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急促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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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最有影響力的小道消息是這個毒是已經落崖身亡的,前任宰相段白崇的大小姐段思瑩很早之前給公主偷偷下的慢毒藥,然而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或許連四月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曉吧,可是,這卻又牽扯到一個人出來,宋玉白宋侍郎被震怒的老皇帝削了官職抄了家當並且發配邊疆了。
只因為有人落井下石告發他窩藏朝廷罪犯段思瑩,違抗聖旨,目無王法。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則除非己莫為。事情總是如此變化莫測,讓人措手不及。
四月對這些事沒有過多的想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很平靜的坐在茶肆裏聽老百姓將那些對他們來説高貴飄渺的人物經歷説成跌宕起伏動人心絃的故事。
在她的心裏,段思瑩早已經死了,死在那場金自殺的悲劇中,死在落崖那一刻,也死在毒發之時,她現在是冰四月,從身到心都是。
那些過往的恩怨情仇都已經隨風消散,被滾滾去的過往所淹沒,成了歷史的一粒塵埃。從此,她和宋玉白再也沒有
集了吧?
“小姐,你看,這個木簪漂亮不漂亮。來,讓程安給你帶上看看。”程安笑得一臉陽光,水潤的大眼彎彎,深情款款,他略帶薄繭的寬厚掌心裏躺着一隻鳳凰木簪。
這是一支樸實卻不失巧的木簪,小紫檀木雕刻而成,鳳凰展翅栩栩如生,隱約有一股淡雅清秀的香氣逸出。
因為四月不喜歡將金燦燦銀晃晃的東西往都上,三天前程安便找來能工巧匠製作了這麼一支深紫
的鳳凰木簪,他想在走之前給小姐留一點念想。
就像他昨夜裏偷偷將小姐的發割下一小段珍藏在錦囊中一樣,雖然不再見面但他依然還是希望小姐不要忘了他,在見到這隻木簪時能想起他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婉轉多情的美眸轉,四月將視線對上程安的眸,錦帕下的容顏笑了,笑意侵染到眼底,讓痴痴看着她的男人心神一晃再晃。
雖然昨晚小姐的銀髮已經一夜之間變回了黑綢般飄逸柔順的黑髮,但是夜軒和程安卻統一戰線的一致認為除了在他們的屋子裏之外,四月都要帶上錦帕遮擋面容。因為現在他們的小女人,哪怕只讓人看上一眼,都會被惑了心神。
“嗯”四月往程安身邊靠了靠,乖順的將小腦袋湊到程安的懷裏。遠處,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有一雙澤稍顯黯淡、略顯疲憊,卻依然擋不住風華的桃花眼在靜靜的看着那一對舉止曖昧的男女。
眼光一開始疑惑,待思忖一番之後,眼中陡然閃現光,喜悦、震驚、失而復得還有説不清道不明的無奈、懊悔摻成複雜的眸
在本應風
的桃花眼裏掠過。
休息過後,走出茶肆,秋季午後的陽光懶懶的,照在人的身上也生出懶懶的味道。程安牽着四月的小手遊走在大街小巷之間,看民生百態,體味生活滋味。
尤其對四月來説,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走在這個時空的大街上。穿越過來後她便被宋玉白軟,然後就是逃亡,最後是跌落懸崖過程中僥倖進入桃花谷。
她從未真正的去領會這個時空平常老百姓的生活呢!
“買冰糖葫蘆喲…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喲…哎,姑娘,來一串吧…”
“包子,包子喲,香噴噴的
包子喲,嘿,公子要買包子嗎?”
