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小姐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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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很懷念那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那樣的她,是充滿生氣的,是渾身發着光的,他情不自地伸手輕輕的理了理女子額前的碎髮。
在她的額際落下輕盈的一個吻,然後擁着女子淺淺入眠…***四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
她變成了一個輪胎,不斷地滾啊滾,逃啊逃,卻始終逃不過被抓回來安在車上的命運,更逃不開被爆胎的可能!
“瑩兒,好瑩兒,乖,不要貪睡了,快起來吃藥,乖乖瑩兒…”耳邊隱約有男子的低聲細語。
是誰在換着誰?瑩兒,是誰?肚子好痛,下半身好痛!(四月遭遇痛經的困苦,大家懂得^^)“媽媽,讓我再睡一會,不要吵我嘛…”光怪陸離的夢境,一下子轉換到四月前世的時空。
她的媽媽在廚房裏扯着大嗓門催她起牀。
“月月…月月…好孩子,別貪睡了…快起來吃早餐,上課要遲到啦…”
“瑩兒…瑩兒…好孩子,乖乖起來吃藥,不然病好不了的哦。瑩兒…”
“嗯…”!是什麼東西貼在了我的上,好柔軟。又是什麼東西滑進了我的嘴裏,在我的口中翻着
?
好苦,我不要喝,不要喝嘛!四月無意識地左右晃着頭,企圖躲避着那個給她灌下苦水的柔軟東西,同時模糊不清的抗拒着“苦…不要喝…”
“呵呵…”那個柔軟的東西抵在她的上,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
上,那個東西含着她的
瓣開合着:“好瑩兒,喝了藥病就好了。
不苦阿,待會為夫餵你喝蜂漿,怎麼樣?不喝藥可沒有蜂漿喝哦…”有蜂漿喝?好呀好呀,月月最喜歡吃甜食了。
意識模糊的四月心裏好開心,於是很配合的喝下某個柔軟的東西餵給她的苦水,還很認真的含住那個柔軟東西,還用小舌頭將沾在東西上的苦水也添食下腹。
“呵呵…好瑩兒,別急,慢慢喝,小心嗆到。呵呵…”嗯,這個聲音真好聽!柔軟的東西也很好添,嗯,好吃,還想要…***四月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從密室出來後的第二天了,她睜開眼,發現這是個陌生的地方。這裏不再是冰冷冷的密室。
也不再是沒有人煙的密室。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裝飾簡單卻不失華貴。牀很柔軟很暖和,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薰香。淡紫的帳幔上繪着巧奪天工的出水芙蓉,隨微風輕蕩起伏。
牀頭擺放一張雕刻緻的梳妝枱,台上整齊的擺放着菱花銅鏡和胭脂水粉等女子的飾物。房間的中央,久違的陽光從窗欞照
進來。
她隱約還聽到了鳥鳴的啾啾聲。被救出來了嗎?
“吱呀…”門開了,一道欣長的身影從屋外走進來。來人的身後披着淡淡的陽光,拔欣長的輪廓好像蒙上了一層淡金
的光芒。
“夜,是你嗎?”四月輕不可聞的呢喃,怕這是一個夢。逆着強光,她看不清來人的面容,她只發現匆忙往她這裏趕過來的男子,在她出聲的時候,他的身形僵硬了一下,才再次快步向她走來。
“是你!”四月看清了來人,厭惡的皺皺鼻。原來期待欣喜的表情剝落下來,換上冰冷冷的面具,然後將頭往牀內側一側,眼一閉,乾脆繼續睡覺去!
宋玉白一直盯着四月的表情,看到那隻貓兒又出了爪牙,卻突然覺得很親切、很懷念,她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
雖然蔣大夫千保證、萬保證她會沒事,但他就是不放心。現在好了,小野貓能對他發脾氣了,也能給他翻白眼了,説明她真的沒什麼大礙了。也許他就是她説的,他就是很變態吧,可是,她依然心心念念着那個男人,那個“夜”到底是誰?
他從要了她那個晚上,從決定留住她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着手去查了,可是單憑一個“夜”字實在很難查證,而能進入他守衞森嚴的宋府的人武功應該不凡,那麼,據這條線索查下去。
有幾個人很可疑,但還需進一步追查,但是不管是誰,她現在在他的身邊,他便不會允許任何人將她帶走。
“瑩兒,你今天的氣看起來好多了呢!”宋一撂淡紫華服的下襬,落坐於牀頭,
練的伸手探了探四月的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心上的石頭也放下了。發現小女人不理他,他淡淡又苦澀的一笑。
然後狀似驚喜的説:“瑩兒,你猜我把誰給你帶來了?”説完一挑眉,等待小女人的配合。可惜,四月對他的熱情是連“哼哼”都欠奉。
“這兩天她可是很擔心你呦,知道你還活着,一直吵着鬧着要見你。小丫頭倒是很忠心,前些子以為你葬身火海,哭的眼睛差點瞎了!你想不想見見她?嗯?”宋還是含着優雅的淡笑盯着小女人四月還真不想理這個男人,以為他自言自語夠了,自討沒趣便會自行離去,誰知他越説她的心越下沉。
她不用猜也知道他説的是誰了。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她只認識一個小柳,也只認識她一個,她這個身體的家人不管死的沒死的,她一個都沒有見過,更不説認識了。
她唆然睜開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個含着優雅笑意的男人,從牙縫裏擠出幾個艱澀的詞語:“你把…小柳…怎麼樣了?”宋看到小女人終於對他説話了,雖然充滿了火藥味,但是對他來説卻是很享受的事情。
“她很好啊,就在外面候着呢!要不要…”宋得意洋洋的話還沒有説完“啪!”一個鍋貼罩下來,令原本一臉優雅淡笑的宋,被突然拍出了一臉驚愕和憤怒。
他從一進屋就保持着笑臉,對她也是好言好語,更是把和她親近的貼身丫頭小柳給招了回來,他不知道他哪裏又惹得這隻野貓不高興了!
