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58章大年三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英俊的臉龐,狹長的鳳眸,高的鼻樑,水一線的薄,素雲不覺嘆了一口氣,柔聲道:“很像。”竇漣漪不解其話,及至看了一眼剪紙,那樣悉入骨的面容映入眼簾,臉一變,終究是忘不了他了。

好惱,她作勢要撕了它,唬得素雲一把按住她:“使不得,這可是欺君大罪。”

“好吧,我去收好成不成?”竇漣漪越怕恨恨不已,剪什麼不好,偏剪出一個他來,越看越覺得薄勾着一抹得意的笑,扔也不行,撕也不成,真真是恨人。

她抓着他的剪影走進寢殿,將它放在枕頭底下“哼,叫你得意,好好躲在裏面反省去。”看到“他”委屈地給壓在枕頭下,頓時得了多大便宜似地心情好了許多。

那三個人早已將屋裏屋外貼滿了福字,火盆燒得旺旺的,整個室內充滿了喜氣加上暖意融融,及至年夜飯端上來,年味的覺一下子出來了。

從前她就不拘禮節,如今已是廢嬪一個,更不會分尊卑上下了,大家圍在一張桌子上吃吃喝喝,才叫團年飯嘛。

“這樣幹吃着多沒勁,不如來點樂子吧。”素雲幾天前就開始琢磨此事了,這會便朝另兩位擠擠眼,一起慫恿主子參與。

秀珠與小英子會意“那來點什麼呢,還是划拳?”

“我可來不了,再説又沒酒,總不能喝水吧。”去年初一被明雪鳶攛掇着鬧過一回,結果喝大了,想起那頭疼的滋味現在都受不了。

素雲笑着道出想了幾天的主意:“划拳的確不適合主子,不如猜燈吧。”

“好啊好啊,主子,來玩吧。”秀珠與小英子拍掌稱好。

情知他們是想製造氣氛,免得自己懷傷心,竇漣漪不忍拂了他們的好意,便故作興致高昂地嚷道:“好啊,這個不僅有趣也雅緻。”

“那好,現有米酒一罈。”素雲變戲法似地捧出一罈米酒來“我出題你們猜,若猜對了我喝,若誰猜錯了誰喝,如何?”竇漣漪忙舉雙手贊成:“這個法子好,那還等什麼,開始吧。”反正米酒不醉人,又活躍了氣氛,免得掃了底下人的興,她自然不反對。

“那我出題了,各位聽好啊。”素雲環顧一週,端着令官的樣子道:“正月無初一,打一個字。”小英子沒讀過書,一聽傻了眼,秀珠識得幾個字,無奈肚子裏墨水不多,抓耳撓腮了半天想不出來。

“止字吧。”竇漣漪想了想,報了一個字。

“主子回答正確,秀珠和小英子沒答上來,喝酒。”當地一聲,素雲用筷子權作“令牌”敲了瓷碗一下,表示這局已定。

秀珠和小英子沒法,抱起碗喝了一大口,秀珠抹着嘴巴不服氣道:“再來。”

“那我可出了啊!”素雲開始念:“上頭去下頭,下頭去上頭,兩頭去中間,中間去兩頭,還是打一字。”小英子不等她唸完,便抱起碗自覺地喝了一大口,秀珠口裏碎碎念着:“上頭下頭兩頭中間,唉呀,我都饒暈了,素雲,你再念一遍。”素雲舉着筷子,又唸了一遍,然後倒數着數字,只等時間一定“令牌”敲響,這一局又落了定。

“我喝酒。”秀珠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動認了罰。

“是個三字吧。”情知素雲這是有意偏幫自己,竇漣漪便笑道:“你再這麼出下去,米酒只怕被他們喝完了,那我豈不是沒的喝。”其實小英子和秀珠心裏也是清楚的,只是若能哄得主子高興,他們情願受罰,素雲見她這麼説,便不好再“作弊”了,下一道題便改了方向:“弟兄五六個,圍着圓柱坐,大家一分手,衣服都扯破,打一食材。”

