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我也不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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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

中國五嶽之一，位於陝西省華陰縣。

由玉女、朝陽、蓮花、落雁、五雲等幾個山峯組成。遠望狀如蓮花。奇峯險峻，壁立千仞。素有“奇險天下第一山”之稱。

古語云:“…太華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廣十里。山頂池中，生千葉蓮，服之羽化，因名華山。”傳聞全真派邱處機曾在此山歸隱，修道術。

宋寇準有詩讚之曰:“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近，回首白雲低。”我和韓霜每天東遊西蕩，晃晃悠悠地過了差不多近一個月，方才回到租住的地方，登錄遊戲玩兒。和再世蕭峯等人通過聲音屏道問過了好，我和她也當即趕赴華山與眾人會合。

老實説，惡人幫雖然只有個稱號，但一呼百應橫行無忌，焉是武林中其他幫派能比？這樣子其實不錯的，沒有駐地，自在逍遙，愛去哪就去哪兒。徜若真將幫派建起來，天天守在駐地裏，為那些修牆建房的瑣碎事情整天煩擾，還玩個呀！

雖然不贊成，但終究抵不過大夥兒對家的盼望。想建幫就建一個罷，大不了甩手給cctv就是，何況搶劫有風險，長幹須謹慎！得想個法子洗錢，要不然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華山山峯險峻，和再世蕭峯碰頭之後，見這幫狗頭個個風塵僕僕，面有菜，想來在華山上巔跛了這麼久，肯定沒少奔波受累。

寒喧過後，我問:“還沒找到令狐沖啊？”再世蕭峯憤怒地道:“我草，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你來得正好，你腦袋瓜兒轉得快，壞點子多，趕緊給老子想個轍罷！”

“你們都找了這麼久了，我能有什麼法子？”

“這倒是！cctv點頭，嘆道，我們進行的可是地毯式搜索，就差牽幾條警犬了。苦心費力尋這麼久，他媽地令狐沖不知藏哪犄角旮旮裏了，華山上下都被我們犁幾遍了。連華山派掌門嶽圍裙的房間我們都偷偷溜進去過，但卻就是找不到正主兒。”

“是啊，貧僧夜探青摟嘴道，有時候我甚至想説不定是系統拿咱們開涮呢！”

“人家不都説令狐沖愛喝酒麼？有沒有買幾壇酒來試試啊？”

“早試過了，再世蕭峯破口大罵，酒啊啊的都整了不少，cctv的燒烤術都達到宗師級了，可別説令狐沖，令狐都沒見一個。”

“要不算了罷，建不建幫的都一樣，大夥兒在一塊玩得痛快不就成了麼？徜若真建一幫派，就沒法子為所為了，一干壞事兒，系統御林軍圍過來，誰都跑不掉！”我這句話一出口，眾人均是連聲嘆氣。再世蕭峯牛眼一瞪，喝道:“那這段子的苦不就白受了麼？老子為了做這個任務，年都沒過好，大年初一巴巴地起個大早上線找他，你説説系統到底把這組數據刷新到哪兒了？”

“後山思過崖有沒？”

“沒。”

“華山正氣堂有沒？”

“沒。”

“何仙姑嫂子牀上有沒？”

“沒…有你大爺！我靠，找啊你！”再世蕭峯一掄右腿，照着哥們兒狠狠踹過來。

何仙姑倒拔垂楊柳瞟了我一眼，咬牙叱道:“小王八蛋，再敢這麼説，瞧我不撕爛你的嘴！”韓霜也瞪我，嗔道:“沒個正形！”cctv等人都是面微笑，瞧那神情應該不是笑我，而是笑再世蕭峯説的那句“…有你大爺！”殘閒發消息過來:“老馬，你不是説能鬥得過我麼？我在京城老地方等你，敢來否？”靠，這小子還鬥上癮了？不過之前他連敗我七次，大夥兒可都沒看見。現下我既然已有把握能贏他了，自然得讓眾人瞧瞧，凌波微步算什麼，老子照樣拿下！

