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就算是現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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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左肩上的箭已經被拔出來了,傷口也經過了處理,還上了不知名的藥,同時身上還換了一件潔白的衣裳,看着他安靜的睡着,平緩的呼着,四月吊起來的心終是放下了,安終於沒事了。
“小…小姐…我會一直、一直保護你的!小姐,不怕,我會找人治好你的!小姐…”程安説着糊糊的夢話,臉上一片哀痛。
“哇…”安,你這樣怎麼讓我捨得傷害你?
我都這麼醜了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嗚…四月念程安的恩情,
傷自己的痛苦經歷,一時心裏發堵,伏在程安的身上便難受的哭泣起來。
“小姐,不哭,我已經…已經沒事了。”程安滿心意憐的安撫着趴在他身上痛哭的女子,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小姐的呼喚,於是他極力睜開眼,誰知一睜眼便看到他家小姐守在他的身邊,還趴在他的心口為他哭泣,他覺得心裏充滿了幸福!
如果,他當時幻想着如果以後每天早晨醒來都能看到他家小姐,那該有多麼好啊!他那毫無血的
裂開一個燦爛的笑,像是冬
裏的陽光帶給人温暖。
“安,你醒啦!”四月喜極而泣,握着程安的大手在長滿褶皺的臉上摩挲着。當程安昏死過去那一刻,四月很害怕,她忽然覺得她的心丟失了一塊似的,好痛好痛。
“咕嚕咕嚕”兩人的視線一齊放在程安的肚子上。
“咕嚕咕嚕”好像是有應似地,四月的肚子也鬧起了脾氣。
“安,我出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你好好躺着阿!”四月擦乾淚水,笑着對程安説,雖然她知道她現在的模樣笑起來一定很難看。
“小姐…”程安突然拉住四月的小手,眼睛怯怯而孕着濛濛水霧看着四月,小嘴兒嘟的老高,一副想討要獎賞的小白兔樣子。
“怎麼啦,安?”四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見程安再將嘟高了一些,然後怯怯的説:“我想要,在我昏
時小姐對我做的事。”
“啵…”四月瞭然一笑然後偶湊上菱。
在程安嘟的老高的上烙下一個響亮的口水吻,呵氣如蘭的説:“乖,我先去
點東西來吃,你不餓我可是快餓扁了。”
“嗯!”!程安乖巧的點頭,他想着只要小姐對他好,小姐要他幹什麼他都願意!即使小姐現在忽然變了模樣,他的心也不會改變!
***四月出去找吃的時候,看到紅衣美人站在桃花樹下,目視着遠方,手中酒壺已經換成一把玉笛,笛聲悠揚,起伏跌宕,哀怨婉轉,無盡的孤寂轉在耳畔。
那一份落寞,就算不懂曲調的四月也不哀傷起來,四月一直靜靜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等他將笛曲吹完。
“剛才,對不起!”四月在美人身後很輕很輕的説。
“你説,長得像我這樣不男不女容顏的男人,好不好?”美人蠱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捉摸的悲涼。
四月完全摸不到美人想要表達什麼,沉默了一會兒,説:“外貌不過是浮雲,不管生的再怎麼漂亮,百年之後不也是和我一樣骷髏架子一副。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才是道理。還有哦,想你這樣的美男子,若是放在我們那兒可是很搶手的哦!”四月語無倫次也不知自己想要表達些什麼,也不知自己説的對不對,讓不讓眼前之人滿意。難道他悲傷就因為自己長得美麗嗎?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長得英俊瀟灑風倜儻的人嗎?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醜丫頭,你真是能出口成章啊!叫什麼名字?”美人的語氣忽然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歪過腦袋問她。耶?這話題也轉的太快了吧。
她還想着接下來要怎麼安這個美人呢!
“怎麼又發呆了?”美人轉過身來面對着四月,起一縷四月鬢邊白
的髮絲把玩着,輕笑道。
“冰四月!”四月幾乎是口而出。不行,美人氣場太強,靠的太近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
“你以後可以叫我楓。”
楓從四月身邊如風般走過,還留下一句話:“今晚到我屋裏來,我為你解毒。”耶?四月傻愣在桃花樹下,中毒?她什麼時候中毒的?***夜深人靜,唯有風吹桃樹發出的“刷刷”聲。四月踟躕着來到
楓的竹門前,輕握拳頭敲了幾聲。咚咚咚…
“咳咳,小姐,你什麼時候中毒的呢?中了什麼毒?是不是那個宋玉白下的?如果是他,等我傷好了之後一定找他算賬!”程安一手牽着四月的小手,一手捂着口憤憤的説着:“小姐,那個
楓他真的能幫你把毒解了嗎?”小姐拿吃的回來給他的時候神情恍恍惚惚的。
在他的追問下她才説出自己中了毒,説晚上去找那個救了他們的人那裏,他會幫她解毒,他聽完後很擔心,所以堅持要陪四月一起去找楓。
“我也不知道中的什麼毒,但是我的覺告訴我應該不是變態宋下的毒。”四月一臉
茫,皺巴巴的手來回撫摸着皺巴巴的臉,歪着腦袋思索着。
變態宋雖然可惡,對她也時忽冷忽熱、忽喜忽怒,但是如果他想要折磨她的話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勁,況且,她不想承認卻也知道變態宋對她是有情的,而之前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宋府。
在宋府中因為變態宋的刻意安排下,和她接觸的僕人也沒有幾個,更別説和他們有什麼過節或者仇恨了。啊!難道是這個身體生前造下的孽,或者是她爹得罪的人派人混進宋府扮作僕人給她下的毒?這也不無可能,只是,四月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眼前浮起那個公主緻的臉龐。
她的笑容怨毒中帶着計謀得逞的詭異,難道是她?不管怎樣,這終歸説明了一點,老天不是要收回施捨給她的多餘的生命,也不是什麼穿越遭到輻而發病,原來是中了毒,而且是可以解的毒。
那麼,她和夜的未來便還會有希望咯?
