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暖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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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寧?”肖宇微微吃了一驚。
雖然知道這姑娘應該是怪一
,卻着實沒料到她居然會是聊齋中鼎鼎有名的女子。
嬰寧一輩子有兩大愛好:一愛花,二愛笑。
沒有理由的愛花,沒有理由的愛笑。
她雖是狐狸,但絕對不是採陽補陰的那種惡妖,自小在山中長大的她,其實是一個像山花一樣爛漫的女子。
不入萬丈紅塵,不染世事塵埃,她現在的笑容,純淨無暇,美得驚人,似乎能驚豔了時光,温柔了歲月。
與此同時,直播間裏的小夥伴們也是一陣喧譁——“嬰寧?我在新版聊齋裏看過她的故事。”
“不愧是聊齋中笑容最好看的女子,剛才那個治癒系笑容看得我整個人都酥了。”
“雙手打字以證清白。”
“好可愛,好像抱在懷裏做一些羞羞的事。”
“樓上開門,你的快遞到了。”
“我這一生就服姓馬的人,第一個馬克思改變了我的思想,第二個馬雲改變了我的消費觀念,第三個馬蓉顛覆了我的人生觀,第四個馬賽克停止了我對人類文明的探索,最後就是樓上的‘智障瑪’了。”
“…”肖宇倒是沒料到自己會遇到嬰寧,當即饒有興趣的問:“你認識王子服麼?”
“王子服?”嬰寧搖頭,“不認識。”看樣子嬰寧的故事尚未開始,也不知道她以後還能否像故事中那樣,遇到一個叫王子服的男人。
燕赤霞將食物料理好,坐在旁邊,默默呼吐納。
“咦?”沒過片刻,燕赤霞突然輕咦一聲,臉上出了幾分喜
。
他半跪在地上,低着頭用鼻子東聞聞西嗅嗅,甚至還捻起一小撮黑褐的土壤放入口中。
肖宇好奇道:“你做什麼?”燕赤霞擺手,“我發現了一些東西。”他説着從懷中取出一個牛皮紙包裹,解開後在大青石的周圍灑了細碎的粉末,那粉末呈淡黃,卻是很常見的硫磺粉,用來辟
驅蟲效果極佳。
接着燕赤霞將他方才坐着的那塊一人見方的大青石翹起了一角,又向黑乎乎的青石底部撒了些硫磺粉末,隨後便瞪大眼睛等待了起來。
沒多會兒,便有急促雜亂的爬行聲從這石下的黑暗中傳來,然後肖宇就見到陰影下爬出了一隻雙螯高舉尾部有着鋒鋭倒刺的蠍子!這蠍子體表呈灰褐,食指長短,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慌不擇路的就跑了出來,被蹲守在一旁的燕赤霞用筷子飛速夾起,扔進了布袋當中。
緊接着又是數只黑褐的蠍子慌亂逃出,一夾一個準兒,全都沒能逃過燕赤霞的魔爪。
又等片刻,見下面不再有蠍子爬出來,燕赤霞這才收手,解釋道:“我剛做捕頭那會兒,曾經接過一個案子,説是經常有人在山路上離奇死亡,死者面鐵青,似乎是被妖鬼所害,我當時偏不信
,終於在某天發現了其中的關竅。”
“原來那些倒黴蛋中途的時候都會在一塊大青石上歇息,等他們休息的時候,石頭下面的黑蠍子就爬了出來,只需蟄上一口,輕鬆便能要了他們小命。”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吧,我當時確實以身試險,被一隻毒蠍所蟄,這才破了案子。”説着他居然笑了笑,眼中也多出了緬懷的味道來,道:“後來我在外追擊一羣匪盜,風大雪寒,不小心落下了病
,一到雨天膝蓋就會疼痛無比,後來遇到了一名女醫,她給我開了藥方,其中的主藥就是蠍子,吃過之後,這才明顯好了許多。”《本草綱目》上卻有記載,蠍子是治療風濕中風關節炎等的一味良藥,不過能讓燕赤霞
出這般神
來,這其中想必有一段恩怨糾纏。
只是他既不願説,肖宇也很尊重的不會多問。
有些事,只需埋葬在心底,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默默咀嚼回憶就好。…那幾條魚兒首先烤好,這些魚不過巴掌大小,身體細長,此刻在火焰的烘烤下,有的地方魚皮都裂開了,出一團團雪白的
質,更加誘人。
開吃之前,燕赤霞又去摘了些野菜,混着烤魚一起入口中,菜葉的清脆咔嚓聲,魚
的淡香,野菜的酸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相當奇特,讓人慾罷不能,燕赤霞這廝更是連魚刺都不吐,嚼碎後就一股腦兒的
嚥下去。
肖宇看向嬰寧,“要不要一起?”嬰寧眉眼兒彎彎,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清脆道:“好呀。”她理好裙襬,蹲坐在肖宇旁邊,落落大方地將烤魚接過,細嚼慢嚥地吃了起來。這姑娘吃飯的動作既不
