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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你會放我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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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柯始料不及,他們一人架着她的一隻手臂,她掙扎不。他們的力氣太大了,如同兩座大山,無論她怎麼踢打,他們好像都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氣!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痛!痛到猶如針扎!

汗珠大滴大滴從額角落下來,順着她蒼白的臉頰,肚子的疼痛卻變得劇烈起來,她不敢再亂動,任他們將她壓制在了大牀上。

有人拿着一直針管走過來,李蘭微微一個眼,那冒着透明體的針管便靠近了她一分,他們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面無表情,卻讓她心驚膽顫。

“你、你們要幹什麼?”她的手被他們壓制着,她只能死死地盯住那針管,忍住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艱難的出聲。

李蘭幽幽的一笑,卻讓她更加害怕了起來“夫人請放心,這只是能讓你保持體力的東西。既然你不肯乖乖的吃飯,那麼我們只能出此下策了,還望你能見諒!”顏柯暗叫不好,咬緊牙關,想掙扎着起來,可他們卻壓制的更緊,她好不容易仰起來的頭又跌了到了柔軟的枕頭裏。

氣,死死地瞪着他們,李蘭卻已經示意他們動了手。尖利的針尖刺進皮膚,扎進血管,她緊緊地捏着拳頭,想抵抗那透明體的進入,然一切都只是徒勞…

冰冷的體進入血管,和温熱的血混合在一起,她使勁睜大的眼漸漸變得沉重,連帶着頭也似乎變重了,眼前他們的頭一個變成了兩個。

她暗自深呼,可依舊沒什麼效果,她到自己的手被他們鬆開了。她想抬起來,卻沒有任何的力氣,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在説“讓她睡一會兒吧!這藥量夠她睡到明天早上了。”門再一次關上,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她能聽到自己的呼聲迴盪在這寬大的卧室裏,可她卻始終難以睜開眼,甚至眼皮開始漸漸閉合…

牀上的人兒安靜的睡着,眉睫的顫動卻預示着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深深的皺着,暈黃的燈光打在她潔白的肌膚上,襯得她越發的晶瑩剔透。紅潤的角有一絲破損,滲着點點鮮紅,讓她有種妖冶的美!

牀邊的男人看着這樣的她,目光變得幽深起來,手觸碰上她角處的傷口,輕輕落下一吻,吻又接着落到臉上、眼瞼上,以及那光潔的額頭上。

“嗯,,”她的呼一顫,他反的停住了動作,然她卻只是微微動了動,繼續睡。也是,摻雜了安眠藥的營養,她怎麼可能那麼快就醒過來呢?

顧掣峯伸手輕柔的撫了撫她的發,光潔飽滿的額頭在暖的燈光下發出瑩潤的光澤,吻再一次落下,無奈的嘆息了一口,好像也只有這樣的時候她才能這麼安靜乖巧吧!

他在公寓裏始終放心不下來,以她這樣的脾氣,不鬧騰是不可能的!後來接到李蘭的電話,他就再也坐不住,趁夜趕了過來。

兩個小時的車程,還好她還在!

目光觸及到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修長又圓潤的指節透漏着些俏皮的可愛,忍不住抓了過來,小小的一隻,放在手心裏,剛好能完全容納,卻泛着一絲冰涼。

手掌微微一收,他的體温便度了過去,她回升的温度讓他放下心來,卻一握再握,不願意就此放開。

剛準備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卻恰好對上了她水潤般的眸子,他一怔,竟有一絲心慌在心底閃現,是害怕嗎?好像是,怕她恨他!怕她責怪他又一次對她施行強迫!

他避開她的眼,掩飾住自己,若無其事的將她的手放下,柔聲道:“是我醒你了嗎?再睡一會吧,還早呢!”現在才凌晨,時間確實早!

顏柯看着他,卻不説話,顧掣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敢説話,是的!不敢!他顧掣峯竟也有了不敢做的事情,卻是對一個女人!

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如同在暗夜中動的清泉,透着絲絲的涼意,又泛着晶瑩的水光,似乎任何一種動靜都會毀滅這種清澈!可她真的很少用這樣純粹的目光看他,他捨不得移開自己的眼!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着,在這樣一個並不美好的夜裏,只餘昏黃的燈光和輕柔的呼相互糾纏,瀉出一種兩人都無法言説的靜謐!

