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鞏州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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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就敢來攻我大營?
站在高處帥臺上闊端剛剛浮現出一絲嘲諷,瞳孔驀然收縮,臉也瞬間變的慘白。
“轟!”沖天的爆炸再度響起,只是這聲爆炸比之前要強烈的多。也猛烈多,連大地都在微微顫抖,斷飛的木頭和飛濺地泥土,衝騰著飛上天空。連高臺上的闊端都覺一陣搖晃,差點沒晃下去。顧不得管這些,闊端顫抖著抓住圍欄,向著東邊望去。嚴密緊實的柵欄圍牆已經被破開巨大的口子,大批殺氣騰騰地宋軍正從這個口子中衝了進來,而這個方向的部隊,剛剛才去了增援大門。此時這裡的兵力薄弱的可憐。
“殺!”比之前聲音小了不少,但卻整齊地讓人心寒的喊殺聲再度響起,這批宋軍穿著輕便的鎧甲。步伐靈活的衝殺進來。一邊發這弩箭和火器。一邊揮舞著鋼刀和長矛,砍。殺,刺,挑,殺地歸義軍是狼狽不堪,一時到處都是逃竄的歸義軍。
這些宋軍極為銳和有經驗,不僅搶先攻佔一些關鍵的結合點,把大營防衛切割掉,還不時扔出火器,毀掉某個難於攻打地據點,將己方堅守地希望一個個拔除。如同一個清潔工,掃掉一個個難看地垃圾。
只是呼間,他們就衝到大營內,四處喊殺著,如果發現某個地方有部隊聚集的現象,他們就衝上去,將他們打亂,而在他們身後,源源不斷地宋衝進來,短短時間內起碼有上千人現身,而他們後面宋軍衝鋒的洪
沒有任何中斷的跡象,正在氣焰
發的兇猛湧入,就像洪水破堤,一瀉千里。
“頂住,你們給我上,給我頂住!”闊端瘋狂的大叫,並拒絕衛士讓自己離開,他用瘋狂的吼叫,意圖阻擋住洶湧的洪。但這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這股洪
湧大寨後,就以摧毀一切的氣勢衝殺著任何敢於像他們揮舞兵器的士兵,濃濃的血腥味瀰漫著整個大營,卻越發
起這群宋軍的殺戮慾望,他們似乎將殺戮當成男歡女愛,將敵人的鮮血噴湧當成高
的
發,這讓他們痴
,讓他們
醉,讓他們戀戀不捨。
隨著長長的戰刀揮舞,空中飛起顆顆人頭,就像一條條瀕死的鱔魚,爭先恐後的將頭顱高昂,此起彼伏,沒有終點。帶著恐懼,帶著不甘,帶著茫然,帶著驚恐,帶著憤怒,帶著怨恨,甚至帶著誰也不明白的詭異笑容,整個大營都似乎成了人類絕望情緒的大展覽,也讓宋軍的勇士們中熱血噴發,越發
烈的追殺,舞動著。
耙抵抗的,殺,敢躲避的,殺,敢阻攔的,殺,敢偷襲的,殺!殺,殺,殺,殺,殺,戰刀盪起陣陣鮮血的波瀾,弓弩帶出死亡的讚歌,長矛飛起哀鳴的伴奏,所有一切都瀰漫在紅
的血霧中,帶著絲絲悽
和絕美,更帶著點點悲哀。
瘋狂叫喊的闊端被某一隊宋軍發現,他們衝了過來,僅僅剩下幾十個人的衛隊卻勇敢的上去,先用弓箭,再
出戰刀,策馬狂衝而上,將這批沒有戰馬的宋軍隊列殺散,挽救了主帥的一次危機。
可這沒有任何意義,越來越多的宋軍注意到這邊還有一隊敢抵抗的蒙古人,他們大批的圍攏攻來,只是一波長矛的投和箭雨的輪掃,這群勇敢的蒙古戰士就倒了一半,剩下的也被迫下馬和宋軍纏鬥,沒抵擋幾個會合,就被他們所淹沒,每個人的身上至少有三道傷口。
看著宋軍已經把高臺圍住,闊端在這一刻真是心如死灰,什麼榮耀,什麼軍功,現在都不重要啦,他敗了,而且是非常不體面的敗啦。
蒼狼的子孫怎麼能讓這群懦弱的人侮辱,就算是要死,我也不能辱沒爺爺的榮譽。
出
中彎刀,闊端在身邊最後兩個衛士倒下後,孤身一人的
戰上去,帶著決絕,帶著瘋狂,更帶著悲哀和不甘。
一把戰刀接住他的彎刀,另外一把長槍將他地變招破掉。還有一把戰刀橫掃千軍的一揮,鋒利的刀鋒讓人不用絲毫懷疑,它絕對可以將人一刀兩段,後面還有一把連環弩瞄準了他,宋軍的配合恰到好處,無論他怎麼做,都逃避不了被殺的命運。
