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竊聽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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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金錢與權勢之中扶搖直上,必先於算計,不求如諸葛神仙那樣的草船借箭,但是最起碼要做到留一個心眼。因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除了父母親人愛人之間,其他的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哪怕是再好的師兄弟,也可以為了利益殺戮。
人不能覺自己太聰明瞭,那樣不好。
如果一味的想扶搖直上如魚得水,那樣更不好,生活不是小説,人生更不是一個人撰寫出來的,宦海人生,商場沉浮,除了隨時隨刻要保持一顆清醒的腦袋,其他的別無他選。
顯然,王曄做到了這一點。
因為就在趙紅偉見胡長山的時候,王曄就得到了這個消息。王曄的確沒有掌握住潛規則的真理,也不知道什麼叫左右逢源見縫針,但是王曄掌握了明規則的真理,那就是法不容情,官不容貪,鐵證如山。
事實證明,在王曄送給趙紅偉金條的時候記錄下來趙紅偉收受賄賂的證據是正確的,因為趙紅偉的確背叛了王曄。
但是,正因為王曄深知明規則與潛規則,所以王曄並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馬上準備亮出趙紅偉收受賄賂的證據讓趙紅偉下台,因為競爭就好像打牌,現在王曄已經掌握到了對方的底牌,這次洗牌他們還會贏嗎?
都是聰明人,只不過都不知道螳螂捕蟬的道理。趙紅偉心機似海,可以裝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騙取王曄的信任,也可以幫助王曄獲得玉田煤礦,更可以跟王曄稱兄道弟接受王曄的賄賂,但是卻忘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在趙紅偉在宴會場上面接通胡長山的那個電話的時候,王曄就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上面正是趙紅偉跟胡長山的談記錄,在如今這個信息年代,想聽監一個手機或者多個手機,乃至於監視聽監多個人的行蹤,包括上廁所等,都可以易如反掌,王曄不是玉田本地人,但是王曄是現在玉田風頭最盛的煤老闆。
王曄做不到獨善其身,所以王曄就要將所有的資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從而不遭人暗算。
説王曄陰險也好,説王曄狡詐也罷,反正胡長山與趙紅偉之間的底牌已經被王曄透視了,這個賭桌上面,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嗎?但是,王曄想要用這把底牌博取更多的籌碼就需要不聲張,等到他們將所有的籌碼全部都壓在上面之後,在來一場大博弈。
其實人生就好像是一場旅行,當局者旁觀者清,很多事情回過頭來在看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錯失了很多機會,成功者必先審視自己,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自己,從而
於心計,淬鍊成鋼。
但是,真正的黃雀卻永遠不是王曄,心計是永遠沒有人能參透的。就在王曄得知趙紅偉會見胡長山並且將自己送給他的金條轉送給胡長山的時候,回到家裏的趙紅偉也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正是將王曄得知事情之後的所有反應敍述的清清楚楚。
商永遠沒有官大,竊聽科技是很發達,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打不開的鎖,有人能做出竊聽的東西,就有人可以做出反竊聽的東西。一個市委書記會傻到連自己的手機都被人竊聽的嗎?
但是,趙紅偉知道王曄竊聽之後並沒有雷霆暴怒,更沒有跟王曄一樣將這當成一張底牌,因為趙紅偉需要王曄竊聽,需要讓王曄知道他的背叛。難道趙紅偉會傻到以為一個管重工的副省長能讓他升官嗎?