“好，你等我。眼前有點事兒，忙完就去找你。洗乾淨脖子等我罷！”

“哼！”殘閒只回了這麼一個字。

琢磨半晌，我説道:“我有個主意，或能找得到令狐沖。不過徜若不成，咱們這幫派不建也罷，反正哥們兒不贊成要什麼駐地，簡直就是累贅嘛！”眾人大喜，紛紛相詢:“什麼主意，快説。”cctv拍馬道:“我早就説過，老大就是老大，十八歲滴終究不過二十歲滴，兩年鹽不是白吃地。”請偷我對門鄙視地道:“你什麼時候説過了？”

“十三歲那年，我和我老弟去偷人家桃子，當時就是這麼説滴，對不對，老弟？”新聞聯播很認真地想了想，點頭回答道:“對。”待我把這個主意一説，眾人有贊有罵，不過卻也紛紛豎起大拇指，誇哥們兒這惡人幫幫主果然不是蓋地！此時眾人聚集在華山蓮花峯真武殿前，列屬華山北峯。四面懸絕，上冠景雲，下通地脈，巍然獨秀，有若雲台，因此又名雲台峯。唐李白《西嶽雲台歌送丹丘子》詩曾寫到:“三峯卻立如摧，翠崖丹谷高掌。白帝金運元氣，石作蓮花雲作台。”蓮花峯北臨白雲峯，東近量掌山，上通東西南三峯，下接溝幢峽危道，峯頭是由幾組巨石拼接，渾然天成。絕頂處有平台，原建有倚雲亭，現留有遺址，是南望華山三峯的好地方。峯樹木葱鬱，秀氣充盈。

峯上景觀頗多，有影響的如真武殿、焦公石室、長石室、玉女窗、仙油貢、神土崖、倚雲亭、老君掛犁處、鐵牛台、白雲仙境石牌坊等，且各景處均伴有美麗的神話傳説。

真武殿為供奉鎮守九州的北方之神真武大帝而築。而焦公石室、仙油貢、神土崖皆因焦道廣的傳説得名。相傳北周武帝時，道士焦曠，字道廣，獨居雲台峯，餐霞飲，絕粒避谷，身邊常有三青鳥，向他報告未來之事。武帝宇文邕聞知他的大名，便親臨山庭問道，並下令在焦公石室前建宮供他居住。築宮時，峯上無土缺乏燈油，焦道廣默禱，便有土自崖下湧出，源源不絕。油缸裏的油也隔夜自滿，用之不竭。後來人們就把湧土的地方叫神土崖，把放油缸的地方叫仙油貢。

哥們兒和cctv等人各尋一高石，穩穩站立，開始叫喊。綺雪紅顏，小木頭等幾名女子一面笑，一面聊天。再世蕭峯卻自恃身份，朝哥們兒看一眼，嘆一口氣。再看一眼，再嘆一口氣。料來他也沒想到我出的竟是這種法子。

“令狐沖，歸來罷，歸來喲，跡天涯地遊子…歸來罷，歸來喲，你還沒厭倦漂泊嗎…”嗯嗯，這是cctv的歌聲。他站在南面高聲唱響。山風吹動他的衣衫，居然獵獵作響。襯得丫也有幾分瀟灑模樣兒了。

騎車撞警站在東南面，咆哮道:“…令狐沖，你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看…哪怕幫爸爸捶捶後背肩…”別偷我、我沒錢、請偷我對門哥兒仨站在正東、東北、正北三個方位，也是扯着嗓子吶喊。

新聞聯播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忽然尖聲叫道:“令狐沖令狐沖令狐沖…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家裏總有年夜飯…”這一通亂吵，一直持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老幾位個個累得額頭冒汗，聲音沙啞。旁邊那幾位女子卻都笑彎了。令狐沖卻還是沒有出現。看來這個主意也是不成的了。