可惡,我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住。
“不要殺他!”千鈞一髮之間,一聲威嚴的喝令阻止了長刀行兇。卻讓闊端到
間被重重一擊,身不由己的撞到帥臺邊的圍欄上,巨大的反震力讓他吐出一口鮮血,手中地彎刀也被摔到一邊。無力的倒在地上,奮力的睜開眼睛,看向那位救下他的人。
一名很年輕地宋將,最多隻有三十多歲。
“我叫孫世英。是宋國人,想報仇的話,不要忘了這個名字!”這個宋將看著闊端將話說完,在闊端憤怒的撲過來前就轉身離開高臺。
闊端的莽撞讓他又吃了點苦頭。被一名宋兵揣到腹部,當場讓他跪了下來,趴在地上乾嘔了幾聲。還沒回過氣來。就被宋軍當死豬一樣地拖到高臺下面。
一個宋軍拿來一個類似彈弓的大樹杈。頓時讓闊端雙眼一陣收縮,這是蒙古人用來抓奴隸的工具。將奴隸的雙手綁到樹枝上,然後將樹枝分叉地那頭卡在奴隸的脖子上,將他雙手固定住。若他想舒服點,就必然要伸長脖子後仰,接著就像羊一樣被拴到馬匹後面,跟著馬匹跑,若跑的慢啦,馬上就會被分叉勒住,使奴隸只能盡力仰著脖子跑,比直接綁住他們拖著跑要方便地多。
“不,我是蒙古高貴地王子,不能戴這種下賤地奴隸用具,放開我,防開我!”沒人理會闊端的嚎叫,幾個宋軍將他死死按住,一個宋軍不耐他地喊叫,抓了一把鮮血和積雪水混合的稀泥,如同堵牆一般的甩到他的嘴上,讓他只能嗚嗚的叫著,雙眼全是屈辱。拿著樹枝的宋軍先將枝杈卡到他的脖子上,過來一位五大三的戰士,雙手如同鐵鉗將他雙手給固定好,
大的麻繩緊緊纏繞了數圈後才鬆開他,讓他站了起來。
沒等闊端再喊什麼,對方就暴的牽動繩子,如同拖頭畜生的將他拖到還在抵抗的蒙人面前。
闊端如此形象的出現,對於已經水深火熱的大營士兵來說,絕對是毀滅的災難。暴怒的蒙古督戰隊放棄督戰職責衝殺過來,卻被
成刺蝟的倒在陣前,原本戰心就不堅定的歸義軍們,更是如同鳥獸般的散去,慌亂無依的向著四方散去。
兵器被丟的到處都是,跪地投降的人比比皆是,到了後來,幾乎不用宋軍揮動兵器,這些沒逃跑掉的西夏軍成批成批的放下兵器投降,有些人兇狠的殺了叫囂監督的蒙古人,轉身就如同哈巴狗一樣的跪在宋軍面前,將頭顱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望對方一眼。
一柱香,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蒙人大營就被攻佔,快的讓他們連放火都來不及,多處柵欄被爆破,在極短時間內湧進至少上萬的宋軍,他們一出現就先佔據幾個關鍵的地方,行動之迅速,作風之犀利,判斷之準確,讓蒙人看的目瞪口呆,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成了俘虜或者刀下鬼。
刻大營中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闊端的被俘,最終摧決心,大批歸義軍投降,少數打開大門逃了出去,卻和宋軍之前攻擊大門,用來惑敵人的那支部隊撞個正著,閃騰幾下,一連竄的慘叫之後,再無聲息,只有一隊隊殺氣驚人的宋軍陸續出現。
這些宋軍的出現,讓一些心存僥倖的俘虜再也不敢妄想,以為宋軍已經佔據了鞏州城,只能老老實實的當俘虜,乖乖的按照對方要求做,溫順的就像羔羊。
得到大營物資除了少部分受損,其餘都被奪取的情報後,孫世英又去看了蒙人的人員大營,那裡情況比較亂一些,不過在幾千殺氣騰騰的宋軍壓迫下,這群膚不同,眼珠不同,服飾也不同的多民族奴隸大隊,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舉動,被蒙古征服一次的心靈,再度沉落在比蒙古更兇狠的宋軍面前。
惶惑不安的表情中帶著熱切的期望,希望這些人知道他們的用處。不要亂開殺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