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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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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之後,雲開和蘇杭留了下來,藉口是討論金大叔的病情。¤,蘇杭如水的雙眸,在雲開臉上猛瞧。雲開摸着下巴問:“小氣妞,你這樣子真的好嘛?我知道自己又變帥了,可你也不好太花痴吧?”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金玉言那丫頭。”蘇杭皺着小巧的鼻翼,極盡所能地打擊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不高不富又不帥,腹黑嘴賤還自戀,人家憑啥對你犯花痴?”

“我説小氣妞,你不帶介麼打擊人的啊?”雲開訕訕地着耳垂道:“那話腫麼説來着,主要看氣質。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可是我有廣闊的襟和堅強的臂彎,如果我下輩子投胎做女人,一定嫁給一個我這樣的陽光暖男!”

“出去特訓了一趟,臉皮倒是厚了不少…”蘇杭嘴裏的話還沒説完,三銀針出現在右掌心,翻手就向雲開前扎去:“讓我看看,你別的功夫有長進沒?”我嘞個去,這妞腫麼説翻臉就翻臉?

雲開滿頭黑線,閃身往後退去。蘇杭如影隨形,銀針始終離他前不到兩寸,卻再也無法拉近。兩人都是一身白衣,看起來如同情侶裝的模樣,繞着中間的會議桌,化成了兩道迅捷飄浮的白影。

蘇杭輕輕“咦”了一聲,眼角出興奮的笑意,嬌聲笑道:“難道你就學會了跑?”被小氣妞再三鄙視,雲開決定給她點顏瞧瞧,伸手往她手臂上抓去。蘇杭手腕一翻,銀針轉頭刺向他的手掌,雲開手臂一震,手腕晃動成一片模糊的影子,閃開銀針繼續抓向蘇杭手臂…

兩人這一番搭手,便顯示出雲開的長進來。若換成以往,蘇杭的銀針早就扎進了他的道,被她玩成了木頭人,可這會兒兩人卻鬥了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雲開終於抓住了蘇杭的手腕,蘇杭的銀針也同時扎進了他的手臂。

雲開疼得呲牙咧嘴,手臂吃痛之下,情不自地往回一縮。蘇杭措手不及,身體收勢不住,一聲驚呼中撞進了他懷裏,兩個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那啥,失誤,失誤…”雲開不迭聲地解釋,右手卻沒有放開,反而用左手摟住了蘇杭肢。

蘇杭的身體一顫,心裏又羞又急,突然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小臉頓時通紅,囁嚅着嘴低聲説:“你,你…想怎麼樣?”雲開不作聲,只是用火熱的眼神,盯着那張吹彈可破的嬌美容顏。

有一句説一句,雲開兩個月沒見到小氣妞,是真有些想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把她怎麼樣,只是很想跟她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就像現在這樣…

蘇杭被他盯得發慌,羞澀地低下了頭。

會議室裏很安靜,靜得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心跳。

蘇杭的身體很香,有種百合花一般的清香。以雲開對植物的瞭解,他確定這不是某種香水,而是她身上自然散發的體香。這種淡淡的幽香,很容易讓人心神醉,甚至有種將她一口下去的**。

蘇杭的身體很軟,軟得雲開心裏很緊張。如同摟着一件名貴的瓷器,手都不知道擱哪裏合適,重了怕她傷了,輕了又怕她跑了——小‮男處‬哪裏知道,又香又軟的小氣妞,此刻也是渾身乏力,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

親嘴這種事,其實不需要培訓——兩個人都很渴,自然會去找水喝,可沒水腫麼辦呢?古人的答案是相濡以沫,現代人的答案是麼麼噠。

雲開覺得口乾舌燥,正要付諸行動去找水喝時,會議室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蘇杭像一隻受驚的小鳥,掙扎着推開雲開,一晃就飛出了老遠。雲開做賊心虛,趕緊裝模作樣地坐回座位,心裏頭恨得咬牙切齒,準備把來人打成豬頭。

門開了,風車車賊眉鼠眼地走了進來。

“對不起啊,打擾你們那啥了…”風車車從椅子上撿起一串鑰匙,在手裏拋了拋説:“我剛剛把鑰匙拉下了。”蘇杭頭也不回地望着窗外,雲開惡狠狠地瞪着風車車,腦子裏冒出一百零八種令人生不如死的毒藥配方,琢磨着該選哪一種才能讓小胖紙徹底減肥…

風車車看屋裏的氣氛很不對勁,有凌厲的殺氣,還有曖昧的疑雲。他趕緊溜出會議室,在門口還回過頭來,好心地問了一句:“房門需要反鎖麼?”故意的,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雲開扔給他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惱火地揮了揮手。

會議室裏再次安靜下來,可屋裏的兩個人也不好意思説話了。

蘇杭臉上還有一抹紅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威脅道:“都怪你!我要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的,就把他成啞巴!”