不過眾人的情緒卻因此而高漲，算是將之前尋人不獲的沮喪一掃而空。再聊得幾句，商定就此下山奔赴京城，觀看我和殘閒的強強對決。適才他們喊話之時，我已經跟他們講了殘閒的事兒，不過隱瞞了被人連殺七次的事實，只説是一個偶然相識的武痴。哭着鬧着非要和我比試比試，不殺他一次都不成！

眾人當中，只有再世蕭峯兀自心有不甘。眼看着眾人談談笑笑地就要下山，這廝悄然前行幾步，在一塊陡峭山岩上立定，放聲喝道:“令狐沖…你他媽地！”

“令狐沖”三字吼得甚響，接下來的四字卻了氣，聲音越見壓低。

他這一罵，哥們兒卻也想過把子癮了，運足內力，仰頭清嘯:“令狐沖，我草你大爺！”cctv又往高處奔奔，亦學着我叫道:“令狐沖，我草你大爺ing！”突然間一道青影閃過，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那人已在cctv面前站定，冷聲喝道:“你草我大爺地鈴？”他二人離得極近，cctv一怔，不由自主地退開幾步，雙手亂搖，小聲道:“不…不草了！”但見這人大約三十來歲，一身青袍，寬袖大襟。清瘦矍絕，英氣內斂。眼神竟然温潤如玉，自入遊戲以來，實未曾見到過這等人物。便連少林大飛比之亦是稍有不及。

那人輕聲道:“我與各位英雄素不相識，何以出言傷人也？”眾人面面相覷，原本一門心思地想見令狐沖，現下當真見了，卻沒顏面與人相對了。雖然明明知道丫不過是一組系統數據，但做賊時陡然被人抓個現行，尷尬是難免的了。

過了片刻，哥們兒厚着臉皮走出，拱手一揖，咳嗽兩下，朗聲道:“早就聽聞令狐大俠不但武功了得，氣度亦是非凡，今一見如淵嶽峙，飄飄若仙，當真叫人好生景仰！”令狐沖蹙眉道:“適才便是你先開罵，要草…”

“不草了，我也不草了！”我紅着臉灰溜溜地退開。很難得，哥們兒很久都沒有臉紅過了。

再世蕭峯自身上取出建幫信函，輕輕擲向令狐沖，聲道:“令狐大俠，麻煩您給籤個名，蓋章也成，要不按手印罷！我們建幫就全拜託您了！”令狐沖哈哈一笑，道:“諸位英雄適才罵的好生痛快，這會兒便翻臉不認帳了麼？”再世蕭峯道:“久聞令狐大俠豪氣沖天，今一見，原來不過是斤斤計較之輩，可真叫在下失望了！”令狐沖待那信函飛至面前，左手穩穩接住，笑道:“這個英雄也莫要動那份心思，我豈能與你一般見識。你們不是想建幫麼？卻不知這建幫的後續任務便是要通過我的考驗，否則這信函是決不會通過的。”再世蕭峯皺眉道:“什麼考驗？”令狐沖笑道:“這考驗説難也難，説簡單麼，其實也甚是簡單！只要你們當中有人能抵得過我三招不敗，便算是通過了。”再世蕭峯大踏步跨出，喝道:“好，那我便會你一會，徜若真是抵不住你三招，那我輸得心甘情願。你愛籤不籤，在下決沒二話。”令狐沖轉過身子，竟以後背示敵。仰頭瞧着藍過千古依然蔚藍的天空，悠悠地道:“請出招！”這三個字説完，仍是不回過轉身來，這個系統npc人物，瞧起來竟是有無比的寂寞！

再世蕭峯見他恁地自負，心頭亦是微微有氣，冷哼一聲，斜跨幾步，雙拳同時擊出。他的那把幸運+1的裁決之杖給系統沒收了之後，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兵刃。但現下雙拳催動內力攻出，風雷隱隱，勁力迫人，瞧着亦極為了得。