“進來吧。”依然是一副慵懶的腔調,在得到允許後,程安將四月護在身後,率先推門而入。
入眼便是紅衣披紗的楓斜躺在竹牀上,一手支額一手執壺,姿態慵懶的喝着酒,只見他衣衫半退
出
前大片白皙的肌膚,隱約可見那曲線優美的
肌,配上那一副妖孽的臉,直看得四月喉嚨發乾,心跳加速!
男人果然不能長的太漂亮啊,太漂亮的男人會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想將他推倒吃幹抹淨!四月只好移開視線,故作觀賞房間的景緻。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應的用度全是竹製而成。屋子的左面掛着一副桃花圖,開得最燦爛的一樹桃花下站着一個人。
那人只有背影,吹着笛,漫天飛舞的桃花和人被隱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美麗又神秘!這不正是今天四月看到的畫面嗎?咦,在畫的一角。
即那個吹笛之人的不遠處,站着一個背影窈窕的女子,雖看不到女子的面容,四月的心裏還是咯!了一下,怎麼這麼悉?
難道是她嗎?哇,真是遇上天才了!才那麼一會兒功夫就做了栩栩如生又美輪美奐的一幅圖!
“七星碎,也叫容顏隕。中毒七後,再美麗的容顏也會一夜變醜變老。
然後在接下來的七天裏,毒會從四肢蔓延到心臟,最後中毒之人受萬股穿心而死,七星碎是一種極陰險的毒。師父曾經告訴過我這種毒的配置秘方已經失傳一百多年了,想不到今
竟讓我遇到了!”不待四月他們詢問,
楓已經慢慢解釋起來,四月和程安面面相覷。程安跨前一步,誠懇中帶着焦急問道:“請問你真的能治好我家小姐的病麼?”
楓細長的眉眼望了程安一眼,疑惑道:“小姐?”然後眉
輕挑,對着四月揶揄道:“夫君?”四月面顯尷尬,黑曜石般的眼珠機靈的亂轉,然後她朝
楓皺皺鼻子,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楓一愣,拿着的酒壺一灑,酒便偏離了方向,灑在
膛上,凝結成珠,滾進那衣服裏,滾出令人遐思的誘惑,他苦笑着搖搖頭:真是個可愛的醜丫頭,那白頭皺臉實在是有夠嚇人的!
還是快快恢復她的容顏,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丫頭吧。幸好師父去世前研究出了世間幾種奇毒的方法,其中便包括七星碎的解法,不然他今天也是束手無策的,他朝四月朝朝手示意他們過來。
“你應該是今晨才發作的吧!”楓握着四月的手,不經四月同意便
起袖子細細查看,毒
已經蔓延到手關節處了。
“這種毒是由一條長有七朵梅花的蟲子屍體風乾研磨而成。七梅蟲極其難尋,生在那極北冰寒之地,因這種蟲子除了那七朵梅花外全身泛白,百年難得一見。
看來施毒的人要麼很有權勢要麼很有財力才能得到這種蟲子的屍幹。治療這種毒須得花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並且在治病的過程中需要陰陽調和、採陰補陽才能將毒一點點出體外。把衣服都
了吧。”
“衣服?”四月愕然。
“不行!”程安立刻反對並將四月緊緊捆在懷中,他就知道,這個人對小姐不懷好意!
“你覺得我會對這麼醜的丫頭做什麼?你既然跟過來了,一起了吧!”説完,不再理會四月和程安,走到角落打開一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布袋然後折回來。
“醜丫頭別發呆啦,還是你不想解毒?”楓兀自走到牀邊坐下,也不看他們。
四月心裏咯!一下,然後推了推程安:“安,我們聽他的吧。”説完臉便紅了,她好像,呃,還沒有在除了夜,安和變態宋之外的人面前赤身體過,就算她是現代人,就算她思想再奔放,讓她自動在不
識的人面前
光光還是會覺得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