還沒有等他斥責,四月已經半撐着身子,食指抖啊抖的指着他的鼻端,氣的顫聲道:“你個混蛋!説話不算數!你不是説已經放了小柳了嗎?她怎麼還在這裏!
程安呢?他是不是還被你關着或者已經被你處置了?啊?呸!我真是瞎了狗眼才相信你!”説完她揚起手還想再下一個鍋貼,卻被男子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你鬧夠了沒有?你這個瘋女人,我才是瞎了狗眼才這麼遷就你!你生病了我時刻為你擔憂,你不肯喝藥我還得哄你、餵你!我…我簡直是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我怎麼會戀你這樣的女人!哼!”宋説完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有些傻愣愣的四月。門被大力的打開,又被狠狠的關上了,那關門的力道和門扣上去的聲音都將呆愣的四月震的一跳。***“小姐?小姐!嗚…”一道小人影從門縫裏鑽進來,然後飛撲進四月的懷裏,將眼淚鼻涕都往牀上柳若扶風的少女身上擦。
“小…柳?”四月呆呆的看着埋在懷中的小丫頭,她欣喜的同時心情竟忽然有些奇怪的煩躁,她現在越來越讀不懂變態宋了。
他不是恨着她嗎?不是要為他的父母報仇嗎?不是時刻想着折磨她嗎?不是…已經娶了天昊王朝最美麗的女人了嗎?不是正過着風得意的生活嗎?為什麼一直揪着她不放,又為什麼會對她好?
是不是她一直封固自己的思想,矇蔽自己的雙眼,也從來不正眼看他,所有導致了自己對他傳達的信息產生了後知後覺?她真的恨他嗎?恨到不共戴天、要不你死要不我亡的地步?可是。
他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那樣踐踏她的人格和尊嚴,她怎麼可以説忘了就忘了呢?他怎麼可以這樣,討厭她就可以隨意侮辱她,喜歡她又可以遷就她的任,什麼都以他自己的喜好為中心,他怎麼可以這樣的自私啊!四月不是傻子,在很多天以前,她就已經覺察到了宋的改變。
她只是不肯承認罷了,她一直抵抗這種想法,一直抵抗他的觸碰,她討厭紛亂的情,討厭牽扯不清的人事,她只想簡簡單單愛一個人,簡簡單單過
子,她這樣有錯嗎?
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能讓她如願!穿越,真不是一件值得手舞足蹈的事!不管他現在對她如何。
她的心裏始終有一個夜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可是,夜軒到底在哪裏,他聽不到她的呼喚嗎?為什麼一直不出現,為什麼?四月開始有些動搖:這樣的等待和思念,是否真的值得。
“小柳,最近過的好嗎?是不是他你回來的?”四月拉回遠走的思緒,蹙着秀眉,沈聲問道,一邊撫摸着小丫頭柔軟的髮絲。
“小姐,小柳過得很好!姑爺對小柳很好,不僅放小柳回家,還給小柳的爹爹請了好大夫診治。小柳是自己求姑爺,讓小柳回來照顧小姐的,姑爺沒有強迫小柳。
小姐不要怪姑爺,姑爺人很好的。”小柳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姐,繼續説:“小姐瘦了,都是小柳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姐。
前些子小柳聽説攬月閣走水,燒光了所有的東西,後來還挖出了一具女屍,人們都互相傳言説是小姐的屍體,當時小柳,小柳…不過現在好了,小姐還好好的,小柳很開心!姑爺現在對小姐好像也很好了呢!”小丫頭眨着亮晶晶的淚眼,笑得一臉滿足。好嗎?四月真不知該怎麼定義這個“對她好”不要怪他嗎?能不怪他嗎?為什麼他可以對別人那麼寬容,獨獨對她總是那麼不可理喻?
“啊,對了!”小柳突然十分謹慎的看了看緊閉的門口,然後附耳對四月説:“小姐,您現在不能叫段思瑩了,姑爺説,段思瑩已經…已經被皇上賜死了。
您現在是冰四月,是姑爺新收的妾室。”小柳拿眼瞄了瞄小姐的臉,發現小姐沒有不快,便放下心來。試想,哪家小姐受得了從正室貶為妾室的落差,不過我家小姐從兩個月前就不是一般的小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