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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江山自有人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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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一直到現在,大家也想不明白,蘇爾坦親王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把繼承權給艾斯米亞蒂。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位公主殿下是老親王最喜歡的女兒,可是無論是能力還是順位繼承人的前後排列,怎麼輪也輪不到這位公主殿下來繼承,擔任女親也正是如此,即便是那些長輩,看艾斯米亞蒂的目光都帶着幾分輕視。心中冷笑一聲暗想道:“我看蘇爾坦親王也是老糊塗了。別人不説,就看那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就這兩個人中隨便挑一個,都不是艾斯米亞蒂那小丫頭可以比較的。真不知道蘇爾坦是怎麼想的!”大家心中腹誹不已,十三王子侯賽因依然在吹捧馬吉德。最後馬吉德老臉通紅受不了才哈哈笑道説:“十三,幾年不見你這個小子地嘴是越來越甜了,就跟塗了一樣。不過你老叔我可不喝你的湯,有什麼甜言語你去哄你的那些小女朋友去,老傢伙我承受不起!”會議室內眾人鬨堂大笑,哪裏有半點擔心蘇爾坦親王手術的樣子。

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此時如同木雕一樣呆坐在最前面。雖然沒有看下面的情景,她也能時刻受到眾多兄弟姐妹對自己地那各種藴含了不同信息的眼神,有嫉妒、有羨慕、有蔑視。也有看不懂的東西。總之,這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坐在火山口上一樣,如坐針氈,可是卻無法擺眼前的困境。

除此之外,最令她到心寒的是,下面原本也有和自己關係要好地兄弟姐妹此時也都是對自己冷淡。若即若離的樣子。顯然。大家都在看風向,哪怕大家之前的關係有多麼親密。

艾斯米亞蒂想要哭。但是哭不出來,她覺自己被父親拋棄了。被家人拋棄了,特別是某些人或許這個時候都在計劃要致自己於死地了。

“現在,我還可以信任誰呢?”艾斯米亞蒂心中寡寡地想着。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有人叫道:“九丫頭,在想什麼呢。”

“啊?”艾斯米亞蒂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説話之人,原來説話地是自己的叔叔馬吉德,儘管自己對這位叔叔的印象不好,以前也沒有打過多少道,但還是勉強笑了笑,掩飾道:“對不起馬吉德叔叔,我剛才在想我的父親…”

“哦。”馬吉德目光閃現出一絲光,笑得很慈祥,説道:“九丫頭果然不愧大哥選出來的繼承人,父慈子孝,羨煞旁人啊!不過我説啊,九丫頭你也不要太憂心,現在手術是什麼樣子大家都不知道。雖然我們都想蘇爾坦好,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説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有一個馬高蹬短的,你父親也不過是蒙主召喚去了天國,你們做子女地也不要讓老人擔心才是。”

“馬吉德叔叔説地是。”艾斯米亞蒂很無力的低聲應聲道。

見到艾斯米亞蒂低眉順眼地模樣,馬吉德笑着點點頭,然後對下面的眾人説道:“既然蘇爾坦地遺囑已經把九丫頭立為親王的繼承人,從今往後你們兄妹之間也該互相扶持,共同繁榮興盛家族,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吵吵鬧鬧,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話音一落,應聲者卻是寥寥並無幾人,會議室內馬上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所有人都目光閃爍,躲避着馬吉德的眼睛,顯然對於這話大家都裝沒聽見,因為這中間所涉及的利益實在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應聲的!

就在四周的空氣都快凝結在一起的時候,五王子巴希爾忽然開口説道:“馬吉德叔叔,還有各位長老,我們家裏的事情也許大家並不瞭解。但是對於九妹繼承親王爵位,按理説我這個做五哥的應該舉雙手贊成父親的決定,但是當時事情情況特殊,在場的人也不全,而且父親當時的神志也…”

