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邊有人看護報信,於寧壽宮周遭探測兩後得到了證實。此番興許是楚凜對他存著戒心,方才派一人出來跟蹤,這點江奕早有預料,路上便小心避開了巡邏,行為妥帖得體,就像一個真正在皇宮中侍奉多年的小太監。
雖不必這麼謹言慎行,但他身份詭譎,不便與楚凜細說辯白,再者宮中人多口雜,各方勢力盤踞紮,眼線眾多,小心點總沒錯處。……嗯,除了剛差點跌了個跟頭外,應該沒什麼錯處。路上江奕消化剛得到的資料,突而頓足,神情掠過一抹複雜,似是愧歉卻又帶著不悔的堅決。
如此靜默半響,他問道:“這個何旭,他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只是沒等7號位回答,江奕突然擺手打斷:“罷了,不必說。”語氣再平常不過,好似從未出現過任何的掙扎。
7號位眨了眨眼睛,緩慢降落,小爪子搭上江奕的肩膀,作出一副聆聽狀:【宿主,為什麼死的只是個小官,卻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江奕輕抬手點了下7號位的額頭。
身為眾系統的管理者,在7號位身上用到的智能研發科技一直是最為成的,無論是案件分析還是情景推演,已經可以達到相關從業者的上層水平。要此時此刻換作2727詢問為什麼,他可能會真的相信。
7號位故意將話題引向別處,不讓他去胡思亂想,江奕接了這份好意,答道:“何旭是當朝的新進探花,雖現在翰林院任七品編修,但他是當朝文宰的得意門生,年方三七,稱得上前途似錦。更重要的是,他私下與京中眾多儒生學子相甚好,相當於為文宰佔了言官這一勢。”時下自越族攻破京都已去七年,離前朝皇帝楚凜詔書禪位也有三年之遠,但大黔朝仍舊是五分四裂,轄內各統。若說內因之一,不外乎舊朝太高祖仁厚勤政,他的兒子卻貪圖享樂,實屬沒什麼帝王頭腦,因而造成越族未發兵前便有多位藩王抑制不住野心,暗中小動作不斷,偌大王朝早已有了分裂的趨勢。
淮南劉奇便是於禍起之時早早聽聞了風聲,果決拍案,大散錢財招兵買馬,在誰也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佔據了維河一帶,私號劉獻王,稱霸權勢,末了還多次向新朝耀武揚威,整得新朝頭疼裂。儘管皇帝多次萌生討伐劉奇的想法,卻有舊朝勢力在其中牽制,好不容易集整了一隊兵,過去反倒因不
地理被劉奇給玩得團團轉,整隊士氣大敗,鎩羽而歸。
亡國恰逢災荒年,大水、蝗災、地龍翻動,噩耗源源不斷,不知是在有心人的推動還是言無意,民間仍有閒言碎語,稱皇帝蠻夷出身,空有一身馳騁沙場的武力,政學不通,無德不治,暴
荒誕人|
盡失。
——似乎也無從辯白。
新朝皇帝確實享用打殺的方式御下,若仍處於亂世中,倒不失為鐵血嚴明。但如今戰火已消,四下滿目荒唐城池瘡痍,過於暴戾的手段只會失去人心。
文宰亦是越族人,皇帝征戰時邊追隨其旁出謀劃策,身負從龍之功,說他忠誠也罷,總之是對皇帝的命令推崇至極,皇帝言道尚武,他下一刻便能差全京城的鐵匠鋪打造劍刃刀革。
不前皇帝見局勢穩定得差不多了,便興起再次徵兵討伐的念頭,文宰自是率先發聲,順應皇帝的意思極力主戰,並吩咐他的門生何旭煽動義憤填膺的眾書生,儘管民間反對之言眾多,也在悽慘的殺|伐聲中逐漸變得不了了之。
各方佈置下來,就在皇帝認為一切準備就緒,自覺意氣風發壯志輝宏的時候,何旭死了。
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當朝宰相的得意門生,皇帝武政下的民間推崇代|表人死了。
試問如何不引得文宰跳腳,皇帝震怒?必是放言下去,不顧一切只管捉拿真兇。
真兇是何人?江奕新獲得的劇本里沒有提及,但他隱約能料到,是與楚凜昨夜讓他放置在後花園內的書本有關。
看著又一次陷入沉思的江奕,7號位言又止:【宿主……】江奕回神,挑起半邊眉梢,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攤手一揚:“這雙手過往也不是沒沾過血的。”他將最後一點隱約的情緒也掩飾得滴水不漏,致使7號位的掃描儀也探測不出什麼。
言畢,江奕望著灰濛濛的天,輕緩聲道:“楚凜不知熬了多久才等來這個機會。”江奕腹腔鼓動著一股情緒,無法細說,五味雜陳。似江
來襲般洶湧,即刻便能破土而出,又似帶著風雨摧旗之威,任千軍萬馬在前亦能橫眉冷眼,無所畏懼。
7號位的分析功能自發啟動,想了想後,一針見血地提問:【原劇情中楚凜會等到一個月後才下手,為什麼昨晚那麼輕易地把密信給了宿主?】江奕:“……”【我從各點分析最後得出兩個結論,一、楚凜一時想不開,二、楚凜昏了頭。】江奕:“…………”江奕無從反駁。
【而且依照宿主以往的行事準則,也會在權衡利弊後行事,昨晚卻想也沒想地跑了出去。】江奕抬手扶額,也是頭大如鬥:“好好別說了,我保證下不為例。”【上個世界宿主也曾這麼說過。】江奕:“………………”見江奕已經完全不去糾結何旭的事,7號位調出了楚凜的身份資料。
楚凜,年二九,少年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