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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處風餐宿,待到五個月期限滿,也只能站甲板上。
有人還稱,早知道後三個月出來是同樣的待遇,不如就在裡面待足五個月,掐著最後一天時間離開。
這當然是戲言,落坡裡外的危險程度天差地別,更不論門口有索命閣的庇護。
但也不妨礙他們嫉恨那些能在飛舟中坐吃享福的人。
殷臨川進入自己的房間,鎖好門,將斷劍給拿了出來。
江奕:“你可在此處穩固境界。”江奕沒有用傳音之術,證明房間裡無人監聽,於是殷臨川也放心大膽地和他說話:“那個人居然懷疑我是老不修的窮裝,開玩笑,如今這世道誰會這麼無聊?”江奕巧妙地避過了這個話題:“索命閣與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你想象中?”殷臨川道,“對了,你還問過我魔域是不是魔修的地盤。你不會因為索命閣這樣的名字,就以為裡面全都是凶煞之徒吧?”江奕不置可否。
殷臨川很是嘲諷:“不是所有修真者都有機會在魔軍攻入時成功撤離,海妖封了結界,他們跑不了,等同是被拋棄在了魔軍的刀劍底下,一些人想要活著,只好向至上魔尊投誠。”
“所以魔域各種五花八門的修士都有,那些原本還未遷出的門派也應景地改了名,嗜血宗、蠶魔門、索命閣,作風逐漸和魔修趨近,也不知道走火入魔了幾個。”殷臨川在此時注意到了房間的佈施。
整潔雅緻,和魔域的氛圍透著一股格格不入,牆上掛了一副山水圖,旁邊上書‘濟世修身’四字,殷臨川不住了嘴。
他低頭脫鞋,“……或許心上還是趨於正派的,誰知道,反正我只要活著就好。”江奕:“至上魔尊就這麼放過了他們?”殷臨川:“好像是打算拿來祭旗,但被人給攔住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太清楚,但當時有很多人猜測,除了新認回來的親兒子,沒人能攔得住殺|成
的至上魔尊。”殷臨川說話聲音漸小,好似敬畏,“那也是個厲害的狠角
,三百年登上帝位,如今也該尊一聲魔尊了。”江奕微怔,接著笑了笑。
誰知殷臨川頓了頓,眯起眼睛,笑容突然變得詭譎了起來:“你知道魔尊為什麼要救他們嗎?”江奕眉頭微皺。
白黎軒的事情他自然想知道,卻覺得即將從殷臨川口中出來的,應該不是什麼正經答案。
“這樣告訴你。”殷臨川聲音壓小,音調無限拖長,“登帝為尊才不久,就招了一大批姿態極佳的男修入殿侍寢,勒令不要魔修,甚至從靈界那邊也抓來了不少。”少年語氣裡帶著止不住的驚歎和豔羨,男大概都對那方面有著本能的趨近:“招一個換一個,現在還沒停。”江奕:“……”※※※※※※※※※※※※※※※※※※※※小受:冷漠。
第106章最後和源的世界(七)到第十天的時候,落
坡出口處仍無一人出現,索命閣的人沒有再等下去,招呼眾人登上飛舟,即刻準備返回宗門。
嘈雜細碎的腳步聲湧上飛舟,接著腳下猛地晃了晃,身體有種被迅速拔升的失重,殷臨川正處於
神力高度集中的緊要關頭,沒忍住晃了下神,朝外穩定加持的靈力被打動。
“別!”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只見半空中一團勻速遊轉的火球陡然顛動幾下,水花般四濺開來。
殷臨川發出氣急敗壞的大喊,撲上去,雙手作捧,試圖接住飄落的焦黑狀物:“我的星靈蔓!我的白水參!”飛舟一舉躍高,動靜不小,震順著桌面傳到了斷劍的身上,江奕緩慢地睜開眼。
他下意識朝外看去。
——其實從飛舟裡面能夠看見外面的景象,只是之前飛舟靠著山壁而停,侷限了視野。
觸目是一望不著邊際的天幕,昏沉且黯淡,視線延續至遠方,會瞧見一抹亮眼的橘紅,逐漸被午夜的深墨給渲染,直至消失不見。
正常的天應該是越往上升越明亮,魔域卻處處和人世反著來,或許沒有比這更能讓人體會到過往安樂不復存在的壓抑。
海妖是否做得太絕?
不清楚。
封印結界令未來得及撤退之人絕望,不封界則是修真界乃至整個大陸的絕望。
如果要將責難盡數歸咎到至上魔尊的身上,那在他還未成為魔尊之前所遭到的背叛和痛失所愛,又有誰能為其辯白。
追溯世間種種,似乎因果皆定。
江奕陷入沉思。
他並非突然引發了對人生的悟,也沒去想自己要站哪一邊陣營,如此想法,只是在對以前發生的事多加分析,以此找出異樣的源頭。
這個世界不對勁,會是哪裡不對勁?
表面來看似乎很明顯,不管白黎軒怎麼掙扎,都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他強行按在計劃的軌道上,這種不可抗力的覺,跟在白黎軒身邊的江奕深有體會。
其他世界已經開始崩壞,所以不對勁的地方尤其容易辨認,比如上一個世界,皇帝的意志被天道強加干預,突然要去見楚凜,又突然要杖殺全部宮人,行為舉止帶著明晃晃的違和。
但是在這個世界,江奕和白黎軒發生第一次邂逅的世界,他們迄今為止遇見的每一件事都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