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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變起肘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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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想起嶽雨,我發現他們兩個人身上有很多東西相同,這也越增我要說服他的信念。

“聽你這麼說,到也有理。既然如此,朕就來猜猜你的堅持是什麼?你是漢人,雖出身金國,但你對其並無多少認同忠誠之念,為從坦求情,若非貪圖虛名,就是你秉義氣,不願良將被人所陷。你不知他人為何不為從坦求情,卻貿然如此,雖得所願,卻被金人上層所厭,反到不見容於金國。如此看來,想必不是貪圖虛名,而是你秉義氣。朕說地可對?”馬肩龍的臉頰跳動了幾下,沒有搭腔。

“在你落魄之際,武雲公主於你有知遇推薦之恩,西夏老王李遵頊於你有賞識提拔之德,你之所以忠誠於西夏,不外乎報答此二人。朕說的可對?”馬肩龍猛然睜大眼睛,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先說西夏老王李遵頊,他地死因朕可以告訴你,他是被李德旺以棉枕悶殺,這件事情雖然隱秘,卻被朕得知…”

“陛下身為大宋之主,如此誣衊他人,不覺可恥嗎?”我絲毫不以為意,從修紫暄手中拿過一封書信遞給他,示意他打開。

馬肩龍疑惑的出裡面地信件看起來,臉不住的變化,最後變成通紅,一把將信紙丟棄於地,連連怒罵“畜生”隨即猛揮右掌,劈啪一聲,椅子扶手裂開。

幾個護衛趕緊上前,揀信紙的,緊張看著他的,兵器出鞘的,不一而足。卻被我喝開。

我無視他通紅憤恨地雙眼,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李德旺取得皇位後,為怕武雲公主反對,所以設計擒拿住她,對外宣稱有恙。你們這些武雲公主親信,只是以為她被李德旺軟,卻不知她早就被李德旺作為求和條件,送與成吉思汗。不過當時戰事烈,你又是李婉清一系的人。這樣的事情當然沒必要告訴你。以你的才能,為何在夏蒙聯軍中一直不得重用?若非朕的部下擒拿了塔海,你以為自己能成為高良惠的副手?只是無人可用罷啦!戰事失利。就將你做為替罪羊扔出來,還不能讓你醒悟嗎?

你秉持義理。卻為仇人效力,你報知己,卻不能救知己於危難。你盡忠,卻為人所賣。你還敢說自己無慾,還敢說自己堅持,你無慾為何?你堅持為何?難道就是為了李德旺這個弒父害妹的小人嗎?”最後一句,我大聲喝出,讓馬肩龍瞠目結舌,不知何答。

過了片刻,他突然大笑出聲,隨即卻又扶案痛哭,那種撕心裂肺。那種悲憤絕,只讓人覺到他瞬間變成空蕩蕩的,好像一切地支撐和堅持都離他而去。如今他只剩下一個軀殼。

理想堅持的破滅是最讓人難受的,特別是當你發現自己地堅持到頭來是個笑話的時候。那種絕望,那種悲憤,未經歷過,是絕難想像地。

我很能理解馬肩龍的心情,拿過我的雙層棉披,蓋在他身上,長嘆一聲,什麼也沒說地離開。

他是個聰明人,只要解開心結,很多事情都能自己想清楚。

一出來,寒風就像無情的利箭直扎而來,我無奈的抖抖肩膀,從臉含笑意的修紫暄手中接過貂皮大祅穿在身上,頓覺暖和多啦。

我沒有坐車,而是安步當車的走在街道上,大散關做為軍事要幾百年,不斷的整修加固,從外面看上去巍峨高聳,堅不可摧,可這裡面的街道卻顯得寒酸了許多,最重要的是沒街市那種味道,若是平看上去,就只有灰撲撲的青石板,加上青磚砌成的堅固房屋,一片灰濛濛地,缺乏變換的彩。