“放我走吧!好不好?”開口,聲音有些低啞,還有些乾澀,帶着些從未有過的祈求,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了。跟他拼命,她打不過;逃,不是明智之舉!他若是想要,她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將她找到!更何況,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的瞳緊鎖着牀上單薄的她,聽着她用不正常的沙啞之音説出這種話,心頭一震,表面卻不漏分毫。拿過牀頭的水壺,倒了一杯温水,微微將她扶起,送到她的邊,柔聲道:“喝點吧!”顏柯沒有拒絕,順着他的手,咕咚咕咚的便喝了一大杯。一天一夜了,終於喝到了水,甘冽的清甜進入喉頭,洗刷着腸胃,人清醒了很多,竟有種重新活過來的覺。

顧掣峯問她還要不要,她推辭了,眼睛卻始終不離他。他放下水杯,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擁着她,如同相互依偎的情。人,輕聲開口“為什麼不吃東西?”想也知道是李蘭打的小報告!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任憑自己依偎着他,任憑他好聞的男氣息圍繞着自己。心微微安定,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帶着些輕微的委屈“吃不下!”

“是廚房做的不適合你的胃口嗎?不合適的話,讓他們重新再做一份就是了。”這樣聽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似乎真的藴含了無數的情意,她的心竟有些動容。然,輕笑出聲,道:“你知道原因的,為什麼還要問我呢?”顧掣峯被她的話一堵,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擁着她的手緊了幾分,又鬆開一些,有些艱難的道:“就真的那麼想離開嗎?”

“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得來的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嗎?”好久,他沒有開口,她開了口,似乎帶着輕鬆的笑意。

他掬起她耳邊散落的發,想放回她的耳後,然在那之前又忍不住嗅了嗅,清香調皮的鑽進鼻尖,讓他深諳的眸子難得的讓上了一層笑意“像什麼?”問得隨意,彷彿不期待她的回答,可又好像真的存了疑問,顏柯莞爾,俏皮的道:“是囚!你在囚我!你知道嗎?”顧掣峯終於將她的頭髮放到了原處,擁緊了她,在她的眼角又落下輕柔的一吻,嘆了口氣,寵溺的道:“傻小柯!那是形容罪犯的!”顏柯動了動身子,眼角的笑意更濃,淡淡的反問“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像嗎?”他派人監視着她,不允許她有任何自由的行動,除了這間房子,她哪裏都去不了,這不是囚又是什麼?她現在難道不像是他手裏的犯人嗎?

“不是!”顧掣峯斬釘截鐵的回答,温潤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笑靨如花的她“你和我是夫,我這麼做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而已!我和你之間永遠都不會變成囚與被囚的關係!”夫?多麼美好的詞啊!可惜…

他霸道的話語令她一陣失神,望着他如墨潭的深情眸子,她幾近又陷了下去。一隻手攀上他的脖頸,一隻手撫上他稜角分明的臉,道:“顧掣峯,夫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不要亂用詞語,好不好?”她如同是在開玩笑,然眼中藏着的憐憫卻讓他一陣刺眼,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滑下去的可能,認真的一字一句道:“小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想執子你之手!”手翻轉過她的,指與指相互錯,修長的手指緩緩往下,勾着了她的手背,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量,迫着她不得不彎下指節,兩人成了十指相扣!

“看!”他像個得意的孩子,出了一抹興奮的笑意,示意她去看那十指相扣。

他的手掌很大,很大,她的手很小,很小,然,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光影下,兩人執在一起的手又是那麼的和諧!

劇烈的視覺衝突,她有些受不住,閃躲了眸子,收了手,想退回,他卻不讓。

“你看,我是我們可以很般配的!所以,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們可以一起生活的!”他低低的嘆息如同壓在她心口的石塊,她笑,燦爛的笑,慘烈的笑,眼睛盯住那一處的燈光,強烈的光線讓她眼睛生疼,險些落淚。

“顧掣峯,如果我説不好,你會不會放了我?”

“不會!”他毫不猶豫,她半真半假的道:“那如果我死呢?”瞬間,她覺到他僵住了,然只是一瞬,圍在間的手又輕柔起來,她聽到他低低的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