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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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間，唐曜凡摸到些許黏稠的體，聞到一股腥味。

血？哪來的血？

約略抓住了方向，他猛然將佟雅緹推到牀上，接着他扭開一室的明亮。只見佟雅緹從牀上跳起，往他衝撞過去，滿臉的忿怒和不滿。

“你搞什麼？為什麼破壞我的儀式？”她胡抓着他的衣服，尖聲斥喝。

無心理會她的責難，唐曜凡再度將她推倒在牀上，跨壓在她腿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佟雅緹掄拳，盡其所能地胡槌亂打。

“住手！”唐曜凡咆哮一聲，抓住她的手，這才看見她的手沾滿鮮血，手指上的刀口子，比之前刺在他膛的還大上兩倍！

“你割傷了？”他就曾想過，哪有人在黑暗中削蘋果還可以毫髮無傷的！

佟雅緹緊咬着，倔強的不回答，指上的痛楚得她下串串晶淚。

“你割破手指卻一聲不吭？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有沒有頭腦啊？”唐曜凡出言責罵，不知自己有沒有關心的成份在，他只覺得她這種人很恐怖！

老實説好了，他恐懼這樣的她。

“我要看見未來…為什麼看見未來那麼難？為什麼？”佟雅緹由靜靜的淌淚到絕望的哭出聲音，聲音中仍滿是奪魂的誘惑。

她壓抑淚水到釋放淚水的過程，唐曜凡都看在眼裏，卻無法同心體會，他只有一肚子的不解、不解、不解！

“未來是白紙，你想要什麼風景、什麼彩都該由你自己來畫，何必求鏡子？鏡子反映的是真實的現在，不是過去也不是未來，你醒醒吧！”唐曙凡拿來一盒面紙和0k繃，為防她亂動，他仍是跨壓在她腿上，拉過她的手指替她止血.

“不，傳説中…”佟雅緹不接受他的説法。

“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個傳説？”他打斷她的話。

“什麼傳説？”佟雅緹的淚水頓時停在頰邊，清亮的眼眸直盯着唐曜凡，充分説明了她是一個不放過任何傳説的人。

“傳説中，唐曜凡是個不相信傳説的人。”

“但我相信。”

“相信傳説不如相信自己。你相信了削蘋果的傳説，結果一把刀，刺傷了我，現在又割傷你自己，在我看來，這真是愚蠢。”唐曜凡替她簡易地包紮了一下，並不打算從她身上起來。

“這只是微不足道的意外。”

“微不足道？剌傷了我的‘因’，造就你必須變成我‮婦情‬的‘果’，這樣還微不足道？”唐曜凡着實不理解她的任何想法，而且她説微不足道，令他頗為不悦。

“我不管！我只知道下次月圓之夜，我必須改成點蠟燭的方式…”佟雅緹刻意轉移話題。

當不當他的‮婦情‬，讓“未來”告訴她，她自己不想做決定。

“不準再削蘋果了！”唐曜凡大聲、厲聲的命令着，伏身向她，兩眼與她相對。

“不準再削了，聽見沒有？不然你就不要跟我住，省得我看了難過。”你聽話好不好…奇特的覺瞬間包圍了佟雅緹，不知為什麼，唐曜凡明明沒有説出口，她竟懂他眼中所傳達給她的關心？

“怎麼樣？”她沒反應，唐曜凡不追問着。

“不准我削蘋果，那你是不是可以提供我別種方法？”佟雅緹條件的退讓。

“你真是無葯可救了！”唐曜凡大嘆。

“行不行嘛？”佟雅緹其實也對‮夜午‬照鏡削蘋果的方法失去了大半的信心，但尋求其它方法是一定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