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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阮吉慶不哭誰哭。
齊君慕動了動,他指了指身邊的另一塊石頭道:“坐吧。”沈念沒想到皇帝還不想離開,不過皇帝既然開口了,他也沒有說別的,走過去掀開衣襬就坐下。動作很是瀟灑自在,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推卻兩聲。
齊君慕被冷風吹著,憤怒和難過已經從身上消失了。皇帝現在並不想讓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即便他已經收斂了各種情緒,但他知道自己還是有點狼狽。
沈念走過來時,他本來想呵斥這人退下的。不過話到喉嚨裡,他突然覺得有點意興闌珊,便什麼都沒有說。
沈念也是個相當知趣的人,並沒有多說多問,只是用科打諢的方式提醒他
寒料峭,這夜晚的天冷的很,他身為皇帝,應當注重安危和身體。
齊君慕覺得沈念算得上是個很透徹的人,不該問的不問,該蹬鼻子上臉的時候就蹬鼻子上臉。在這樣一個可笑的夜晚,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心裡那點不該有的傷悲秋也就散了。
他現在就是覺得可笑的。
為他也為溫婉。
剛才在未央宮,溫婉不小心踩到了衣襬直直的朝他摔去。
他沒有動,溫婉摔在了他懷裡。
她的衣服上燻了香味,是淡淡的清香,是齊君慕喜歡的味道。可是,齊君慕現在覺得那味道難聞的很,像是抹上了算計的毒藥,聞起來讓人格外的鬧心。
懷中之人溫玉軟香,燈火之下,齊君慕垂眸,溫婉膚白貌美,眉眼如絲,眸中帶著驚慌失措還有畏懼、害怕還有對帝王的妥協。
這是他娶回的女子,今出的卻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模樣和風情,哪怕是假的。
她是自己的子,眼裡看的人不是自己,裡面的害怕妥協是給自己的。
那瞬間,齊君慕覺得自己身上彷彿有蟲在爬,整個人難受的厲害。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溫婉為什麼不喜歡他。
齊君慕突然想到了他的父皇景帝,景帝一向不愛過問後宮的事,也不喜歡有人恃寵而驕,生育沒生育的妃子在他那裡是一個待遇。
對待四個皇子和兩個公主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他們做錯事,便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不能自證清白,那就關到牢房。
在景帝這裡,完美的表現出了什麼叫做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對子女要求很嚴格,人常說君父君父,是君也是父。
可在景帝這裡,只有君,沒有父。
在齊君慕的記憶中,景帝唯一詢問過他們幾個皇子的私事,便是要給他們賜婚的時候。
景帝賜婚前問話很直白,只問對要將娶的子有什麼意見,滿意不滿意。滿意的話,這婚事就賜下,不滿意就換人。
景帝把成親這樣的大事說的跟人要喝水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大哥齊君宴的子是景帝親自挑選的,是工部侍郎家的女兒呂氏,呂家在京城沒什麼背景,呂氏家世一般,
基幾乎沒有,算是小門小戶。
如果當年王皇后沒有犯下錯事,齊君宴以嫡皇子的身份,京城世家閨秀,哪個娶不到,怎麼會輪到呂氏。只可惜,齊君宴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管他的蠢笨是不是裝得,比著他人,他少了很大的優勢,現在只能這般將就,在被景帝問詢時他自然說沒有意見。
二哥齊君佑的子是他母親賢妃
心挑選的,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家世非常好,是大理寺少卿的宮家的女兒,宮氏人長得只能說是周正端莊。
當年的賢妃為了安撫齊君佑還請景帝賜了兩個貌美的側妃給齊君佑,不過要比宮氏晚入府兩個月。宮氏很賢惠,很大度,對這事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表現的一切為二皇子為先,賢妃覺得她很適合做齊君佑的正。
齊君佑在景帝跟前自然也沒話可說。
唯獨到了齊君慕這裡,事情有了些變化。
溫婉體質有些虛弱,他母親當年有些不滿意,覺得溫家無論是底蘊還是權利也比不過宮家,對這門親事還有些猶豫。
溫家當時最為佔優勢的是,他們和林家有姻親關係。
林家沒有年齡相當的女兒,要不然這三皇子妃從林家選更合適。
林家那裡對溫家是最為滿意的,除了有姻親關係外,溫婉相貌好,進退得體,平裡不顯山水,做事很穩妥,她很適合給齊君慕做妃子。
最關鍵的是,溫婉被帶入宮中見過如今的太后當年的淑妃,齊君慕自幼同她便認識,兩人間是有些說不清的曖昧。
同溫家結親還可以最大程度保證溫家不會變心,但當年淑妃一方面覺得這親事不錯,一方面又有些猶豫。因為擺在她面前的還有其他選擇,是景帝的老師汪老的孫女汪氏。
溫婉同汪小姐各有各的優勢,長相各有千秋。
只是汪老態度有些強硬,教導出來的孫女也不夠溫順,在京中的名聲也不是很好。
景帝對汪老還是比較尊敬的,至少他說的十句話裡,景帝有半句能聽進去。
景帝知道淑妃猶豫這事後,便在淑妃宮中,把齊君慕叫過去,把溫婉和汪小姐的生辰八字擺在桌面上齊君慕他選。
齊君慕毫不猶豫的選了溫婉。
淑妃眼底有些失望,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沒讓人發覺。她本來想借著齊君慕的口選擇汪家,到時林家溫家那裡她也有藉口可說。
齊君慕不想母親失望,卻還是不願放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