魯,也不矜持,給人以恰到好處的
覺,相當的賞心悦目。
“喝兩杯?”燕赤霞期待的向肖宇望去,他這人頗為好酒,只不過自從前天喝了肖宇的劍南後,對其它的糟糠便再也看不上眼了。
肖宇點點頭,取出一瓶烈酒拋給他,自己也是一口喝乾杯中的酒,冰冷的酒落入喉嚨,帶來的卻是燃燒一般的
覺。
“好難聞啊!”嬰寧皺起鼻子,揮了揮手,顯然對酒水的氣味並不冒。
這姑娘吃得很少,只吃了一點點,便到溪邊將手洗淨,然後抱着膝蓋,坐在肖宇身邊,秀髮在風中飄揚,在起伏的花海中,暖暖的陽光下,唱起了腔調悠然的歌謠,聲音清脆,有一種空靈的味道,很是好聽。
吃飽喝足,簡單休憩片刻,肖宇起身就要離開,誰知道嬰寧忽然拉住他的胳膊,道:“跟我回去吧。”
“誒?”肖宇滿頭霧水。
嬰寧眨着眼睛道:“母親去世前,曾經和我説過,如果遇到心儀的男子,就一子敲暈,然後拖回家…”卧槽,你母親居然是一條漢子,這手段太直接
暴了吧。
“我雖然不知道心儀是什麼覺,不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很喜歡…”夠了啊,隨隨便便由味道去選擇心儀的男子,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不靠譜的人了啊。
嬰寧微微撅起粉的
瓣兒,很是苦惱:“我方才想把你敲暈拖回家,可是我好像打不過那個大鬍子,怎麼辦呀…”嬰寧仰起頭,嘻嘻笑道:“我想來想去,只能跟你走啦。”肖宇扯扯嘴角,無語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帶你走?”
“我會唱歌呀,剛剛唱的好聽麼?”
“抱歉,我不喜歡聽歌。”肖宇嚴詞拒絕。
嬰寧小臉一垮,捏着衣角,又道:“那我還會暖牀呀。”噗——肖宇一口老血噴出三丈遠啊,姑娘你的節呢,我聽不下去了啊。
好不容易緩過氣,肖宇掙扎着問,“你知道暖牀是什麼意思嗎?”嬰寧嘻嘻笑道:“孃親説我只要將自己光光,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你妹啊,你孃親到底是何方神聖,也太彪悍了啊。
燕赤霞哈哈一笑,道:“我看這姑娘心純善,你不如就收在身邊,做一個暖牀丫鬟也不錯。”
“對啊,對啊。”嬰寧趕忙點頭,跟在肖宇身邊嗅鼻子,“大鬍子都説了,你不答應,他説不定會將你敲暈拖回家呢。”
“…”燕赤霞老臉一黑,哼哧哼哧地望向天空。…數天後,三人終於出了山脈。
下山的路上,肖宇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亂世之秋,命如草芥。
遠遠見到山腳一支商隊經過,然而旁邊卻有一條赤紅大蟒在懶洋洋的曬太陽,那條巨蟒若水桶,體表一層血紅
的巨鱗,若巴掌大小,看起來着實猙獰無比。
也不知是被馬蹄聲怒還是怎得,居然非但不跑,反而直接躥到了路上吃人。
“妖物,是妖物!”
“大家快散開,不要靠近!”商隊的首領聲嘶力竭開始喊叫,隨行的押鏢客則開始反擊,只是出的箭矢頂多只能嵌入這巨蟒的身體,而不能造成實質傷害。
唯有一個身穿杏黃道袍的乾瘦道士,遠遠丟着符篆,偶爾能燃起巴掌大小的一團火光,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
等肖宇和燕赤霞趕到時,已經有四五人被妖蟒吃,等他將妖蟒鎖入玲瓏白玉塔中,這些人才敢遠遠靠近過來。
那掌櫃的卻捶頓足,只恨馬兒被驚得逃走,貨物灑了一地,卻對死掉的人不聞不問,就連其餘人似乎也是習以為常——顯然是死亡見得多了,早已經麻木不仁。
這時候,商隊的首領走了過來,顫顫巍巍好似一隻落水的公雞,臉發白的作揖道:“多謝兩位壯士出手相助,小老兒
不盡…”這人言辭之間甚是恭敬,顯然是在見識過肖宇兩人的武力值之後,害怕他們黑吃黑再次翻臉。
燕赤霞輕易識破了他的小心思,只是哂然一笑,理也不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肖宇倒是相當好説話,“這世道不太平,大家都不容易。”這話或許戳中了這胖掌櫃的淚點,他用白白的手擦了擦眼睛,忽然道:“幾位莫不是要去京都?”
“嗯?”肖宇側目望去。
胖掌櫃趕忙道:“我等此去京都販賣藥材,只是距離京都尚有百里之遙,一路翻山越嶺,恐難安生,不知幾位可否隨我們一起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