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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軍部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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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皇宮,議事殿中,建康朝廷中的文臣盡至。

此時我已經頒下聖旨,身屬武將之列的大臣不必再來議事殿,以後有事可直接上軍部,將文武徹底分開,而議事殿也正式成為文臣合議的地方,和軍部所在的論武殿合稱為文武二殿,除非必要,否則平裡,文武兩邊的官員都只需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議事殿這邊我現在是天天來,登基伊始,許多的事情都需要有個決議,而議事殿的事情比起軍部的事情要複雜的多,涉及的範圍也大的多,特別是我看過白女給我的上折之後,我更是知道文臣這邊的問題確實比武將這邊要多。

我現在就高坐在皇位上,俯視著下面站著的諸位大臣,有意從幾個大臣面上掃過,將他們或坦然,或惶恐,或低頭,或疑惑的表情盡收入眼中,心中不十分鄙夷。

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難知心!

“諸位大臣昨夜睡的可好?”被我這話問的一怔,大堂中沉默了片刻才齊聲回答道:“謝皇上關心,微臣等昨安歇甚穩。”我笑了,笑的很開心:“好,那就好,看來今天諸位臣工的神都非常好,這樣一來,朕今天說的事情你們都可以記的很清楚。葉謙,朕問你,當初為什麼強秦可以殲滅六國,而二世之後卻亡在六國遺族和一群草莽百姓的手上?”葉謙被我一點名,先是一愣,然後謹慎的看了我兩眼,才緩緩的走出朝班拱手道:“回稟聖上,微臣以為秦亡之因主要是因為刑法太苛酷,百姓的勞役頻繁,萬民不得修養,以至民怨藏於內心,二世之時,刑法苛刻若故,又被臣禍亂朝政,最終使得天下百姓離心,群起而反秦。故秦實亡於嚴刑之故!”我點點頭:“刑法太苛,而百姓又未歸心,導致上下失調,確實是秦亡的一大主因。葉掌院說的很有道理,還有沒有人要補充的?”

“啟稟聖上,微臣有話說!”

“文貴掌院有話可直說!”文貴拱手道:“微臣雖然同意葉謙大人的結論,但若論秦亡之因,絕非僅僅是因為此。當初秦滅六國之時,非一一年之功,而是多方籌謀,屢次規劃,分化離間六國後方才可成。但二世之後,自為天下大局已定,面對蜂擁而起的暴民義兵以及六國遺族輕視於心,不肯再行當初分化瓦解之策,一味以力勝人,再加上臣趙高之荼毒秦廷,秦國將士多和朝廷離心,六國之人又得霸王之勇,漢王之智,此消彼漲之後秦國應對乏力,故而亡於他人之手。”我頷首道:“文貴大人說的也是,一味想用武力壓人,但自己又沒有先人的本事,不亡若何?”

“陛下,微臣也有話說!”已經接替上官天南成為御使院掌院的喬行簡也站了出來:“當初六國之亡,表面之因雖是因為秦,但若論實際之因,主要還是當初秦始皇帝應對得宜,籌謀得當。而彼時六國之政多為豪臣大族所掌握,這些豪臣大族個個私相為用,為了一己私慾而棄國家大局於不顧,被秦國以重金賄賂,致使秦國能夠各個擊破。

至於後來蜂擁反秦之豪雄,多是拋棄身家命於不顧,不成功則成仁,故心無顧慮,一心抗秦,聚眾力而移山河,反觀秦廷,二世庸弱無能,趙高居心險惡,上下不得維繫,眾臣不能合心,故大廈傾於一時,百代基業毀於一旦!”我沉默下來,沒有簾開口,目光緩緩的掃視了一週,最後定在司馬風的臉上:“司馬總理,你說朕和秦始皇比起來,那個更賢明?”司馬風朗聲說道:“秦始皇統一六國,使我華夏終成一統,陛下上接諸位先皇之遺願,下撫神州百姓之生計,勵圖治,驅寇強兵,也是一時無二,就微臣看來,陛下和秦始皇都是天下雄主,無所謂誰高誰低!”我哈哈大笑起來:“司馬風,你到是會說話!”司馬風平靜如故的說道:“這是微臣心中所想,句句出自肺腑,並無討好皇上之意!”我收起笑聲,隨意的說道:“是這樣嗎?當初被秦所滅的六國君主和朕比起來,孰高孰低?蔡元定,你出來回答!”被我一叫,海關大臣蔡元定渾身一靈,有些慌亂的走出道:“回稟聖上,當初六國君主混弱無能,個個庸弱不堪,而皇上您英明神武,威儀四方,他們如何能和皇上您比?”看著他面上變換出來的恭維笑容,我心中卻是一片殺機:“是這樣嗎?那朕問你,如果朕手下的大臣也如同當初六國當政之豪雄一般,揹著朕和敵國私通,那你說朕要如何處置這樣的人?”蔡元定想都沒想的說道:“通敵叛國,其罪不容赦,微臣認為,有這樣的人,聖上大可將其凌遲處死,平其九族!”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但是很失望,我並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我已經知道的事情。

