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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有母稱雄於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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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接近那拜天石時,玉梅身子突然一縮,消失不見。

容哥兒不見了玉梅,那等於沒有了帶路之人,回頭探視,距離那拜天石還有一丈左右,當下一提氣,飛落石頂之上。只見右頂上一片平坦,如若坐下一個人後,餘下之地,也僅留下供給一個人站着之位。

但聞玉梅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少爺,小心飛躍過來。”容哥兒用足自力瞧去,只見那削立的石壁上,有一條尺講寬,五丈長。他估計自己輕功,躍到那石壁之處,自然是綽有餘裕,但如要正巧的躍人那石縫之中,卻是力所難及了,除非是橫裏滾躍過去。一時間躊躇不敢嘗試。

玉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道:“少爺,這裏本有一條路可以下來,只是忘記了先告訴你,現在你只有設法躍過來。”容哥兒道:“跳入那尺許寬窄的石縫中嗎?在下恐沒有這份能耐。”玉梅道:“不但你沒有,只怕武林中人,能有這份能耐的,寥寥可數…”容哥兒接造。

“那我要如何過去?”玉梅道:“你看着小婢的手,力量只需能抓住我的手就行了。”説完,伸出右手,在口搖揮了數下。

容哥兒道:“瞧到了。”縱身而起,抓住了玉梅的右手。

玉梅輕輕一拖,把容哥兒拖入石之中。

這是座天然的巖,但生的十分奇怪,口雖然很小,但裏面卻高大,足足有兩間房子大小,只見一角處鋪着褥子,上面還放着梳頭。

容哥兒奇道:“玉梅,這裏有人住嗎?”玉梅笑道:“那是夫人打坐休息的地方,你如累的話,請在那裏休息吧!

容哥兒道:“我不累。”玉梅道:“你如累了,只管躺在那裏休息,咱們出現的時間還早。”她似很怕容哥兒再多問話,言罷,立時閉目而坐。容哥兒心中已然知曉,她要講的,不用問自然會講,不講的問也是枉然,忍下心中重重疑切,不再多言。

大約是二更過後,突然有當當兩聲鑼響,傳了進來。

玉梅低聲説道:“催駕鑼,少爺準備了,咱們從口跳到那拜天石上。”容哥兒戴上蒙面紗,緊隨玉梅之後,跳上拜天石。

玉梅盤膝而坐,容哥兒卻緊靠玉梅身後而立。

這時,天上瀰漫着輕薄的淡雲,掩去了月華星光。

容哥兒凝目望去,山谷中的景物。

容哥兒心中有些緊張,全神貫注那奔來的人影。

玉梅似是已覺到了容哥兒的緊張,施展傳音之術説道:“相公,沉着些,不要緊張,一切都由小婢應付。”説話之間,那人影已然奔行到拜天石下。

來人一共三個,都穿着深的夜行衣服,暗淡夜中,無法看清楚三人的面貌。

只見三人行近那拜天石後,忽然齊齊在拜天石前跪下來。

但聞一個沉重的聲音,傳人耳際,道:“水旱總領有事報請定奪!”玉梅學着容夫人的聲音,道:“什麼事?”中間那人説道:“庭湖君山之上,舉行求命大會,天下武林人物,現在陸續趕往君山,參加大會,屬下已然召集了二十值高手,各率十名武功高強的助手,分乘下十艘小舟,集合於庭湖中。”玉梅又學着變夫人的聲音,道:“知道了。”但聞左邊一人説道:“屬下奉命。訓練三十六位劍手,已於昨期滿,三十六位中,十二人受到淘汰,二十四人,均如進度完成,隨時可受命行事。”玉梅又模仿容夫人的聲音,説道:“知道了。”右首一人也抬頭道:“屬下奉命訓練十二火龍,亦按時完成,恭請擇觀看。”玉梅仍然學着容夫人的聲音,道:“好!你們都很辛苦了。”容哥兒聽她學用母親的聲音,十分相象,心中暗道:“只怕這丫頭,冒充我母親身份,已非頭一次了。”只聽玉梅緩緩道:“今宵我有嘉賓造訪,不能和你們多談了、七之後,你們再來候命。”三個人齊齊站了起來,同聲説道:“屬下領命。”轉身照原路退了回去。

容哥兒待三人去後良久,才説道:“你就這樣答覆他們嗎?那末免太簡單了。”玉梅道:“夫人臨去之際,告訴小婢,答覆是越簡單越好,我要他們七後再來,自然最為簡單了。”站起身子,接道:“咱們回那石室去吧,今夜沒有人來了。”容哥兒正待接言,那玉梅已然躍下了拜天石。

容哥兒緊迫在玉梅身後,行到那山壁之下,玉梅低聲説道:“相公,這一段沒有接腳之處,也沒有人能夠在一提氣之間,躍起四五丈高,小婢無此能耐,因此,這一峭壁,必得施展壁虎功,才可以上得去,但不知相公是否學過這門功夫?”容哥兒道:“大概可應付。”玉梅微微一笑,後背貼在石壁之上,急急向上游去。