所以,接下來會是一個大漩渦,大風暴。…第二天,高速特大車禍案的兩個案犯被抓獲,犯有肇事罪,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制裁,而這件事情對華龍水泥廠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而王曄捐給路政和警校方面的兩筆資金的用度報表也被送到了玉田礦,沒有一絲一毫的貪腐,校車全都是市場的價格,資助的警校生也全都是貧困生。
王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鄙夷的笑容,給趙紅偉打了一個電話。
趙紅偉接了電話之後説:“小王啊,找你趙哥有什麼事?”王曄收起鄙夷的模樣,依舊是十分親暱的説:“趙市長啊,那個車禍的事怎麼成這樣了,昨天的慈善晚宴難道沒吃好?”趙紅偉哈哈的笑了笑,用調侃的語氣説道:“小王,這個事情不歸我管,但是我想你應該懂這裏面的意思,這只是一個車禍,頂多也就是罰款,如果惹急了,胡長山直接將那兩個司機殺了,那更是什麼都得不到,至於校車與警校貧困生,這個我要代表市政府所有工作人員對你做慈善説一聲由衷的謝,這樣,我還有個會,我先去了,有什麼事情轉到秘書枱。”説完,趙紅偉就掛了電話。
王曄收起手機,臉上鄙夷的笑容更濃重,可惜王曄這隻螳螂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身後有一隻黃雀。
而掛斷電話的趙紅偉卻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胡長山,説:“這不,王曄可不就打來電話了,不過不管他,咱們談咱們的,我聽説周副省長有個孩子在美國讀大學,想要個保時捷,還有一個女朋友是一個美國女孩,一直想要一個邁克爾傑克遜簽名的黃金唱片?”胡長山臉上浮現出獻媚的笑容。…送走胡長山之後,趙紅偉這才重新坐下,打出去一個電話,説了一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趙紅偉面凝重,突然失笑一聲,緩緩起身看着身後的四個大字,清正廉潔,忽然念道:“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忘不了,呵呵。”趙紅偉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又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部手機,打出去電話説:“喂,那個長山啊,去看周副省長的時候,要帶上他最喜歡喝的酒,説是我送的啊,他喜歡喝什麼你去調查調查。”電話那一端的胡長山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預料到他説的話已經被監控了起來,而趙紅偉卻收起手機,將手機立在桌子上面的旗幟旁邊,坐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吹了一口氣,手機應聲摔在桌面上。
而遠處一個陰暗的小樓裏面,一個戴着耳機的青年一下子被震的耳膜生疼,趕緊將耳機摘了下來,着耳朵對後面一個小牀上的大漢説道:“他們好像發現什麼了。”躺在牀上的爾瑪俊郎翻過身來,打了一個哈欠罵道:“發現個
,手機掉地上而已。”青年試探
的將耳機又帶上,果然又聽到裏面傳來説話聲,不過這次説的話沒有任何意義。
爾瑪俊郎似乎睡足了,穿上衣服站了起來,兩米多的身軀幾乎都要頂着屋頂了,戴耳機的青年轉眼看了看爾瑪俊郎,説:“俊郎,你這傷沒兩天就好了啊?”爾瑪俊郎不冷不淡的説:“小事兒,以前我在山上遇到過老虎,虎口逃生了。”青年並沒有驚訝,似乎覺虎口逃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爾瑪俊郎穿好衣服問:“車耳,聽到什麼東西沒?”叫車耳的青年拿過一張打印紙遞給爾瑪俊郎説:“給,這是昨天晚上的竊聽記錄,我要睡覺去了,你來聽。”爾瑪俊郎點了點頭,坐在那兒戴上了一個超大號的耳機,而車耳就躺在後面的小牀上睡覺。不一會兒,爾瑪依娜就過來了,跟爾瑪俊郎説了兩句話之後,將打印紙拿走,然後就離開了。
不過,爾瑪依娜臨走之前,問了一下爾瑪俊郎説:“有什麼情況沒?別被他們發現了。”爾瑪俊郎搖了搖頭説:“應該不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順風耳的名聲。”説完爾瑪俊郎朝車耳努了努嘴,顯然是對車耳比較信服。爾瑪依娜也只好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爾瑪依娜將東西拿給王曄,王曄看過之後就放到了一邊,説:“依娜啊,你們到底是怎麼的,聽監的這麼詳細。”事實上,王曄並不是萬能的,他
本就沒想到要聽監什麼,不過王曄想獲取對手的實時信息以做到不被人陰了,所以就要爾瑪依娜跟爾瑪俊郎去跟蹤他們,後來爾瑪依娜就跟王曄説了車耳這麼一號人,這樣以來一下子就可以監控上百部手機,方便了很多。
爾瑪依娜淺笑着説:“車耳在我們那兒是被狼養大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丟了,寨子裏面的人都説是被狼吃了,然後我到了玉州之後就偶遇到了他了,他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是從哪兒學到這樣的技術。”王曄點了點頭説:“這人不錯。”爾瑪依娜搖了搖頭説:“我不看好。”王曄不再説話,爾瑪依娜看人一向很準。
王曄將資料看完之後,就給爾瑪依娜説:“依娜,你再去一趟省城,這次你一個人去,俊郎太扎眼了,你就跟着胡長山,他去那裏你就去那裏,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將他們易的情況給拍攝下來,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完成之後先別急着回來,到時候我過去接你。”爾瑪依娜看着王曄莊重的眼神,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