“說的好,朕這裡有一張很有趣的紙條,上官天南,你來唸給諸位大臣聽!”一直低著頭的上官天南聽我叫他就將頭抬了起來,正和我目光相遇,眼中的困惑一閃而過:“微臣遵命!”我手上的紙條很快就被傳到上官天南手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官天南緩緩的展開紙條,頓時大廳之中呼可聞。

在許多人的提心吊膽中,上官天南略帶懷疑的聲音緩緩響起:“七月二十,廷議遣返各地來京的地方官員,並命各省首要即上任,廷議通過;七月二十一,廷議京兆,山東等地是否維持原狀,廷議結論如舊;七月二十五,廷議接待各地武將回京事宜,為規格一事,多有紛爭,皇上支持軍部提議,廷議以軍部提議為準;七月二十八,淮河水位上漲,兩淮告急,廷議調撥三百萬石糧草,五千萬資金於兩淮,即將低地之民遷往高處,並組織民工護堤,軍部同意派出南京路回防建康的軍旅協助,通過;七月三十,廷議大理使節提出撤消大理駐軍事宜,皇上不許,未通過…”

“夠了,蔡元定,如果有人將這些消息私下通報給金國,算不算和敵國私通,叛國投敵?”我望著蔡元定,臉上似笑非笑。

蔡元定惶恐無比的望向我,和我目光一碰,面驀然變成死灰,腿腳一軟,跪了下來哀聲道:“皇上饒命,微臣一時糊塗,皇上饒命啊…”我厭惡無比的看著眼前這條死狗一般的東西,語氣冰寒無比:“你現在知道求饒了?當初你將這些消息通報給金國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今天?你收下金國送來的古董字畫之時,你怎麼不多想想?事到如今你還有臉求饒?看來,論及無恥,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來人啊,將蔡元定拖出午門,凌遲處死,九族之屬一律收監,老幼不留,家產全部充公!”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饒命啊,皇上…”蔡元定神完全崩潰,喊的是聲嘶力竭,絕望至極,滿堂大臣卻噤若寒蟬,無一人敢站出來為他說話。

冷冷的看著殿前武士將蔡元定拖走,我滿含殺機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然後又拿出一疊奏摺:“不要以為你做的隱秘就沒人知道,朕要知道的事情,沒人可以對朕隱瞞!今朕在這裡宣佈,凡官員有貪汙瀆職,私通敵人,陰謀禍亂朝廷者,十之內前去國安院自首,則可從輕發落,罪不及家人,如若十之後被查出,其人一律凌遲,家人親朋皆不能免罪。司馬風,將此意傳達四方,退朝!”

“微臣遵旨!”在一片驚懼的目光中,我緩步離開議事殿,留下眾位大臣面面相覷無語。

**走出議事殿,來到議事殿旁的一座小爆殿外,一身戎裝的彩雲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微微偏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你來了!”雖然我現在心情不怎麼好,可是看到她,我還是到很高興,心中掠過陣陣暖意,因背叛而來的殺機也漸漸消散了,只有一種久違的高興和期待的興奮。

彩雲望過來的目光閃過一片陰霾,似乎內裡有非常多的困惑和不解,良久良久才低聲說道:“是的,是他們告訴我,表哥讓我一到就來這裡!”我一揮手,所有人馬上就離開,包括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影子,沒有任何人留下,整個小廳就我和彩雲面對面的站著。

“我讓你過來,是因為這裡說話最安全,不會有任何人可以聽到!”

“表哥知道我有事想問表哥?”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你告訴我!”

“是嗎?表哥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天舞還是趙彩雲?”

“你當然是趙彩雲,是我大宋的彩雲公主,是我趙昀的表妹,至於天舞,她只是你夢中的一段記憶,沒有人會把夢中的自己當成真實的!”我的回答讓彩雲臉微微變了,眼中突然閃過烈掙扎的神情,一會兒目光堅定,一會兒目光疑惑,不斷的變換,不斷的閃現,良久良久都不能平息。

我輕輕走到她身邊,放的很輕,然後張開雙臂輕輕的將她擁抱住。

這個舉動讓她渾身一緊,開始想掙扎,可是後來卻放棄了,身體也開始變軟,頭也輕輕的放到我膛上,微微閉上眼睛,如同夢囈一般的說道:“可是我覺的到,天舞她活過來了,她佔據著我身體,佔據著我的思想,我不能反抗她,她縱著我的意識,讓我不能抗拒。

她比我強過千倍,萬倍,她的智慧,她的靈思都讓我自愧不如,我就像一個小偷,不斷的偷著她的創意,然後來幫助自己成功!表哥,你幫幫我,我到底是誰,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別人又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我又是怎麼了…”我憐惜的望著她,眼神充滿著理解,輕輕的拍著她不言語,讓她盡情的訴說,盡情的發洩,盡情的表述心中的困惑和不解,或許只有在我這裡,她才能放下自己的一切武裝,盡情的將自己同樣困惑的內心表現出來,不再是那個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火鳳將軍,只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可憐女子。

她實在是承擔的太久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彩雲突然安靜下來,她緊緊的抓住我,似乎想將全部的身體都藏入我的懷中,不斷的用力,甚至讓我都有不過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