乾燥的北風,以及遍佈大地的行軍隊伍。
若從空中角度看下去,二萬多的蒙古人散佈成一個巨大的扇形面積,鬆散的隊列,保證他們不會被任何敵人一舉包圍。這種行軍方法在以前多次證明是有效的,他能讓敵人的伏擊變成笑話。可是現在,卻是處處漏,隨處都會死亡,隨時都會被遺棄,整個隊伍就像這個天空一樣,灰濛濛的,看不到任何活力。
幾個蒙古探馬遊騎登上一個小土坡。向著遠方眺望,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活動的東西,一種讓人窒悶的單調充斥周圍。
無奈地搖搖頭,一個探馬一夾戰馬,向著山下衝去。剩下的幾個對後方打了安全的表示,也跟著策馬離去。
沒多久,大約上千人的前鋒散亂的來到這裡,地形到了這裡有了一些變化。兩邊多了許多小土坡,地形不再開闊,雖然也可以爬上這些山坡,但雪滑坡多,實在沒必要費馬力,因此這些騎兵又逐漸聚攏。由扇形,變成一個不規則的橢圓。隊伍開始變地密集。變化隊形都是在行進中自然而然完成,也許很多人自己都沒意識到隊形的改變,只是跟隨著地形,調整了自己的方向。整支部隊顯得很沉默,沒有誰有說話的興趣。
“有長槍?”一聲驚訝地叫聲讓沉默的戰士猛然一震。
不少人抬頭看過去,可不是嘛,官道正中著一
長槍。木柄紅纓,很是普通。
看了看周圍,打頭的一個十夫長,策馬上前,握住這長槍柄,吐氣開聲,猛然發力,泥翻槍出,一杆普普通通的紅纓槍呈現在眾人眼中。
這是誰放在這的?
腦海中的殘念還在迴盪,一聲比之前巨大無數倍地爆響炸裂開來,正如九天雷霆落凡間,萬丈瀑布擊深潭,一股巨大的衝擊波瞬間橫掃開來,打頭地十多騎哼都未哼一聲,就被拋飛上天空,血之軀瞬間變成漫空的碎
,紛紛灑灑的飛揚於天空…
隨即無數“隆隆”之聲接連爆嫌邙起,若千軍崩潰,若萬馬奔騰,在沸騰的火光硝煙中,整個大地變成沸騰的開水,成片成片地戰士被炸的血模糊,慘不忍睹,大批的黑
小點四散飛
,無論人或者馬,捱上一枚身上就是個血
,血若泉噴。
體在爆炸中湮滅,靈魂在爆炸中升騰,到處都是哀號,到處都是慘叫,聲嘶力竭,瘋狂絕望地戰士在嚎叫,四處衝突,悲鳴跳躍的戰馬在癲狂,無情的火光在肆
,奪命的黑珠在飛
。
這是魔鬼吹響歡樂的口琴,這是無常跳起勾魂的舞蹈,這是他們尋歡作樂的時候,也是他們豐收喜悅的時光。
整個空間都變成一片巨大的地雷陣,到處都是爆炸,隨處可見火光,悶聲悶氣的爆炸聲不斷的響起,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不論你跑到那裡,身邊總是隆隆作響,就像一個個稱職的地獄剪票官,為每一個聽到聲音的人,發放通行的票卡,準確而迅速。
這裡已經變成死亡的墓地,死亡的雙臂已經將這裡緊緊擁抱在懷中,無論裡面的人如何掙扎,如何奮發,都在這雙有力的雙臂面前被碎,成為片片縷縷,消散在天地中,所有的榮耀,所有的夢想,所有的恐懼,所有的害怕,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只有永恆的死亡在這裡唱響,只有霏霏的血
在這裡飄落。
人號馬嘶,天地一片血!
…
爆炸聲停下來的時候,這裡已經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樣子,到處都是坑的焦黑地面上,雜亂無章的丟滿殘缺的屍體慘不忍睹的焦肢黑臂隨處可見,被削去不少部位的人體擺出種種最深奧的印象派作品,似在預示,也似乎在諷刺…
一個騎兵,拔起一長槍,引發了一片地雷,隨即消滅一隊騎兵!這和那個著名的鐵釘故事很像,不過者勒蔑沒聽過鐵釘的故事,他此刻只想殺人,憤怒的想殺人!
未見一名宋軍,未和一名敵人接戰,僅僅行軍途中的偷襲,自身損失就超過一千,這在整個蒙古作戰歷史上不要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者勒蔑可謂創造了一個新的歷史!
“長生天啊,你難道拋棄了蒙古人嗎?”者勒蔑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喃喃自語。
蒼天無語,寒風更冷!
平凡語:地道戰嘿地道戰。埋伏下神兵千百萬。地道戰加地雷戰,管你‘進如山桃皮叢,擺如海子樣陣,攻如鑿穿而戰’,統統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