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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婧予拿了自己的厚外蓋在他身上，只不過才輕輕的碰到了他，他就睜開了眼。

她笑了，在他身邊坐下。

郭啓垣伸了個懶，把她的衣服拉開放在一邊，然後説，走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嚴重。他語氣淡淡的，也聽不出來是否在關心人。

姚婧予搖了下頭。

她的話本來就不多，跟他在一起，也就更少了。

半晌，她問“剛下飛機？”

“有一會兒了，去辦了件事再過來的。”郭啓垣晃了晃有些痠疼的脖子，站起來。

她聽見他的肩膊關節在響。

頓了頓，她也起身，跟着他走到窗口。站了一會兒，她仰頭看他“你也該累了，要不先回去歇歇，我沒事了。”郭啓垣雙手撐在窗台上，不經意的捏了一小撮灰塵，垂眼看着，末了，對着指尖吹了吹。他説“好。”他轉身，手背過去在肩上捶了兩下，撇着輕笑“還真有些累。”姚婧予看着他的動作，在他把手回褲兜的時候，她説“等改天你有時間了，我再給你。”郭啓垣轉了頭看她，點點頭。

所有人都知道，麻醉科的姚醫生位按摩很，可是，連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有多久沒有為別人做過這件事了，除了他…

那天郭啓垣難得的在中午給她打了電話。

他説一夜通宵開會到現在全身痠疼，非常禮貌的語氣問她，走得開嗎？

她負責的幾個病人手術都在上午，所以手裏也就沒有什麼事了。她問他吃飯了沒，他在電話那頭長長呼氣，説哪有時間…她聽得出他是有多疲憊。

她跟科室裏關係比較好的那兩個醫生打了招呼之後就匆匆回家去了。走的時候她聽到他倆在開她玩笑，説姚醫生每次接到男朋友電話都恨不得立馬飛奔到他身邊。

男朋友…説的是他麼？

到家之後給他按摩了一個多小時，趁着那陣兒功夫他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就説餓。可真當她燒了水要給他煮麪的時候，他慢悠悠的出現在她身後，一手圈住她的，一手，關掉了火…

後來她還在洗澡的時候他就離開了，也沒留一句話。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他總是在她正偷偷欣喜他剛才會因為她有一點高興的時候突然就走掉，心裏那份失落一次比一次更加厚重…

她送他到病房門口，不忘關心他説天氣涼，要多穿衣服。

郭啓垣只淺淺應了一聲就説先走，那無關痛癢的態度，讓她不得不提醒自己，其實她的關心對他而言是那樣的多餘。…袁院長聽説院裏的姚醫生住院了，手裏的事忙完之後便説過去看看。

等電梯的時候碰見好幾個病人家屬，沒聊幾句電梯門就開了，等裏面的人一個個的出來，她突然就看見了那張悉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