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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朝官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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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張相爺來訪。”羅蘭進來,在我身邊悄悄説。

“綠劍,有客人來了,要下棋。你會不會下?要願意,就和客人下幾盤。”我説。綠劍説:“我棋下得不好,喜歡看。我在旁邊看吧。”我笑一笑,起身接張相爺。

張相爺就是張説,官拜左丞相,沒事就喜歡來這裏下下棋。雖然是敗多勝少,卻也百折不撓。把張左相接到小院,就在院裏擺開棋局。羅蘭在身後站着,綠劍是客人,坐在一邊觀戰。張説看看綠劍,笑着説:“這位又是哪家的娃子?郡主的朋友?”我説:“新朋友,不是長安人。”張説笑着説:“這裏來的娃子都不是尋常的人物,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聽着丞相的奉承話,綠劍羞赫地説:“我叫綠劍。給相爺做禮。”

“免禮免禮,郡主的客人,沒有簡單的。”張説呵呵地笑着。兩人客套幾句,張説笑着説聲:“走棋了。”拉開了戰幕。

張説也是人老成賊,以為我叫綠劍過來觀戰,是有什麼意義,想法。他們官場上的規矩,沒事兒都是要回避的,所以才和綠劍客套幾句。接連三盤,張説輸得暈頭轉向。當他拿起手中的大車就要往虎口裏送時,綠劍終於忍不住提醒他一句:“相爺,那是馬步。”張説嚇一跳,抬頭看看綠劍説:“多謝小友提醒。”語言中就有了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下棋的人,最喜歡別人在他身邊支招,最討厭給對方支招。這樣可以在心理上佔據一定優勢,覺得自己還是有人關注的。於是張説就開始慢慢地走着,綠劍在旁邊給他看着錯漏。

看他倆有意思,我手下留情,讓張説平了一局。反正贏了也沒字畫可得,下得次數多了都不好意思再要。老頭樂得滿臉笑容,説“不下了,不下了,要保持好心情。晚上都能做好夢。”我笑笑罷手。

羅蘭換上茶水,收拾了棋局,一起領。張説盯了綠劍半天,慢地説:“綠劍小娃子對老夫脾氣,去我家住幾天怎麼樣?”綠劍有點不明所以,抬頭向我詢問。張説這是要幫她辦事了,正好我嫌這件事情麻煩。有左相出面還有什麼擺不平的,説不定能夠讓他們一家團聚。看她莫明其妙的眼神,我説:“那敢情好。我替綠劍謝左相爺了。”張説哈哈一笑,接下來就是一通天南海北地閒扯。回家的時候,張説就把綠劍帶上了。

第二天,爹爹下朝回來,直接就到了我的小院。

“爹爹來找女兒,有什麼事嗎?”我問。爹爹笑着説:“和我的乖女兒説點朝廷的事情,幫爹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那您説吧,女兒聽着。”爹要是遇上什麼吃不準的事情,就會來找我。

爹爹説:“朝堂真是越來越亂了。以前只討論國家大事,現在不是朝官互相攻訐,就是互相奉承。今天又出一件莫名其妙的怪事。早朝的時候就吵成了一鍋粥,左相上了一本,説新任大理寺少卿勞苦功高,為國家盡心盡力,五年沒有回家了。現在父母病重,讓皇上撫卹准假,讓他回家探望父母。”爹爹笑着看我,接着説:“大夥都以為是秦少卿的意思,以為秦少卿私下和左相透過氣了。哪想到當時秦少卿就跳出來説雖然沒有回家,可是把薪俸可是寄回去了。而且家裏人本就不讓他回去,説為國盡忠,不可擅離職守。説他要是回去了就對不起爹孃,是不孝。”這個張説,手腳還真快。我笑地沒説話。

“左相真是不像話,別人家的事情都摻和。”爹爹説,“皇上還沒駁過他的面子,可是又不好就這麼準了。皇上在上邊還沒説話,下邊就已經吵成一團。刑部的人自然是支持秦少卿的多,一些不明就裏的朝官也都紛紛表示自己的意見。最後皇上説了句來再議算是暫壓下來。哪知道左相當時就提出要辭官,説自己年紀大了什麼的要退歸鄉下。誰都知道這是對沒讓秦少卿探家的不滿,皇上自然不肯。左相態度堅決,得皇上只好急急宣佈散朝,最後捂着太陽回宮去了。”聽爹的話,似乎事情還很難辦。以皇上對張説的一貫態度來看,那是言聽計從。為什麼在這件小小到親事件上,竟然駁了他的面子。我説:“秦逸五年沒有回家了,子病重,他的女兒帶着狀紙來京告狀。張左相把那個女孩接到了府裏,是為秦逸的父母兒鳴不平的。秦大人在這件事情上,做得是有點過分了。”爹爹笑着説:“原來如此。明上朝他們要是還吵,我就幫左相説説。”又是一天過去。

“乖女兒,事情怪了。”爹爹説。

“按理説我和左相、右丞相三人聯手,就是要罷個一品大員也不是難事。可是讓秦少卿回家這件事情,皇上就是不肯開口。莫非其中另有隱情?”我笑笑説:“爹爹,朝中的事情,女兒不懂的。但是依我看那位秦大人,倒像是有秘密在身。”

“秘密?”爹爹問。我説:“前次林家二小姐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女孩,説是秦大人的女兒綠劍。我曾留她在家裏住了幾晚上。就在她住的時候,府裏來了竊賊。現在還在咱們家關着,他們是要偷走綠劍身上的一個小匣子。”要是照實説了綠劍的來歷,那就叫不打自招。不過爹爹並沒有追究底。

“你説的是那兩位樑上君子,張洛向我稟報説是一般的小賊,他們身上有秘密?”爹問。我説:“他們不是很清楚,張管事見問不出什麼來,所以沒向您稟報,免得您煩心。”爹説:“這樣。我們一起去看看。”

“見過王爺,郡主。”守衞竊賊的兵士向我們行禮。

“我們是來看竊賊的。開門吧。”我説。

“是,郡主。”兩人答應一聲,打開屋門。兩個竊賊正在屋裏閒坐,聽到有人來看他們,驚異地向外張望。

“王爺問話,小心回答。”兵士朝裏邊的人威嚇着。關人的屋子,中間被鐵柵欄隔開,兩個人被關在柵欄後面,見我們進來,朝外張望着。

“你們自己説吧,為什麼來的。來幹什麼,説好了,現在就放你們走。説不好,給衙門,發配放。自己選。”打量了他們一會兒後,爹説。兩個人自然是又把那天晚上的話重複一遍,最後説:“我們都已經老實待了,我們只是小賊,不是刺客。我們神武會專接的是妙手空空的活兒,從來不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