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刺頭收了刺頭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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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司機?不用了,我自己開就好了。”回到中隊的白墨,對魏局長説:“這年頭誰不會開車?你不信,來來,我給你看駕駛證…”
“不是這意思,不是這意思!”魏局長笑道:“但配車,配司機這是規定的,我們總不能讓這司機沒車開對不對?”説話的時候,那邊上的警大隊長這麼可憐巴巴地望着白墨,因為這個司機是退伍兵考了公務員進來的,那火氣不見得比白墨小多少,也就魏局鎮得住他,連大隊長想借公家車子去給他弟弟當婚車,那司機都敢不幹,那還是局裏打過招呼同意並且打過電話給這司機的,他説誰批給留個字,方便他好去上訪?當然沒有人怕他,但犯不着為了用個車招惹個瘋子不是?
魏局長倒是很欣賞這小司機,很有一點當年他自己的風骨,要不是魏局長平時給做工作,這小司機也不可能呆到現在。因為人無完人,如果不是魏局長多次幫手做工作,要找點小病讓這小司機走人的話,大隊長和平時被小司機得罪的人們,還是有這點本事的。
而大隊長就巴不得小司機跟着白墨,他期盼瞧瞧火星撞地球的好戲,這樣隊裏也少個剌頭。於是想到這裏他靈動一動,以前不是魏局罩着這小司機嗎?眼前這傢伙不是連魏局也怕的人麼?所以大隊長一時頭腦發熱,也不理會後果就説:“白總指揮,你讓那司機回家他可不幹,他把那車當自己的了,誰要用那車還得瞧他高興,要不,我們調另外一輛?只是局裏也就只有這台奧迪達標,其他的車子恐怕和你的級別…,要不我們把情況報上去…”
“噢,不,我就要這台車了。能不能讓這司機先生過來一趟,我和他聊聊?”白墨這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他的興趣也不單因為這司機,還因為魏局長臉上的緊張,白墨尋思着這司機是不是魏局長的親信還是啥的?然後持寵生驕?如果是,白墨倒真有點為民除害的俠義心理了。
司機很快就進來了,他的到來使得白墨眼前一亮,太悉了!這種
覺實在太
悉了!對,一種類似在東南小島上,那sas的少校或者戴維身上的那種氣質。他絕對不同於被白墨戲稱為充氣娃娃的蕭筱湘那種機械式的作風,這司機的眼神裏,有憤世讖俗的不平,有懷才不遇的悲嘆,更有緊守自己原則的堅毅。
他在門口站住,立正,正了正帽子,大隊長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對白墨説什麼,價天響一聲:“報告!”震得桌上的杯子幾乎都晃動了起來,大約三公里方圓的人都能聽得到了。大隊長長嘆一聲説:“説了你多少次?這不是部隊!媽的我耳朵都讓你震聾了!有病啊!白總指揮和魏局在這裏,你也這麼由着自己
子來?對上級領導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白墨沒有理會大隊長在邊上的?嗦,他正了正神
,收起之前那幅玩世不恭吊兒
當的神態,他也學着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然後向那司機點頭示意他進來。司機在白墨的桌前一米停下,響亮地磕上腳後跟,舉手行禮。一個另類的
警,不可否,在任一個城市,任一個
警大隊,這個擔任司機的
警絕對是個另類。
但偏偏白墨自己已經足夠另類,他站起來,舉起手,還禮,然後誠摯地對司機説:“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糊你,我除了大學軍訓,真沒接受過隊列訓練,所以這禮還得很含糊,見諒,以後一定改進…”沒有等白墨説完,司機的眼眶已經紅了起來。大隊長在邊上對白墨説:“白總指揮,別管他,他就愛出個風頭,和他説個…”白墨轉過頭,盯着大隊長,他心中這期間的憤怒和不快,不知不覺瀰漫起來,莫名的,他很有一種殺人的衝動,他就這麼
着大隊長盯着,後者,那曾於一
之間,赤手空拳、孤身捉到六七飛車黨和兩個持刀劫匪的大隊長,漸漸地不敢和白墨的眼神對峙,慢慢地低下了頭…
“白總指揮,白總指揮。”魏局的臉也灰青起來,他是幹過特警的人,年輕時也是一員勇將,白墨身上這種氣息,魏局實在太
悉了!殺氣!強烈的殺氣,就算魏局當年參加圍剿的≈上十幾條人命的悍匪,殺氣也沒有這麼重啊,並且他明顯還
覺到白墨已經努力在控制自己了。
這不得不讓他覺到可怕,這個年輕人到底經歷過什麼?天啊,不過他在這裏,他就得控制局面,於是他再次鼓起勇氣叫了白墨一聲:“白總指揮,是自己同志,是自己同志,亂説話而已,講錯了您多批評,不要怪他!”不知為什麼,魏局説得很急,他潛意識裏覺得説慢一點,很可能白墨就會毫不遲疑的把大隊長幹掉!
