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外科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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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軍的主力還沒有回到襄陽,現在的長沙也是由甘寧的水軍鎮守的,劉欣對水軍在守城方面的戰鬥力自然是不大放心的。他知道孫堅已經在他前面離開了洛陽,難道他對長沙有所企圖?
劉欣不由心頭一斂,趕緊説道:“快請!”沒等甘寧進來,劉欣就知道自己想得不對,如果孫堅進攻長沙,甘寧絕對不敢擅離職守,頂多派星快馬回來報信就是了。
甘寧走進偏廳,臉上果然沒有絲毫憂,他朝着劉欣拱手施禮道:“啓稟主公,末將把孫堅的家小帶來了!”劉欣大吃一驚,説道:“我只讓你盯住豫章,以防萬一,你怎麼就去攻打豫章,把他們抓來了?這不是
着我和孫堅翻臉嗎?”甘寧愣了一下,神
尷尬地説道:“回主公,他們不是我抓來的,是我救下來的。”劉欣更是吃驚,説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説給我聽聽。”甘寧欠身説道:“末將奉主公之命,緊盯着豫章的一舉一動。有細作報告,吳郡有一山賊嚴白虎,先佔了會稽,現又探知孫堅大軍北上,豫章空虛,有攻打豫章的跡象。末將擔心豫章有失,孫堅家小會落入來白虎手中,便
先下手為強,搶前一步攻下豫章。”劉欣打斷他的話,説道:“那還不是你把他們抓回來了,怎麼説是救回來的?”甘寧不好意思地説道:“末將率軍行到半道,正碰上前方廝殺。末將一時興奮,便衝了過去,恰巧救下孫堅一家老小,末將便把他們都帶回長沙。其中有一少年,是孫堅的長子,叫做孫策,勇武過人,以一人之力阻擋近千追兵。終於寡不敵眾,身上多處受傷,末將把他救下,連夜趕路,已經送到了張先生那裏。孫堅的其餘家小現在府門外,等候主公安置。”劉欣深思了片刻,説道:“甘寧,你去找下沮先生,讓他先安排一下。你馬上趕回長沙,以防有失。我去張先生那裏看看孫策的傷勢如何。”醫學院中新設了一間診室,由華佗坐診,外面掛了個牌子,牌子上寫着“外科”兩個字,而張機的診室外面也換了個牌子,寫着“內科”兩個字。外科診室是個套間,華佗正在裏間忙碌着,由於他還沒有開始收徒弟,張機、張清師徒倆都在給他打着下手。
劉欣連馬芸也沒有通知一聲,便匆匆趕往醫學院。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歷史已經改變,也不知道孫堅能活多久。但是孫策這個人脾氣暴躁,如果孫堅死後,由他接手的話,肯定要比孫權更容易對付。
他一頭想,一頭往院內走去,半道上卻被張潔攔住,説道:“大人,華先生正在裏面給病人做外科手術,任何人不可以打擾。”劉欣不由一愣,失聲叫道:“什麼時候來了個華先生?還外科手術?”張潔看到劉欣一臉的莫名其妙,遲疑了一下,説道:“就是昨天夫人挽留下來的華佗先生,莫非夫人沒有對大人説起?外科、內科之分也是夫人提出來的。”劉欣喃喃地説道:“好像有這麼回事,記不太清楚了。”他嘴上雖如此説,心裏卻將馬芸好一通埋怨,華佗這麼重要的一個人進了醫學院,也不告訴他一聲。其實,馬芸本來是準備告訴他的,只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在錯誤的時間提到了錯誤的名字,所以馬芸一氣之下,就將這事給忘了,只記得告訴他于吉的事情。
這次外科手術一直做到午後才結束。劉欣始終守在門外,一看到有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走了出來,趕緊了上去,問道:“這位是華神醫吧?孫策的情況怎麼樣?”華佗不認識劉欣,聽到他相詢不由一愣。
跟在他的身後的張機趕緊介紹道:“元化兄,這位就是我家主公,荊州牧劉大人。”華佗慌忙行禮道:“原來是劉大人,請恕老朽有眼無珠。裏面那個少年還真是不簡單,身上刀傷、槍傷、箭傷,共計二十多處,尚能撐下來,也算是他的造化大。現在我已經幫他都處理好了,只要不過分動就沒有大礙了。只是,他
血過多,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劉欣鬆了一口氣,説道:“多謝華神醫妙手回
,這些天還要拜託華神醫多加觀察照料,確保他能夠痊癒。”華佗笑了起來,説道:“無須大人吩咐,那是老朽份內之事。大人對這位少年如此關心,莫非他與大人有親?”劉欣搖頭説道:“我與他非親非故,甚至不知道是友是敵。但是,世上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華佗點頭説道:“大人説得太好了。我聽説仲景診室裏那塊醫者父母心的匾額就是大人所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也幫我題一塊?”劉欣不好意思地説道:“那匾額上的內容是我説的,可這字我卻寫不來,改天我幫你請一位書法名家給你另外題一個。”説到這裏,劉欣不由想起了蔡邕,從東觀搶救回來的那些典籍也應該運到了吧。於是劉欣又叮囑了張機、華佗一番,匆匆趕去書院,到了那裏才發現,已經是午飯時間,他的老丈人蔡邕老先生已經回家去了。
劉欣不覺也到有些飢腸轆轆,可是現在回家已經過了飯點,而且他中午經常在外面吃飯,家裏也沒有等他的習慣。剛才他不知道要在醫學院等多長時間,於是就將身邊的親衞也都打發回去了,這樣一來,他還落了一個孤家寡人。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劉欣覺得,不能委屈了自己,得找個地方祭祭這座五臟廟了。可是,摸了摸衣袖,裏面空空如也,原來,來到東漢以後,劉欣從來都沒有在身上帶錢的習慣。如果放在以前,想用錢的時候,隨便到街上轉兩圈就解決了,可現在他是州牧,總不能去偷自己的子民吧!
