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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溫卓出事,她也是這般大義凜然,而後不多久就給齊君慕一個天雷,綠的發光。
“既然是應該的,那皇后後無需因為溫家做這些事了。”齊君慕淡淡道:“朕是皇帝,是這天下的主人,不是皇后想不到時就不願意見,要為溫家爭取權益時就想見的人。”他不可能把上輩子發生的事歸結到如今的溫婉身上,但他不願意碰溫婉,只能把今晚這一切歸結到溫家身上。
齊君慕帶著剋制不住的怒氣離開,溫婉在他身後喊了一聲,語氣著急又委屈,齊君慕半分腳步都沒有停。走到殿門口,他呵斥了過來的阮吉慶,讓他們所有人不要跟著,自己連御輦都沒有坐,獨自離開了。
阮吉慶在原地急的團團裝,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帝鐵青著臉離開。
齊君慕也不想回乾華殿,只覺得皇宮裡每個地方都厭的緊,讓人呼
都困難。
他甩開一眾宮女和太監,自己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御花園假山旁。
被這夜風吹了一會兒,沈念來了。
“皇上,天不早了,明
您還要早朝,微臣送你回去休息吧。”沈念不知道齊君慕在想什麼,不過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皇帝失態了。
他還是很惜命的,也不想知道太多有關皇帝的秘密,又一陣冷風吹過後,沈念忍不住開口說道。
第21章在沈念開口時,齊君慕身上的已怒意消散,覺得這地方也有些冷。
只是乍然聽到沈念這麼極力想把他甩掉,就好像他是一個人見人煩的蒼蠅似的,皇帝心裡突然又執拗起來。
他斜眼看向沈念道:“怎麼,沈卿是覺得朕連上不上早朝的決定權都沒有?朕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難不成礙著誰的眼了?”沈念:“……”他心想,也不知道皇帝今晚是哪門子風,在自己媳婦那裡受了氣,這火氣都朝他身上發好像也不大合適吧。
他是臣子,又不是滅火的水。
轉念他又在心裡呸呸了幾聲,他這麼想雖然很合適,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於是他道:“皇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也不敢啊,為皇上分憂才是身為臣子該乾的事兒。微臣這不是怕您在這裡冷著了,到時候惹來宮裡宮外胡亂猜測不說,還要吃那些苦藥。身上要是真的因此難受起來,這受罪的不還是您自己嗎。”沈念這勸之詞說的可謂是婆口苦心,語氣是既無奈又縱容,好比是當父親的在勸說不聽話鬧氣的兒子喝藥一樣。
齊君慕因為這個想法失笑出聲,一開始只是輕笑,隨後便是大笑。
這想法也許並沒有什麼好笑的,可他就是想笑出來。
兩輩子他都沒有笑的這麼敞快這麼放肆過。
沈念看著這模樣的皇帝微愣了下,一直以來皇帝都是沉靜的,說話做事都十分冷靜,算計人時也是坦坦蕩蕩。
把利益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有時沈念覺得皇帝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現在的皇帝卻像個孩子一樣,在自己面前出這樣生動的表情。就如同山頂最高峰處最美好的一朵花突然盛開在眼前,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有這麼一刻,沈念突然覺得皇帝有點可憐。
明明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卻只能忍耐著,不能隨意表達出來。
他入宮這幾天,偶爾隨駕左右。他沒見過齊君慕用過一次熱食,因為御膳房做好了吃食需要各種試毒,等端到皇帝跟前飯菜都會變涼變冷。
身為皇帝,天下最尊貴的人,有時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說出去誰能相信。
實事求是的說,御膳房每次孝敬阮吉慶的吃食才是最合適人吃。
皇帝是比不過的。
齊君慕快的笑了一陣子,在慢慢收回笑聲,他語氣輕快道:“沈卿陪朕走回去吧。”這個時候阮吉慶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齊君慕也懶得折騰驚動一大片人。
皇帝既然這般吩咐了,沈念自然不會不從。
他先站起身,然後很自然的伸出手準備把皇帝拉起來。
剛做完這個動作,沈念猛然頓住,忙又收回手臉上略帶幾分尷尬的說道:“皇上恕罪,微臣在北境規矩學的有些鬆散,一時忘了這裡是皇宮,您是皇上。”他在北境大家一開始都叫他少將軍,心裡並不是十分認同他。後來他也上戰場殺敵,功勞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他年輕又有沈奕這個父親給他撐起一片天,很多時候他只需要好好打仗,不必擔心太多。
那些年他也習慣了和將士同吃,有時大家直接席地而坐,吃著東西偶爾還會說些混話。
不過大家都很有分寸,說話從來不涉及朝堂,頂多是誰娶了媳婦,等回去時人黑的媳婦都不認識不讓上之類的。
閒適那麼一會兒,吃飽喝足站起身後,就會把手遞過去,把地上的人拽起來。
彼此相互擊個掌,肩膀相互頂一下,又是充滿勇氣的一天。
剛才他不自覺的把皇帝當成了北境將士,伸出手後才察覺不妥。
皇帝那手是手嗎?那是龍爪,是御手,他碰了那就是唐突皇上御體,是會被扣上君前無狀的帽子,被人彈劾參奏的。
齊君慕瞥了他一眼:“朕也是人。”沈念不知道皇帝為什麼突然這麼天外來一筆,沒頭沒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