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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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三十分鐘?”
“三十五分鐘,監考人不讓他進入考場,他在考場外哭了整個鐘頭,換了是我,我會給他進場。”湘芹皺皺眉頭,連環就是心軟。
“你不贊成?”
“該名學生為何遲到?”
“他開通宵温習,鬧鐘壞了,睡過頭。”湘芹失笑“你同情這樣的人?”
“可憐得很,補考成績再好,也只給五十分。”
“他辦事缺乏計劃,只有小學生才開夜車,大學生應當平時注意功課。還有,既然貪睡,該有自知之明,買十隻鬧鐘擱牀頭,我不原諒他。”
“林湘芹,你好不殘忍。”連環吃驚。
“你讀到博士,遲到過沒有?我在華南報任職五年,從無失誤,當然我不同情馬虎先生。”連環凝視湘芹,是的,她越來越不能容忍弱者。
連環籲出一口氣。
“工作最好避免注入過多情,否則
神一下子燃燒殆盡。”
“你最理。”湘芹一時不知道這句話是褒是貶,有點尷尬,隔一會才自辯:“我?我是理論派,並非實踐派,你看,我對你已經最最不夠理
。”連環不語。
湘芹輕輕説:“自十六歲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足足十年。”連環不莞爾,連湘芹也來這套,可見一個女人終究是一個女人。
湘芹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悻悻道:“是,是我自己要等,活該,你不欠我什麼。”連環笑“在過去那五年當中,至少有一次,我們可以註冊結婚。”
“那次不算。”湘芹微温。
怎麼不算?連環不明白,他記得很清楚,那一天徐可立與香寶珊舉行教堂婚禮,只邀請幾位親友。到了教堂,連環才訝異,場面同訂婚那次相差太遠了,想必定有苦衷。
幸虧老區老遠自温哥華趕回來觀禮,他與連環坐在一張長凳上。
連環所認識的人,只有老區,其餘三五個親友,想必是徐可立那邊的人。
一禮堂的鮮花,只供他們欣賞。
香夫人沒有出席,香紫珊也沒到。
老區悄悄在連環耳説:“大小姐的意思。”她是主角,她有權這麼做。
湘芹輕輕説:“沒見過比這更美的禮服。”連環一點也不覺得,順口回答説:“我會替你找一件更好看的。”老區微微笑,他顯然是聽見了,湘芹漲紅面孔。
禮成後一對新人與他們握手。
徐可立人逢喜事三分,拉着連環笑問:“還在考慮,還不肯加入香氏機構?”湘芹跟他説:“你的
子像一朵百合花。”隨後老區告訴他們,婚禮低調處理,是怕有人來找麻煩。
那一次,連環被滿堂花香以及那種莊嚴聖潔的氣氛動,他同湘芹説:“我們也舉行教堂婚禮好不好?”湘芹當時便飛快地答:“不算。”連環一怔。
湘芹惱怒“婚禮又不是即興遊戲,人家有,我們也依樣葫蘆做一次,恕我不能接受。”那是一個下着細雨的天早上,新娘子把手中的櫃子花球扔向湖芹,湘芹接住,總共只有她一個適齡的女客罷了,她笑起來。
不知恁地,連環一股勁兒不肯放棄這個主意“步行十分鐘就到大會堂,不去註冊,將來後悔。”湘芹固執地説:“不算。”連環只得聳聳肩作罷。那一天,他真想結婚。
過了那一天,心境又平靜下來。
再過一,他拿到碩士文憑。
湘芹一直説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