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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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園。
是位於陽明山的西班牙式豪宅,被蒼翠的灌木與奼紫嫣紅的花圃環繞着。
這是股市大亨於權煥的宅邸,他是近幾年來崛起的股市名人,年過半百,富豪氣息與倨傲脾氣在他身上展無遺。
他是個講求權勢與金錢利益的商人,他的勢利和威嚴,使人望之怯步。
唯獨對他寵愛的孫女於萱是例外的。
“豪哥哥,你快下來跟我玩嘛!”於萱甜甜的嗓音朝着正在做油漆工作的霍培豪喊,她穿著祖父為她從國外帶回來的絲蕾白洋裝,漂亮的立體五官讓她一直像個小鮑主。
“我沒空。”霍培豪站在階梯上往下冷淡的睨了於萱一眼,繼續手上的油漆工作。
霍培豪與母親五年前開始在於家幫傭,長於萱五歲,雖然有身分上的懸殊與貧富差距,但並沒有讓他對於家的掌上明珠另眼相待,他總是冷淡而拘謹地對待這豪宅中的每一人。
即使他的身分只是卑微的傭人之子。
“不要那些油漆了啦!全身髒兮兮好難看!”於萱嘟起了小巧的嘴,不滿的踢了一下霍培豪站在其上的梯子。
“我要你下來陪我玩嘛!”由於祖父的階級觀念深固,與母親的奢華喜炫耀個,於萱在生活上並沒有什麼朋友,每天接觸的都是大人和一場又一場的宴會,唯一的玩伴是霍培豪。
但自從上個月那“意外”的親吻後,他就明顯的與於萱保持距離,避免再與她獨處。
或許一個吻對十歲的於萱來説,並未引起多大的震撼。
但是對一個十五歲且深知人情世故的少年而言,他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對於萱的喜愛是一回事,然而若因此為母親帶來困擾,他就必需三思而後行了。
“小姐,我不是-的玩物,也沒有義務陪-玩,-找別人吧。”霍培豪頭也不回的繼續手上的油漆工作,口吻依舊冰冷。
“你這陣子好奇怪,為什麼都不陪我玩嘛!”於萱又嘔氣的踢了一下梯子。
見霍培豪依然沒有反應,於萱頓時怒氣油然而起,引起他注意的用力推倒梯子。
沒想到這力道一個不慎,就讓梯上的霍培豪連梯帶人一併倒了下來。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整個“夢園”的寂靜。
霍培豪從梯上摔了下來,在沒有防備下的在落地瞬間,扭傷了左腿。
而一桶滿滿的紅油漆就不偏不倚的傾倒在於萱身上,從她那頭長至
部的雲發到白
的昂貴皮鞋,無一倖免!
“哇啊!”隨着於萱的哭叫聲,家中所有的人都驚慌的蜂擁到温室旁來,一場風暴即將展開。
三個小時後,於權煥權威的坐在家中的客廳中央,像一個君主般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傭人——霍母與忍着左腳尖鋭疼痛卻依然站立着的霍培豪。
“沒想到在我家中竟然有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發生。”於權煥隱忍着滿腔的怒口氣,眸光嚴厲的騰視着霍培豪。
姓霍的孩子是個冷靜而謹慎的傢伙,即使在發生這樣的事件後,依然沉着的令人不可思議,但這樣的情況對於於權煥而言,卻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他必需剷除這樣的威脅,可笑的是,這樣的威脅是來自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向老爺報告過了,我並沒有錯。”霍培豪無懼於他冷厲的眼神,像似有三十歲成人的冷靜,而他已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更為這種覺增添説服力。
“培豪,不要説了,我們只要認錯就對了…”霍母滿是滄桑的臉,期盼的望着立在身旁的兒子。
她知道依培豪的個,要他跪下來乞求憐憫,是比登天還難的事;但對身為於家的下人,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怪上蒼給了她坎坷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