“姐姐,姐姐,快一點。好看的皮影戲就要開始啦…”頭上都扎着兩隻沖天辮的兩個女娃娃手牽着手,撒了歡似地往人羣中擠去。
一路走來,四月隱在錦帕下的嘴角一直是上揚的,她覺得她活得這樣自在,這時,她看到一件布匹店有幾件美的衣服出售,這勾起了四月的購物慾,她拉着程安便往那裏走去。
“姑娘,您要買什麼樣式什麼顏的布料。我們這家‘知香坊’可是老字號,布匹質量優質,觸手滑軟…”
“老闆,這件衣服賣嗎?”四月指着其中一件天藍為主,鑲着銀
水紋,點綴着幾朵粉
小花的女子衣服,期待的問。這衣服她看着就喜歡,低調、素雅,有一種出塵飄逸的美。
老闆毫不遲疑的點頭,剛想大肆推銷,便被四月打斷,她詢問可有地方可以試穿,老闆便將四月引進了內室裏面一間房子。
程安想跟上去,被四月阻止在門外,因為她想給他一個驚喜。進入換衣室,四月還沒有動作便被人捂住了嘴巴,那人趁機點了她的啞和定身
。
然後扛起她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郊外,四季常青、枝繁葉茂的樹林裏,只有一男一女駐足而立,男子俊朗無鑄,但臉稍顯疲倦。女子傾國傾城,但臉
略微憤怒。
“瑩兒…”思念如狂,最終見面千言萬語只喚出了這刻在心底的兩個字。一身落魄的宋玉白柔情意的看着眼前這個讓他想到心肝斷腸的女子。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已經被解開道,四月面無表情,淡淡回答他一句便
轉身離開,她是冰四月,不是段思瑩。段思瑩愛他,可冰四月不愛他,他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瓜葛。
“瑩兒,不要走!對,對不起!”宋玉白見女子決絕的轉身想要離開,趕緊上前一步從身後抱緊了她的身。
那曾經肆意張狂,風倜儻的俊容顯
出掩不住悲傷和疲倦,他辛辛苦苦從那些抓他去
配的軍官中逃出,不過是他不甘心,不死心。
明明他的瑩兒沒有死,卻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她。皇帝不再信任他,甚至降罪與他他已經不去追究,已經無所謂了,只是。
他心中唯有一個願望,就是一定要找到她,跟她説對不起,請求她的原諒和…接納,他躲躲藏藏中落到了襄陽城,今天恰巧出來買些吃的,卻在無意中見到了一個
悉的背影,那個程安的出現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讓他欣喜如狂,這才一路跟蹤。
他自小懂擺機關之道,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家布店更衣室內的另一處隱秘的門,才讓他有機會將四月盜出。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口中所説的人。請公子自重!”四月伸手去掰間的手,奈何那雙手抱得如此之緊似要將她折斷,她的耐心、不安和心底深處潛藏的惶恐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經,讓她身體漸漸陷入冰窟之中。
他會不會再將她囚,會不會還那樣對她?現在程安和夜都不在身邊,她抵抗不過他!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呵呵,呵呵…”笑容心酸而鈍痛。
他們之間有着殺父之仇,滅門之仇,囚之恨,一句‘對不起’便能把所有事情抹去這也太天真了。
一滴滴温熱濕的淚水滴落在四月頸間的肌膚上,從肌膚上傳來的熱度不知為何灼痛了她的心,她努力剋制的平靜心緒還是微微起了波瀾,讓她煩躁不已。
耳邊那一聲聲摧肝斷腸的“瑩兒”像是一記記重錘捶打在她的心頭,讓她茫,她真的恨變態宋嗎?恨到不能原諒嗎?那時候,他似乎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巨大傷害。
滅門之仇嗎?這個身體的靈魂可是冰四月啊!那時候,變態宋除了將她關在密室裏之外一直都很關心她,哄着她,在深夜裏温暖她,她真的恨他嗎?似乎並不想想象中那樣恨,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和夜在一起了,那些不過是曾經,想到此。
她終於軟下心腸,撇一撇嘴,有些彆扭地説:“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真的嗎?你原諒我了?”好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他埋在她頸窩裏的臉風月霽開,他小心翼翼的問:“那瑩兒,跟我走好不好?
我們去一個沒有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他現在是待罪之身,只有走的遠遠的。他才能和他的瑩兒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變態宋,有一句詩很適合現在的你。”四月扭回頭,平靜無波的看着那雙不掩風的桃花眼,慢慢吐出一句詩:“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宋玉白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是了悟詩中涵義之後的沉痛。
“我愛你,瑩兒。自從你離開了我,自從親眼看到你掉落懸崖,我的心也在那時候跟着你掉了下去,我已經派人殺了那個傷你的人,我也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可是…”
“段思瑩已經死去,她心頭的深愛也已經隨她埋葬在逝的時光中。”四月不耐的打斷他,她害怕,害怕心因此而再起波瀾,她不能對不起夜和安。
“我現在是冰四月,全新的冰四月。沒有過去,等待開創未來。”
“我已經和我所愛的人在一起,我很開心,很幸福。請你放手吧。”
“祝福你早找到你心頭所愛。
而那個人,永遠不會是我,冰四月。”四月很平靜的把話説完,然後將間的手狠狠掰開,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安發現她不見了,現在一定急瘋了吧?
她要快點回去,她要快點離開這個人。瑩兒…話還沒有説出口,宋玉白的身體突然一僵,眉頭一皺,眼神犀利的看向樹林的深處。
“快,宋玉白就在前面!”滾滾馬蹄聲震動大地,急促而狂熱,獷的嗓音在樹林裏隱約迴盪着,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四月心頭一跳,一種很不好的預油然而生!***遭了!宋玉白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他們怎麼會那麼快找到了他?
“瑩兒,快跑!”宋玉白轉身快跑幾步,拉起愣在原地不明危險將近的四月的手腕便向樹林外跑,在被動的跑了幾步之後,四月才反應過來,後面好像有人在追殺變態宋,或許還有可能將無辜的她牽扯進去,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