不過因為下雪,多少為這裡增添一些別樣的景觀,特別是屋簷下那晶瑩剔透地冰鉤,清澈照人,各有千秋,很有一番味道,讓我看的津津有味。

走著,走著,我突然又起了談興,轉過頭對修紫暄說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你覺得朕做到了嗎?”修紫暄蹙蹙那對好看地眉,沉思片刻,點頭道:“陛下能將不同格,不同出身的人全都召集到身邊來,而且對於人才選拔不拘一格,當然算的上。”我聽後卻搖搖頭:“朕沒有做到,朕之好惡觀念過甚,對於厭惡之人,實不願忍之,而且朕對異族,始終抱有某種戒心,就朕看法而言,如今各國君王,只有成吉思汗一人做到海納百川,觀之帳下不光有蒙古人,還有西域,女真,漢族,契丹,目等等各族將領,和他相比,朕在用人上就顯得小氣啦!”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先賢所言,陛下作為也是應當。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啦。君王的心程度,決定他的事業程度,這天下之民,萬萬千千,各族之別,種種類類。若沒有如海的心,怎能容萬族於一體,納八荒於一極。昔朕發佈過召賢令,但當時朕勢力弱小,名聲不顯,故成效不大。朕打算此戰過後,就對朝廷內部那些人進行梳理,裁撤掉那些尸位其餐之輩,然後再發布一次召賢令,估計能再召集一批賢才。到時還要請紫暄幫忙啊!”

“陛下說笑,紫暄一介女,豈能擔當國之大事,還請陛下不要掛心!”我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轉過話題:“朕親自招攬的兩個異國將領,楊沃衍忠直犯上,馬肩龍秉義直言,兩人一個忠,一個義,都多得的人才,只是皆不得志,讓人扼腕。朕想將他一來讓他們知道朕信任他們,二來也給天下人做個表率,你看可好?”修紫暄此刻卻笑了一下,真如風吹撫,明媚照人,讓我看的一呆。

如此美人。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美麗。

修紫暄對我飽餐秀的目光絲毫不為意,反到淡淡嘲諷道:“馬肩龍可還沒答應陛下,照紫暄看,他此刻灰心若死,陛下要想美夢成真,還需要時。”嬌嗔軟語,別樣動人,讓我看地賞心悅目,想都未想的直接答道:“馬肩龍這個人義氣深重。又是個死心眼,為國盡忠,他算不上。為友盡義,他又未做到。以他的格。十有八九會以挽救李婉清為條件,投歸大宋,要不要和朕打個賭?就賭你服侍朕沐浴如何?”

“陛下想的好!”紫暄給了我一個沒好氣的眼神。

“紫暄跟陛下這麼久,別的沒學到,到對陛下辨識人心,因人設謀的伎倆清楚的很,如此必輸的賭,紫暄才沒這麼傻。只是紫暄要提醒陛下,郭風將軍對馬肩龍恨之入骨,陛下如此做,可不要寒了狂風軍眾將士地心。”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我收回目光。看向天際,那裡正浮動著厚厚的雲層。

“郭風和馬肩龍地恩怨無非是昔偷襲郭風大寨一戰,此戰各為其主。沒有什麼好說的。郭風對馬肩龍地不滿,更多是因為喪生在馬肩龍手下的那些老弱婦孺。也可說是為了贖回心中的歉疚吧。

“紫暄常聽人稱呼郭風將軍為修羅,聽說他殺人無算,見過地死人比活人都多,如此一位擅殺之人,還會因為人死而歉疚嗎?”我轉過頭看向修紫暄,發現她說的很認真,不是開玩笑,這讓我心情有些沉重,原本想調戲她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郭風不是天生如此。楊沃衍,馬肩龍這些人有心中的堅持,嶽雨,孟:u|,傲氣,懷抱負。就是紫暄自己,不也以救國救民為己任,尋找如何才能庇佑我百姓的方法嗎?你又怎知郭風他的懷?”這話我說的很沉重,心情也越發低落,更湧出一種對郭風的歉意。

紫暄也被我的話語所打動,陷入沉默,過了片刻才有些抱歉地說道:“陛下說的是,紫暄過於無知。”我勉強一笑:“戰場自有規則,既然老弱婦孺上了戰場,那就要遵循戰場的規則,郭風明白戰爭地追求,卻對戰場上的規則還有所欠缺,若他真有一可放下這些,那他才能成為嶽雨,彩雲那樣地大將,如今他只能算是上將之才。”紫暄未答,我也突然失去說話的興趣,一行人沉默著回到臨時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