“你這麼説是什麼意思?”艾斯米亞蒂終於變忍不住開口叫道:“五哥,你這麼説是不是想説,我這個爵位名不正言不順!這話我替你説了,如果你是想説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本就沒有想過要繼承這個爵位,你們要是不滿,大可以和父親説。不要在這裏對長輩們挑撥是非。”五王子巴希爾聞言臉一變,不悦道:“九妹,我只是隨口説説而已,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嘛,不過我的話難道就不是事實?當時父親身邊只有你和老大、老二和少數幾個兄弟子女,要是有什麼遺囑,我們也應該作為當事人出席見證才行。可是呢,我們趕過來的時候,父親都被推進手術室了。”眼見五王子發難,不少心中同樣想法的人馬上聲援起鬨了起來。

“啪!”先是一聲巨響,緊接着大家耳邊就好像是響起一聲炸雷一般。怒吼道:“老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以為我和老二私自更改遺囑!還是以為老九在欺騙你們!”咆哮的赫然就是大王子阿里依。

“白痴!”幾乎是老大一開口,老二法理斯心中就暗罵一聲,心説你這麼説不就等於是把咱們放在火上烤嘛。你要去撞雷,也不要拉着自己去做惡人,不過話已至此。法理斯也只能同進同退,説道:“是啊,老五。當時現場除了我們可是還有塔卡爾總管和律師在身旁。所以遺囑地合法和有效你完全不用擔心。”

“哼,當時就你們在這裏,自然是想怎麼説都可以了…”五王子巴希爾見老大和老二“聯手”適才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打壓了下去,不過即便是閉嘴,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過也好在聲音不大,要不然事情非得越來越亂了。

前面幾名家族長老都是打着明哲保身的心思一言不發。作為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們。他們可是都經歷過家族新舊換代,爭權奪利的事情。其中地血腥、骯髒、陰毒,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可以説,只要經歷過那麼一次,這一輩子就再也不想和這些爭鬥有任何的關係了。

而眼下老親王還沒有死,一大家子的人就派系分明,開始了新一輪的明爭暗鬥,卻是叫人膽顫心寒。

馬吉德皺着眉頭,看着這些小輩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使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和手段,來爭取屬於自己的最大利益。

見此,馬吉德也不慨,山河自有人才出,各領風騒數百年,老一輩還沒有死絕呢,這又起了一茬,看來也都不是什麼省油地燈啊!

“好啦,都不要吵了!遺囑這剛立下多久啊,就都坐不住了?之所以叫你們過來聊一聊,我們這些老人也無非是想要提醒你們,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外面人看我們這些王室成員風光無限,他們卻不知道就在我們風光的同時,外面又有多少惡狼在盯着我們手上的財富!想讓我們這些人都死絕才好!”如同枯木一般地長老沙拉霍布忽然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地寒意卻是叫人心中一動,然後難以置信的看向這位長老,不明白他的話究竟是指什麼。

聽起來,這位長老似乎是在提醒大家一場危機即將到來,可是在座的每一個晚輩,都覺不到危機的臨近,更有人不屑的冷笑,心中暗想:“把這些老傢伙叫來有什麼用,除了危言聳聽,就是倚老賣老,一點用都沒有,費時間。”大家的不屑一顧,看在長老沙拉霍布眼中,卻是讓他險些忍不住大發雷霆。自己這一片好心,算是被這些小崽子當成驢肝肺了。

“沙拉霍布爺爺你消消氣,我想大家也不過是因為父親地手術有些心浮氣躁罷了。至於您説地那個什麼危機,呵呵,我看我們這幫兄弟也一定會注意的。”説話地是十三王子侯賽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看似在幫長輩説話,但是也不難聽出他本就沒有把這個長輩放在心上。

沙拉霍布氣的雙眼一閉,便不再説話,本來還有心提點一下小輩,現在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一旁地老狐狸馬吉德見此,心中到好笑,然後站出來和顏悦道:“家和萬事興,其他的我們這些老的也不多説,只求你們小的最近安分一些,等到你們父親病好了,想怎麼鬧都成,只要不鬧我們就行!”老大阿里依看了一眼跟泥塑木雕一眼的艾斯米亞蒂一眼,哈哈朗聲笑道説:“這個好説,馬吉德叔叔放心就好。最起碼,在我父親的事情沒有告一段落之前,我們都會安分的!”説着環眼一瞪,在所有的兄弟姐妹臉上一一看過去,獰聲問道:“你們又怎麼説?”還能怎麼説,自然是答應唄。但是大家卻是都一個心思,那就是即便不能明面上鬧。但是私下裏做一些小動作,總不會礙人眼吧。

