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混進客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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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們一時間議論紛紛,大部分的人表示這家店主太黑心,不定以前坑了多少人。然後就有人高聲叫着要求午餐集體免費。掌櫃和小二雖然滿腹委屈,可是想到這件事情要是不好好解決,以後的名聲就不太好。對着大和尚,掌櫃的低聲説:“這是一件誤會,我是不會向大師父要錢的。只是現在這麼多人看着,還請大師父能幫個忙:呆會兒不論我説什麼都答應下來,回頭我再款待師父。”大和尚也低聲問:“那我有什麼好處?”掌櫃的説:“晚飯就在我們這兒一併吃了算,再贈您點行腳錢。”懶饞想想,自己本來就要混進客棧,只要在這兒吃頓晚飯,回頭再告訴那位李施主,就算完成了。於是説:“掌櫃的你不會陰我吧?要是我答應下來,回頭你再來個不認帳,貧僧我可就算賣給你了。”掌櫃的説:“放心,我們商家是最講信譽的了。”大和尚還在考慮着商家有沒有信譽可講,客棧掌櫃已經大聲説:“這件事情雖然錯在小店,但是這位師父説施主一粒米,大如須彌山,説白吃了是要下地獄的,但是呢,出家人又四大皆空,身無分文,所以就決定在小店做點雜活,抵夠工錢再走。阿彌陀佛,真是有道的高僧啊。”説完就用手指指大和尚。
然後大和尚雙掌合十,做出一付超凡俗的樣子,表示自己願意對事情負責。看到這種情形,那些食客們也都不再説什麼。在向周圍的客人點頭致意後,掌櫃的領着大和尚往後堂走去。
“嗯,沒我們什麼事了,回去吧。”我説,於是返回鴻賓客棧。
吉祥客棧的掌櫃把大和尚領到後邊,路上掌櫃對大和尚説:“大師父,按説呢你幫了我們的忙,現在就該是贈您點盤纏上路。只是現在就從後門出去,保不準會有人看見。但是我留您在這裏要不幹點活,店裏人多嘴雜也不好。所以還是得假戲真作地乾點活的。”掌櫃的説完看看和尚,和尚想着好,自己還在琢磨怎麼留下來的,這倒省事兒就説:“這個自然。只要不太累,貧僧還是很願意的。我去廚房幫忙燒火怎麼樣?”掌櫃想想説:“不好,廚房殺生害命的,不能讓大師去。大師還是去後院劈木頭吧,想劈就劈,不想劈就歇會兒,我吩咐他們一聲,不累。”懶饞想想,混倒是混進來了,也沒捱揍,還
順利。只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個打探法,那就隨機應變好了。點頭答應,客棧掌櫃的親自領着他到後院柴房去
代。走過一間間的院子,懶饞問:“施主,你這產業可真不小啊。福報大。”掌櫃的一笑説:“這哪是我的產業,我是東家僱來的。福報大的是我們東家,那才真是有福氣。”
“東家?這麼大的產業,東家一家很有名望吧。”懶饞説。
“那個自然,提起劉老員外,那在洛陽是無人不知。以前老員外做過鏢師,走南闖北。後來在洛陽定下居,平裏教教徒弟,開點鋪子。不顯山不
水的,也不知怎麼地聲望就一天天隆起來。真是福氣。”掌櫃一臉尊敬地説。
走到一個跨院,掌櫃的朝裏邊喊一聲“老王,在不在?”從屋裏出來個老頭,一臉笑容地上來:“喲,掌櫃來了。真是稀罕,哪陣風把您的大駕給請到我這小廟來啦?”
“什麼話,前院後院才幾步。這邊有位客人,先在你這兒呆一陣子,天黑了就走。”兩人哈哈笑,掌櫃對懶饞説:“大師就先委屈一下,在這小院躲一陣子。”掌櫃走了,老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懶饞。打量半晌,王老頭説:“想不到你個出家人,也會惹下仇人。”懶饞想着自己好像沒惹什麼仇人吧?好像是掌櫃的求着自己來這裏躲躲的就問:“施主這話從何説起?”王老頭説:“你這樣的人見得多了,都是惹了事兒就跑到劉爺這兒來。要説員外爺也是好心得太過頭了,什麼人都留着。”懶饞心想這就算知道個消息了,這裏是藏污納垢之地。於是念聲佛號説:“人生在世,哪能處處隧心喲。總是要有前世的孽障,不提也罷。”老王頭聽了,笑着説:“大和尚説的對,煩人的事兒不去管他。躲在這兒,保你安全。”兩人笑着進屋,王老頭給沏茶,懶饞和老頭就開始熱絡地領。在懶饞的有意施為下,話題從一開始的柴真多啊,變成房子真多,家業大,然後就是劉神武當年的創業史。説到創業,好像這老王頭還是劉家以前的老家人,所以濤濤不絕,把劉家的祖孫三代給代得一清二楚。這時外院裏有人喊一聲:“王伯,柴我拿走了。”老王頭停下話音,立即大叫一聲:“小子,回來。”兩步衝到院子裏,然後揪着一個年輕人耳朵進屋。
“王伯,您饒了我吧。您這兒不是有客人了,還留我幹嗎?”年輕人被扯得齧牙咧嘴。
“你小子,每次見了我轉身就跑,是不是嫌我老頭話多?”王老頭問。
“哎喲,哎喲,您老説到哪兒去了?我巴不得聽聽您老講古。就是廚房那邊等着急用柴火,我不能等啊。”拿柴火的歪着頭回答。
“又是不能等,攆你小子來都有事兒。”老頭鬆開手,悻悻地坐回椅子,問:“又拉柴火幹什麼?員外爺回來啦?”
“沒呢。就是柴房那邊柴火不夠了。我走啦,王伯。”年輕人説着,轉身拉柴火去了。老頭不理外邊忙活的聲音,對大和尚説:“你是不知道,員外爺排場大呢,又好客。要是從外邊回來,上幾個朋友,就喜歡通宵擺宴席,款待客人。廚房一晚不睡覺,柴火可得早早準備好。柴房這邊的活兒,累着呢。”大和尚心説,我看你也
清閒的,坐這兒和我閒説話,笑着沒做聲。老頭接着説:“我老頭年紀大了,劉家還沒把我辭退,就是出錢養着個吃閒飯的人。你看我這邊柴火不少,都是那幫年輕人從東跨院劈好了送過來的。我總還算是柴房的頭兒,這些後生們也是孝敬我。”當天晚上,我在客棧想着這個神武幫的頭兒。他們把總舵紮在客棧,人來人往誰都不會注意,也還真是一番苦心。不過看他們行事並不十分嚴密,可能也還沒準備和官府對抗。至多就是包庇一些賊匪,壯大一點幫會的力量。如果動用官府的力量,可以輕鬆地剷平,我身上帶着王府的令牌。不過,那樣做的話,就會給王府立下許多的暗敵,還是不地好。另想他法吧。
大和尚回來了,敲開我的房門,帶進一陣晚風,吹得蠟燭忽閃閃,屋裏的光線忽明忽暗。
“阿彌陀佛,幸不辱命,總算是打探回來了。那劉神武不在洛陽。”大和尚説着,滿臉如釋重負的神情。不在洛陽?
“你怎麼打探的?”我問。
“其實我也不是打探,全是菩薩保佑,讓我聽到了他們的一句話。”大和尚打個飽鬲,開始講述下午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