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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秋收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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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好喝嗎?喝酒瀟灑吧?醉酒舒服吧?

那是,要不,人家古人幹啥寫憑多的詩來歌頌,啥“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還有詩仙的那句“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歌頌美酒的詩句,海了去了。照理説,喝酒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只是,別有酒醉第二天的難受就好。

衞螭這廝抱着腦袋爬桌子上直哼哼,同樣是喝醉酒,人和人的待遇咋就不一樣呢!

人家秦老國公、秦家兄弟父子仨,第二天一起牀就神抖擻,本看不出一點宿醉的樣子,唯有衞螭,昨晚一晚,半宿都沒睡着,一個人蹲廊檐下,吐了個天昏地暗,翻江倒海,整得謝玖也跟着半宿沒睡,跑去調草莓汁給他喝,好讓他胃裏有東西可以吐。

折騰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大清早,又被抓起牀,説是義父大人找他一起吃早餐。好嘛,這廝沒有反抗,很乖的起牀,上餐桌,早餐是麪條,可衞螭看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吐!

除了水,無論端什麼上來,衞螭都只有一個表現——想吐。反應比人家懷孩子的還劇烈,惹來秦家三父子肆無忌憚的嘲笑,經不起酒考驗啊!就算大學畢業聚餐的時候,也沒醉這麼慘啊,難受,很難受,相當的難受。

“水,温開水,除了水,什麼都不要,果汁也不要,水果也不吃,只喝水。”衞螭有氣無力的強調着,不是他不想大聲,其實他很想大聲吼出來,可惜心餘力絀。

“衞大人…這是,怎麼了?”所以,當司農正卿嚴九齡陪着太子殿下,來到衞螭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爛德行。

“見過太子殿下,嚴大人,請坐,早飯用過沒?”

“用過了,衞大人你這是…”

“宿醉,昨晚,被義父大人和兩位義兄灌了一通,我不擅長喝酒。”強撐着起身,陪着倆人去田裏,其實衞螭很想來個病休,但貌似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地裏的玉米,等着收回來呢。

一行人,走到玉米地,衞螭帶了衞文和大虎倆人跟出來,不然謝玖不放心,説是怕他睡到地溝裏去了。衞螭很鬱悶,咱神因為宿醉不好,但神還是清醒的,咋能這麼瞧不起人。

讓衞文撐了把傘,遮擋一下刺眼的陽光,對宿醉的人來説,陽光也是很讓人痛苦的東西。

收割玉米的人手,朝廷已經準備好了,只待衞螭一聲令下,就可以動工。其實,收割玉米非常簡單,掰下來,拿去曬乾就行,偏他家上司大人要鄭重其事的搞這麼一出,還搞啥開割儀式,大清早就抓人來上班,木有仁道啊。

太子殿下腿傷,不方便,由嚴九齡和衞螭倆人意思意思的下地掰了幾包玉米丟籃子裏,又砍倒兩顆玉米杆,算是完成儀式,熱火朝天的勞動場景,很是鼓舞人心。

不過,鼓舞的是嚴九齡和承乾太子,衞螭偷懶,縮在涼棚底下,捧着杯水,靠在椅背上,一小覺一小覺的昏睡。

衞文和大虎,估計因為自家主子的懶惰慚愧,連人家有腿傷的承乾太子都親臨前線指揮了,他們家主子倒好,心安理得的躺涼棚下偷懶,無顏見人啊。為了彌補一下主子的失禮,倆人很積極的投入到勞動者的行列中去,所以,衞螭醒來的時候,身邊,除了有個侍候的小內侍,一個人都沒有。

眉心,神終於好了些,有點活過來的覺了。讓小內侍留在涼棚裏,衞螭自個兒跑去找大部隊會合。

老遠,就看到承乾太子、嚴九齡坐在一把傘下,身旁,是採收來的一筐筐玉米,黃燦燦的,很有一種豐收的喜悦

“殿下,嚴大人。”

“衞大人好些了嗎?如若還是不舒服,儘可回府休息,這裏的事情,孤和嚴大人一起看着就行。”衞螭走過去,行禮,面有點不好意思,呵呵傻笑。承乾太子對衞螭,倒是十分和藹,沒有再像以往般端着個架子,言語間,對衞螭極是親和。

衞螭苦笑,嘆:“這酒,恐怕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敢碰了,這次喝的實在…”一副看不堪言的樣子,搖搖頭。逗得嚴九齡和太子殿下一陣莞爾。衞螭也跟着坐下,摸摸空空的肚皮,找侍衞要了把刀,跑去砍倒的玉米杆旁,修了幾玉米杆,拿過來,笑對着嚴九齡和承乾疑惑的目光,道:“這玉米杆也是可以吃的,吃法和甘蔗一樣,只不過,沒甘蔗那麼甜而已。”説着,也不管倆人,自個兒拿了一就開吃,一早上,除了水,什麼都沒吃進去,昨晚吃的又全吐了,補充點糖份,墊肚子,恢復點元氣。

嚴九齡和承乾太子,好奇的看着衞螭吃,看他一副津津有味兒的樣子,也按耐不住的拿了一嚐嚐,果如衞螭所説,比不上甘蔗的甘甜,但自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衞螭自在的靠着椅背,仰望着蔚藍的天空,表情帶着懷念,想起他的娘,想起了在現代的親人,應該…很好吧?他在這裏也很好,很努力的讓自己幸福的生活,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他能活得好,父母…應該就會放心了吧。

“衞大人在想什麼?”承乾太子看着衞螭,問道。嚴九齡藉故起身,去查看採收情況,留下衞螭和承乾太子敍話,他也是個成兒的人物,早看出了承乾太子對衞螭的親切與尊敬,甚至有些孺慕,似乎衞螭就是他的一個知心親朋一般。

衞螭淡然笑笑,道:“觸景生情,想起以前小時候的子。”

“衞大人的童年,想必十分幸福、快樂吧?”承乾的語氣裏,有着難掩的羨慕:“看衞大人和兕子他們玩耍兒就知道。”衞螭想了想,笑道:“也不盡然,我從小就活潑好動,比較調皮,捱了不少罵和打,當然,也有不少快樂。現在回想起來,都只願去想好的,不好的,差不多都忘記了吧。”

“衞大人心豁達,自是能忘記一些不快樂的往事,只記住快樂的。孤十分羨慕衞大人這樣的子。”承乾微笑着道,臉孔有點點紅,似乎不是很習慣和別人説心事,但又努力想説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