不説會議室內大家如何協商“君子協定”就在對面不遠處的臨時手術室內,站在手術枱上的白文靜卻是在竭盡所能地保住蘇爾坦親王的命。

體外的循環已經建立,各種的輔助生命儀器也都連接在親王那山一樣的身體上。初時白文靜還不覺地這肥多會對手術有什麼影響。但是當看到內部那脂肪化的內臟。白文靜也不眉頭緊鎖,心想着即便是把心臟換了,按照目前的情景發展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其他的器官發生病變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環孢素a(csa)400mg,潑尼松(pred)100mg,硫唑嘌呤200mg…”白文靜沉聲命令道。這些葯物都是起着免疫抑制的作用,治療劑量一般都是易少不宜多,不過今天白文靜卻是加大了少許劑量。主要還是因為親王地身體體質與常人不同。

“5號手術刀。”白文靜慢慢的把心臟邊緣的脂肪息去掉。以方便看清楚脂肪下地血管部分,如何説道:“準備冰塊…”

“冰塊?”一旁地護士聞言先是一怔,雖然不知道白文靜要冰塊幹什麼,但還是照辦。要不然怎麼説護士好呢,絕對的服從,從來不問為什麼。而站在對面的專家們就見此就開始爭論起來。

有人不屑道:“故玄虛而已。”

“好像不是吧…”當看到白文靜把手術刀竟然放在冰塊中冰鎮起來,同時也把手放在冰上許久。這才繼續手術。眾人一片愕然。

“白醫生你這是?”助手蒙塔沙利也是大吃一驚,不明白白文靜這麼做有什麼含義。

白文靜見此笑道説:“在移植手術過程中病人有很大的幾率會因麻醉、低温、缺氧、間質水腫、血管活物質的釋放等因素。肺血管牀可能進一步收縮。而習慣於正常肺血管壓力和阻力條件下工作的供心,經過低温、缺血和再灌注後。已遭受了一定損傷,移植後突然面對過高的右室後負荷,常難以適應,因而發生右室擴大,收縮壓下降。嚴重者右室排出量減少,左室充盈壓降低,出現低心排出量綜合徵。就患者手術前地體檢資料看,肺血管阻力5。8,術後有一定地幾率出現典型右心衰竭,但術後長期右室負荷過重,心臟超聲顯示右心室內徑增大二十一毫米,肺動脈及下腔靜脈增寬,有肺高壓表現,並出現肺動脈瓣返。患者術後早期即發現重度三尖瓣返,二尖瓣返則較輕…”眼見大家眼神有些惑,白文靜不得不簡單的説道:“讓手術器材和手地温度低於患者目前體內的温度,會產生逆向温差,這樣可以避免病情反覆地情況出現…”面面相覷,不管是蒙塔沙利,還是在場是所有專家,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白文靜。馬上就有人低聲質問道:“這個方法之前國際上有人提及過,但是這樣的方式做手術,雖然對病人恢復的效果很理想。但是長時間接觸冰塊,會導致醫生自己的血循環減慢,手部神經也會麻木,間接的也會影響手術的正常進行。白醫生,你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這位專家雖然是好心提醒,但是話中也未免沒有幾分懷疑和嘲諷的意思,以為白文靜是在眾人面前賣醫術。老專家更是在提大家打抱不平,心説可不是隻有你知道這個方法,我們這些老傢伙同樣知道!只不過我們為了手術能夠正常進行,不屑和年輕人一樣急功近利罷了。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不少人點頭贊成,白文靜抬頭看了他們這些專家一副得意不已的樣子,不輕輕搖了搖頭。

見此,眾人面不滿,低聲問道:“怎麼,白醫生難道覺得我們的話不正確嗎?”白文靜一邊手術,一邊搖頭解釋説道:“不是不正確,是不全面。雖然寒冷會使得自己的手部靈活度降低,但是當自己手的温度低於患者的體温時,會更的察覺出病人身體的細微變化,容易掌握手術進行,調整手術的節奏和步驟。更何況親王的體質與常人有異,他的脂肪層太厚…”

“太厚?”匪夷所思的解釋,讓一幫老專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