“他不敢的,我回頭就拾掇他!”雲開這會兒覺得,小氣妞就是生起氣來也好看得緊,貪婪地望着她的一顰一笑,心裏如同有幾百只野貓在抓。

蘇杭被他看得受不了了,翻手又摸出幾銀針來,咬着嘴説:“看什麼看?有人不是説要討論金大叔的病情麼?還不趕緊的…”

“哦——”折騰了好半天,兩人這才坐下來進入正題。

“這是金大叔的病歷資料,你先看看…”蘇杭之前的幽怨,還有被金玉言挑起來的火氣,全被親暱的擁抱抹除了乾淨,心裏還有絲甜的羞澀,顯得更加容光煥發。

雲開不敢再去看她,生怕又忍不住唐突佳人,趕緊收攝心神,把注意力轉移到病歷上來,邊看邊問道:“秦老院長怎麼説?”

“確診為非出血顱腦損傷。”蘇杭是一名合格的醫師,一旦討論到病例就迅速冷靜了下來,皺着眉頭説:“昨天的ct診斷結果是,中樞神經系統損傷嚴重,還伴有一系列繼發腦損傷,已出現了輕微的顱內血腫。”

“促醒治療方案呢?”

“目前的方案是中西醫結合,西醫包括神經節苷脂注,輔以亞低温治療和高壓氧治療。中醫針灸療法以法為主,針刺十二井、水溝、大椎等位,加用重灸百會的方法治療。”

“病灶反應如何?”

“顱內血腫控制住了,但結構損傷難以修復…”無論是藥石還是針刀,中醫的理論基礎都是陰陽學説和經絡理論,當初給龍神解毒便是兩人合作的,彼此已相當瞭解,所以蘇杭解釋得比較簡略:“針刺內關時,患者會有輕微的眼瞼顫動,初步判斷這是促醒治療的關鍵。”雲開認同蘇杭的判斷,合上病歷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問道:“有沒有試過電針刺?”

“嘗試過,電微弱時沒有反應,加大電會有痙攣表現。”蘇杭皺着眉頭説:“因為病人處於昏中,無法確知他的身體反應,所以未敢繼續嘗試…”華夏的針灸術,準確地説是針療術與灸灼術的合稱。真正的針療術必須以內力為基礎,但並非所有的醫師都有內功,腫麼辦呢?聰明的醫師們先學會了用燒熱的石頭烤,後來發明了用艾條灼燒,現代人又發明了電——歸結底,這些方法都是在模擬內力的作用。

模擬終歸只是模擬,不可能達到內力針刺的療效。而金銀島的針術修煉到深時,甚至可以束氣成針,從而徹底拋棄銀針。

當然,蘇杭離這一步還有點遠。她想了想説:“我有個設想,可惜暫時無法驗證。如果有兩個分別修煉寒屬和熱屬的內力高手,分別從左右兩側內關上,輪番或同時輸入內力,則可以直接作用於病灶,調節顱內血動,疏通腦部受損經脈…”雲開的嘴巴張得老大,能進去一整個雞蛋。

我嘞個擦,天下有這麼巧的事?

他剛在龍淵天坑裏煉成寒熱丹田,金大叔的治療就需要寒屬和熱屬的內力針療,這不就素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麼?

世上沒有意外,也不存在巧合——這事兒越來越古怪了。

蘇杭以為他犯痴呆了,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他眼前使勁晃動。雲開醒過神來,忍住想咬一口那隻鳳爪的衝動,神秘兮兮地説:“小氣妞,你閉上眼睛…”

“説正事呢!”蘇杭明顯想歪了,嬌俏地白了他一眼説:“你又想幹嘛吶?”

“你想哪去了?”雲開偷偷嚥了口口水,帶着一絲壞笑説:“閉上眼睛,平伸雙掌。讓你受一下我的內力屬…”蘇杭臉一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還是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雲開光明正大地偷窺了好一陣子,心説這妞的睫可真長…

看不下去了,會議室可不是酒店。他趕緊閉上雙眼,跟她掌心相貼,調動丹田內兩種不同屬的內力,緩緩向蘇杭的雙掌湧去——在蘇杭的知中,雲開的左掌變成了冰塊,右掌卻跟燒紅的烙鐵一般發燙。

她早就進入了內視狀態,靈智視野中看見藍的寒屬內力,和紅的熱屬內力,穿過手臂湧入體內,在她身體裏緩緩匯,再次合二為一,如同風化雨般消失無蹤,卻讓她渾身血加速,忍不住舒地呻出聲。

“嚶哼…”她這一聲呻,對早就心猿意馬的雲開,威力何其巨大?

內視狀態直接當機,內力一片紊亂,差點走火入魔。他好不容易收拾住狂亂的內力,臊眉耷眼地説:“小氣妞,表隨便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好伐,會害死人的你造嗎?”蘇杭自己也鬧了個滿臉通紅,很像一隻透了的蘋果。

“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