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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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便接了下去問:“她……這次回去,是升大四?”
“是啊,明年夏天就畢業了。”果然奏效,裴安倫本來已經走出茶水間了,聽到他的問話又回首,嫣然一笑,“很難想像對不對?她總是那個長不大的樣子,不過,學校成績很好呢。”
“真的嗎?”凌彥東不太有興趣地反問。
那個古靈怪的搗蛋鬼裴若瑤,誰能忽視她驚人的小聰明?
是啦,裴若瑤長得也算過得去,事實上,很多男人覺得她很亮眼、很有青活力;是啦,她確實聰明伶俐,又開朗活潑,不過,那又怎麼樣?他喜歡的一直都是成
的、充滿魅力的優雅女子……
“是啊,她上學期拿全a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每天都嚷著好累好累、她要回臺灣,結果表現還是很好。”講到堂妹,裴安倫話就多了。她思念瑤瑤,而身邊卻沒有人傾聽她的想法,就連季以肇都漫不經心地跳過這個話題。而現在,凌彥東雖然看起來有點不愉快,不過至少他有反應,而且他跟瑤瑤識,可以一起分享。
“真的很難想像。我以為她是開輛火紅的跑車,每天晚上都去party喝酒,隔天睡到中午,早上的課都沒辦法去上的那種學生。”凌彥東喃喃說。
裴安倫被他的話逗得噗哧一笑,“不是,不是,瑤瑤不是那樣的。”她的笑容好美,凌彥東忘情地盯著那動人的笑靨,幾乎無法呼。如果,如果她是他的……他一定會竭盡所能,讓她永遠保持這樣的笑靨。如果。
“她在美國念高中的時候,雖然是啦啦隊,在學校又很受歡,可是從來沒有缺過課,也沒有因為課外活動而耽誤功課。”裴安倫驕傲地說。
她眉宇間的落寞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飛揚的神采。
凌彥東看著那紅潤的,一面入神地想著,
本沒有認真在聽。
“她申請大學的時候……咦?”說著說著,裴安倫突然打住,隨即轉頭,好像聽見了什麼似的。
“啊,抱歉,是我的手機,我去接一下。”那手機鈴聲似乎有魔力,把前一秒鐘還在愉悅談笑著的裴安倫給勾去了魂魄。她急步奔回了房門開的辦公室,先撲過去接起手機,才走回來關上門。
凌彥東於是聽見了,房門關上前的一小段對話。
“喂……嗯,沒,我還在公司。那你吃了嗎……”完全不用懷疑這是誰打來的,那樣輕柔、嬌軟得讓人骨頭都酥了的聲調,絕對不會是在接一通跟公務有關的電話。
凌彥東咬咬牙,在口隱隱的疼痛中,回頭走向電梯。
“嗯,我知道,你也快去吃晚飯吧。”收了線,那甜美的嗓音似乎還在耳際縈繞。坐在飯店寬大舒適的沿,季以肇望著手機發愣。
他應該要整理一下儀容,準備下樓到餐廳,和這次投資興建案的業主們一起吃飯的,可是他不想動。
發^.^新^.^地^.^址www.4zxs.com認識快五年,往三年了,他對裴安倫的
戀,居然還是有增無減。
相識之初,季以肇本來以為她只是個千金大小姐,在家族事業裡隨便當個特助玩玩,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公司晃,不到三個月就會嫌累,會吵著要離開,所以本不把她看在眼裡。他看得入眼的,只有那些在工作崗位上奮鬥多年,資歷與能力都與男人不相上下的女強人。沒想到,一個月、兩個月、半年……
時光飛逝,待季以肇驚覺的時候,已經整整一年過去。裴安倫不但沒有任離開,沒有在公司要過大小姐脾氣,甚至完全沒有遲到過,幾乎每天都留下來加班――因為季以肇自己也是,所以他看在眼裡,清清楚楚!數不清有多少個晚上,他從一筆筆資料、一卷捲圖稿中抬頭,就可以看見從門縫中透過來的燈光。對門是她的辦公室,而她總是在。
兩人就算幾乎天天在會議室見面,也知道對方常常是最後走的兩個人之一,可是他們除了換客氣的寒暄,和公事上的討論以外,完全沒有其他
集。
他那時有女友――某位乖巧秀麗的名媛,不用上班,每天只需喝下午茶、參加各種宴會派對那種――而裴安倫,誰也知道她家財力雄厚,加上……
好吧,季以肇承認,第一眼看到她,就認定她絕對是個花瓶,因為美得不像會認真工作的樣子。這是成見,沒錯,但能怪誰?誰要她有一雙明亮如寶石的大眼睛,紅潤的櫻,粉
雪白的肌膚,和那讓所有男
同仁都心猿意馬的窈窕有致身材?男朋友一定成打成打的讓她挑,絕對被寵壞到極點,這種女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季以肇決定。
所以,生疏而客氣,在暗中默默觀察……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年多。
一年多之後的那個冬天,他巡視完工程進度,連夜趕回臺北時,在高速公路上發生車禍。司機以及坐在前座的秘書都受了傷,他自己左手挫傷,骨頭有裂痕,也有輕微腦震盪。住院一天半後,季以肇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逕自決定要出院,回公司上班。然後……
才短短兩天就堆積如山的公文、案子,加上秘書還在休養的關係,季以肇在左手還被層層繃帶纏繞,本不能靈活使用的情況下,挫折地對著滿桌的公事發脾氣,甚至還摔了幾份卷宗。
不過事後,他只承認自已可能“不小心碰掉”了什麼東西,絕對不是摔卷宗以引起她的注意。
“季總監?”有人輕敲房門。
“你……需要幫忙嗎?”對門的裴安倫聞聲過來,走進他的辦公室,輕柔而和氣地詢問著。問完,她咬住下,好像在忍笑。是在笑一向呼風喚雨的季總監今
如此狼狽,連翻開公文或圖稿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