劉欣一頭想一頭走,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襄陽城中心的大街上,那裏有他別出心裁修建的一座大型休閒廣場,廣場的四周開了許多酒店。因為是中午,外面行人不多,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低着頭默默行走的人是荊州牧。
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皮,劉欣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走進一家酒店。剛進門,小二就了過來,一眼便認出了他,趕緊叫道:“掌櫃的,掌櫃的,大人來我們小店了,州牧大人來我們小店了。”小二這一叫,廳堂裏的客人們的目光都被
引了過來,個個都是既
動又興奮,紛紛放下手上的酒杯、筷子,向劉欣行起禮來“草民見過大人”的聲音此起彼伏。
劉欣只得作了個羅圈揖,説道:“大家噤聲,我是來微服私訪的,大家不可外傳。”又對小二説道:“有沒有雅間?”這時候,掌櫃的已經趕了過來,連聲説道:“大人親身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大人您快樓上請!”劉欣順着樓梯而上,長出了一口氣,讓人認出來也好,可以先賒個賬,免了一文錢憋死英雄漢的尷尬。
誰知,剛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傳來一陣吵鬧聲。劉欣本想安靜吃頓飯,這吵鬧聲聽起來叫他十分心煩,不皺了皺眉頭,問道:“掌櫃的,是什麼人在此爭吵?”掌櫃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劉欣,
言又止。
劉欣臉一沉,説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説,自有我給你作主!”掌櫃的這才説道:“那個雅間本已有一個少年公子在裏面喝酒,後來又來了幾位公子,也一定要這個雅間,先前的少年公子不肯相讓,於是爭執起來。小民正在解勸,聽説大人來了,趕緊下樓
接,想必他們還在為此爭吵。不過…”劉欣不悦地説道:“不過什麼?不要
吐吐的。”掌櫃的咬了咬牙,説道:“不過,後來的幾位公子中間有一個據説是大人您的親戚。”劉欣一愣,他哪來的什麼親戚?卞玉、朱倩她們都是孤身一人,要説親戚,也只有蔡邕夫婦算得上,可是他們老兩口總不能裝扮成年輕公子吧!劉欣已經明白,一定是什麼假借他的名義,在外面招搖撞騙,不由大怒,這還了得“啪”的一腳,便把雅間的門踹開了。
房間裏的人嚇了一跳,爭吵聲戛然而止。劉欣抬眼看去,只見靠窗的那張方桌旁邊坐着一個少年公子,一身文士裝扮,皮膚微微有些發黑,手裏端着一隻酒杯,滿臉倨傲地看着圍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年輕人。劉欣覺得這個少年公子有些眼,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圍在他四周的幾個公子哥兒,一個個油頭粉面,衣着光鮮,只是看上去都沒個正形,顯然都是些紈絝子弟。
還沒等劉欣進門,內中有一人已經叫了起來:“妹夫,您怎麼來了?”劉欣回頭看了看,發現除了自己和那個掌櫃,沒有別人,再仔細一看,原來説話的那人他還真認識,不由板起臉來,説道:“祝英,你在這裏幹什麼?還有,誰是你妹夫?再敢胡説,小心我治你的罪!”説話的那人正是牂柯太守、帶來蠻族族長祝定的兒子祝英。祝英還沒來得及答話,那個少年公子卻站了起來,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慢條斯理地説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都説劉州牧如何勤政愛民,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個縱容家人在外欺壓百姓昏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