容哥兒如法尾隨緊迫,片刻工夫,已然游到那石所在。

玉梅行人中,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少爺,小婢帶有乾糧,你如腹中飢餓,只管向小婢索取。”容哥兒奇道:“乾糧?你帶乾糧作甚?咱們離家並不太遠。”玉梅道:“夫人臨去之際,吩咐小婢,要咱們在石中,留居幾,等她回府時,再一道回去。”容哥兒道:“為什麼呢?”玉梅道:“為什麼我不知道,但夫人一向是料事如神,也許是內情解説起來,太過麻煩,所以,她一向只告訴小婢處事方法,卻不説理由,小婢知夫人情,自然是不敢多問的。”容哥兒心中暗道:“這丫頭分明知曉甚多秘密,只是每當重要關頭,就不肯説出而已,必得在她不知不覺之間,或是將之法,才能她開口。”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看來玉梅姐姐知道家母前來很多次了。”玉梅道:“嗯!很多次。”容哥兒道:“你們會見之人,每次都是這三個嗎?”玉梅沉了一陣,道:“夫人既要小婢帶你來此,想來,她已經不準備再對相公隱瞞了,從今而後,小婢當盡所知告訴於你…”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夫人會見之人,自然是不只這三個,不過,這二個是最為重要的人,但他們拜見夫人,談的都是重大事情,其他人,談的都侷限於一時一地的事。”容哥兒道:“他們自稱屬下,那又不似只是來請教我母親了?”玉梅道:“他們本是落敗之人,但是經夫人指導、協助之後,重又立足在江湖之上,而且鴻圖大展,自然是對夫人敬若神明瞭。”容哥兒心中忖道:“她雖然知曉不少內情,但只怕無法知曉全部,不可問到她無法答覆,眼下先設法問出那三人的身份再説。”當下説道:“那中間之人,自稱水旱總領,究竟是何等身份?”玉梅微微一笑,道:“水旱總領,顧名思義,那也不用小婢去解釋了,自然是統率水旱兩路人物的首腦了。”容哥兒道:“那二十四劍手,又是怎麼回事呢?”玉梅長長嘆一口氣,道:“好!説説吧!如若小婢再不説,少爺就要恨死我了…”略一沉,接道:“那二十四劍手,就是夫人託那人訓諫的劍手,後,要仗依這些劍手,對付強敵。”容哥兒暗道:“看來,母親也在暗中準備。”口中又問道:“那十二火龍呢?”玉梅道“這個小婢真的不清楚了,大概是一種陣法…”容哥兒搖搖頭,道:“不會是一種陣法吧?”玉海閉上雙目,如若不勝睏乏,打了個哈欠,道:“我很倦了,咱們休息一會再談如何?”容哥兒暗道:“非得語中帶刺,傷她一下不可。”於是重重咳了一聲,道:“玉梅姐姐啊!你今年十九歲了,是不是?

玉梅霍然睜開眼睛。道:“怎麼樣?”容哥兒微微一笑,道:“我呢?今年好像已經二十歲了,是嗎?”五梅心中緊張,道:“大概是吧!”容哥兒道:“你已不是當年的黃丫頭,我也已成人長大,黑夜泊漆,孤男寡女,在這等荒涼的山中,如何能夠靜下心來睡覺呢?”玉梅料不到他説的這般單刀直人,呆了一呆,道:“那麼如何才好?”容哥兒心中暗笑道:“你心中害怕了。”口中卻説道:“最好,咱什別睡覺,談談目下的事,度過這漫漫長夜,天明瞭,再睡覺不遲。”玉梅雖然一向冷靜沉着,但她卻從未和少年男子,這般相處一室,黑暗對坐,何況眼前的那少年又是那般清俊明朗,有如臨風玉樹。容哥兒不提起孤男寡女,也還罷了,提説之後,竟使她內心之中,泛引起一種莫名的驚懼和喜悦。

容哥兒的用心,只想使她無法再裝作睏倦之態,好使漫漫長夜對坐清談,就算她再有準備,也無法不一些隱秘出來。

但聞玉梅輕輕嗯了一聲,道:“照你的説法,小婢是不能睡了。”容哥兒道:“自然是不睡的好。”玉梅道:“可是咱們談什麼呢?小婢實在想不出一個題目。”容哥兒心中暗道:“看來她是已經屈服了,我要設法引起她談論的興趣才成。”心中在轉念頭想題目,口中卻説道:“你在我母親身側,見聞了不少奇怪的事…”玉梅接道:“小婢知道不…”容哥兒不待她説下去.接道:“可是,我這次外出時間雖然不長,但所經歷之事.卻是香豔、驚險,兼而有之。

玉梅道:“講給我聽聽,好嗎?”容哥兒道:“自然要講給你聽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知道長安城吧,數代帝王建都之地,當真是熱鬧得很啊!”玉梅山居已久,童心未退,聽得大為神往説道:“可是有很多人嗎?”容哥兒道:“城開不夜,人如湧,笙聲不綴,繁華似錦。”玉梅道:“唉,不知小婢哪一天才能到長安城去看看那等熱鬧。”容哥兒道:“機會自然有了,異口有暇,我可以帶你去了。”玉梅道:“小婢這裏先謝謝少爺了。”容哥兒道:“我長了很見識,也經歷了很多驚險,唉!江湖上,當真是可怕得很啊!”長長呼一口氣,把幫助王子方奪銀經過,雨花台中遇上水盈盈,相互比劃,結丐幫的經過,很仔細的説了一遍。

玉梅只聽得大為開心地説道:“好熱鬧啊,好熱鬧啊!不過,虎兒武功太差,幫不了少爺的忙,如是帶我同去,那就不同了。”容哥兒道:“你不知江湖險詐,實叫人防不勝防。”接着又把太白山中遇險,陰差陽錯的混入一天君主手下,幾乎送掉命的經過,又説了一遍。

自然,其間有很多礙口的事,刪繁從簡,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