白墨長長吐了一口氣,他發現體內一些莫名的騷動,近來愈演愈烈,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太累了,儘管剛才魏局長不喚醒他,他應該也不至於殺了大隊長,但估計再對峙下去,説不定會把他從這二樓上,直接扔下去。
“你沒當過兵吧?我也沒有。”白墨示意那有些後怕的大隊長坐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才説:“但我因為經歷的關係,認識過一些朋友,他們是軍人,可以説世界上頂級的軍人,比如sas,d孩兒,是的,我不是要吹噓我的經歷,我只要想告訴你,軍人有一些榮譽,是不容別人詆譭的,那是他們的底線,你可以命令他去跳大便坑裏,但你不能譏笑他在軍隊裏烙下的印記。明白嗎?儘管我對軍人沒有啥好
,儘管我背地裏也會叫他們傻大兵、丘八,起碼在我個人來説,我會尊重這種烙印,不是當過兵就是軍人,他得有這烙印,才配叫軍人。”
“明白明白!”大隊長一頭汗水,其實他並不明白,但他實在有點怕了,司機是個刺頭,這下可好,眼前這傢伙更瘋,還説上一大堆不知所謂的理論,更不幸的這傢伙不單警銜比自己高,看上去身手似乎也比自己高,真倒黴啊,大隊長無奈地這麼想。
“坐。”白墨對那不知何時已隱隱約約含着熱淚的司機,儘可能乾脆利落地説:“據組織安排,你將會給我當司機,我想問問你個人的意見。”
“服從組織安排。”儘管這是一句套話,但白墨仍可從他的語調聽到一種動,一種得遇的興奮,白墨有點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機會扮演這種角
,也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經歷吧。
白墨接過魏局長遞過來的司機的檔案,翻了一下,這個司機姓楊,楊文煥,原來是某大軍區兩棲特種大隊退伍下來的,各項考評都十分好,白墨合上檔案,對他低聲地、慢慢地道:“楊文煥。”
“到!”楊文煥啪地一個立正站了起來,無可挑剔的軍姿。白墨點了點頭,對魏局和大隊長説:“這人如果我覺得合適,是不是以後就歸我了?怎麼樣?給個説法先。”大隊長那是恨不得這個刺頭快點走,魏局剛才也見白墨對楊文煥很賞識,當然也希望他跟着白墨能有個好的前途,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
白墨站了起來,袖手圍着楊文煥轉了幾圈,點頭道:“那我得和你説,我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絕對,你能做到嗎?你別回答,我不要聽口號式的,你得給我想清楚,我這人最守信用,先小人後君子,咱們把話撕虜清楚,別跟着我到時又鬧意見,我不要聽人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煩。這麼着,比如説市長髮現有嚴重問題,然後準備出逃,我要去你把他過來
給紀檢…”
“一天,七成把握;一週,九成把握。執行後我會上報市委機關。”
“很好,比如説區公安局政委有投敵或貪污受賄的跡象,我讓你去綁架政委然後押送到上級機關…”白墨揹着手,走到門口,輕描淡寫地説。魏局和大隊長相望都不寒而顫,這哪是要找司機?這本就是幫派招死士嘛!卻聽楊文煥乾脆地答道:“五小時,九成把握。”
“如果我讓你去幹掉軍分區司令或是國安系統的人…”
“我會先幹掉你。”楊文煥的回答斬釘截鐵。
白墨笑了起來,回過身道:“這就怪了,為什麼呢?”
“因為系統的不同,就算他們有問題,你也沒有權力簽署這種秘密處決的命令。亂命不從。”
“很好,腦子沒問題。”白墨笑着對魏局長説:“這個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