這些子我和韓霜雖然一直都未上線，但還是和cctv他們通過幾次電話的。再世蕭峯的內力在眾人之中只有草草尚能與之比擬，其餘人等則都遜了一籌。此刻他的基礎內功已然練滿，系統提示之後，這廝為之取名:“王者之氣。”聽起來嚇唬人地很。

眼看再世蕭峯的拳頭堪堪沾及令狐沖衣襟，但見他向左微微跨出一步，再世蕭峯這一擊便告落空。他用力過猛，急急停住前衝勢子，腳尖點地，身子略側，左肘斜斜撞出。

令狐沖向左再跨得一步，右手食指屈指彈出。但見再世蕭峯渾身一抖，左臂突地垂下，竟似已不聽使喚了。他霍地轉身，與令狐沖打了個照面，右膝提起，疾撞令狐沖腹部。

卻見令狐沖臉上神不變，左掌輕輕拍出，其勢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再世蕭峯哪裏避得過了？給他一掌印在前，登時口吐鮮血，向後跌飛而出。

貧僧夜探青樓正站在再世蕭峯跌飛的方向觀陣，此時見他落敗，便上前接住再世蕭峯身子，不料二人甫一接觸，貧僧夜探青樓全身一震，臉立時變得無比蒼白，跟着喉頭呃呃兩聲，一口鮮血驀地噴向半空，盡皆落在他和再世蕭峯二人衣衫之上。

數條人影閃過，別偷我、我沒錢、請偷我對門三兄弟和何仙姑倒拔垂楊柳同時搶上接應。但雙方再一接觸，別偷我三兄弟同時悶哼一聲，齊齊倒退。他四人中，只何仙姑一人內力較高，在他們當中僅次於再世蕭峯和草草，是以勉強硬接了下來，但瞧她眉頭緊蹙，花容失，亦是受創非輕。

令狐沖這看似隨意拍出的一掌，瞧着行若無力，軟綿柔和。但其中卻藴含極其深厚的內力，當真是其軟如綿，其堅似鐵。一人中掌，六人受傷。別偷我三兄弟哀聲連連，貧僧夜探青樓雙目緊閉，竟是昏了。再世蕭峯雙手微微顫抖，運功調息，不敢開口再言其它。

眾人大驚失，本來覺得依着再世蕭峯的武功，打敗令狐沖雖是不敢想，但抵得幾招還是木有問題地。實料不到令狐沖出手居然威猛如斯！驚駭之餘，又復敬佩。

“還有人敢上前一試麼？”令狐沖環視當場，緩緩説道。

眾人面面相覷，互相瞅了幾眼，誰也不敢再挑這個頭！再世蕭峯武功之高那是明擺着的，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擺平了，誰還敢上前找拍呀？跟以前掛了之後掉級不同，誰閒着沒事願意去轉生啊？

“這建幫信函你們還是拿回去罷。順便奉勸各位小英雄，以後莫要再出口傷人了！須知禍從口出，言語傷人便如以鐵釘釘木板，就算你是道歉之後將鐵釘拔出了，可是那個還在。”令狐沖淡淡説得幾句，便要舉步下山。

“且慢！”我深一口氣，越眾而出，輕聲道:“我想和你打！”

“哦？令狐沖停下腳步，奇道，你剛才往後不是縮得快的麼？”我臉一紅，忙道:“你傷了我兄弟，縱使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我也想和你一戰！”徜若是在以前，我定然是不會自己上前出手的，可是跟殘閒手多次之後，發現自個兒對武學的領悟便如看見了一個全新的天地，而這等npc絕頂高手神龍見首不見尾，能與他戰上一次，自然能增加許多對敵經驗，於自己有益無害。再者説再世蕭峯被他傷得如此之慘，哥們兒打起幫他報仇雪恥的名義，不怕丫以後不我。

令狐沖愣了片刻，伸出右手，淡淡地道:“這位少俠，請！”請就請，怕死不是***員！這句話我打小就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