“我知道。”秀珠與小英子異口同聲。

“好,你們倆一起報出名字。”素雲裁決道。

兩人一起大聲念出:“大蒜。”

“看來歸我喝了。”竇漣漪端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一口。…後來秀珠搶着當令官,場上亂了套,到最後三個人都喝得有點高,竟然一個個爭着要酒喝,眼見時候不早了,竇漣漪奪下酒罈子説什麼不許再喝,命令他們回去休息,自己則獨自走了出去。

喝過酒的身子略有些發燥,臉上熱撲撲的,冷風乍然一吹怪舒服的,今晚沒有月亮,星星也不知所蹤。

每年的這個時候,皇宮都會燃放焰火,今年天家成員都在華清宮,是以對岸冷冷清清,而這裏離市面遠,即使有達官貴人家放鞭炮、燃放焰火也是看不到的,整個白沙洲好像被人遺忘了。

沿着鵝卵石小徑前行,不知不覺來到了岸邊,驀見前方一點燈火高掛,心中一陣狂喜,腳不由自主地往前奔去,不想恪在石子上,身子一歪,暗叫一聲不好的時候,一條手臂伸過來攬住了身。

清新如草木一樣的味道再悉不過,不用猜便知是誰,一俟站穩,她掙了那道手臂的束縛,退後兩步,衝着身披一襲玄貂絨大氅的俊冷男子拜了下去:“民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玄寂離上前一步,待要伸手將她扶起來,女人身子一扭,避開了他的攙扶自已站了起來,擺明了要跟他保持距離:“謝皇上。”眉略略一軒,他下大氅不由分説披到她身上:“夜深重,出來怎的不披件衣服,那幫奴才呢,也不跟着?”

“民女想一個人出來走走。”她掙了兩掙,終是由他給自己披上了,只是眉眼始終淡淡的,哀婉的氣息中又帶着拒絕的意味。

也只有她,居然敢與皇上置氣,玄寂離牽起她的手,一早便料定了她會掙,是以握得緊緊的,壓不給她機會“是誰説過要與朕一起守歲的?”

“沒誰!”她**地甩出一句,真想問問他,是誰以殘害皇子、殺人滅口為由奪了她封號的?

玄寂離側目看向她,女人的側臉輪廓極美,清顏不施粉黛,透着些些緋,一頭秀髮只以銀玉淡月簪松挽着,雅緻而不失嫵媚。

他忽然湊到她邊聞了聞:“你喝過酒了?”

“啊。”竇漣漪壓沒防備,下意識地一讓,口中發出短促的一聲,低首斂眉道:“皇上請自重,民女不便逗留,這就告退。”説完,她福了一福便要轉身,不想一股大力襲向間,下一刻,整個人跌進他的懷抱,男人氣急敗壞地低吼:“朕沒讓你走,哪也不許去。”

“放開我,民女戴罪之身…唔…唔…”驀地被人封住了,將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她怒瞪着他“放…嗚嗚…開…我。”玄寂離鬆開她,見她又想逃開,手臂一收緊,令她動彈不得,頭隨之壓了下來“不要。”她大叫一聲。

“不要也行,那就乖乖的不許逃。”停在了半道,卻霸道地一挑。

竇漣漪氣惱極了“皇上,民女已經不是您的人了,您沒資格這麼要求民女。”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你不是不在乎那個封號嗎?”臉與臉捱得那樣近,呼相聞的距離,他如蘭的氣息隨着字符噴灑在肌膚上,癢癢的,麻麻的。

許是酒上了頭,她有些眩暈,又或者是為他的氣息所惑,心頭亂糟糟的,呼不由加重了幾分“民女是不希罕,誰愛要您給誰去。”女人吐氣香甜,聞之若醉,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擒住那抹嬌豔瓣的衝動,聲線沉下去,如盅一般在她耳邊輕語:“真的一點也不想朕嗎?”

“那敢問皇上,想民女嗎?”美麗的大眼睛斜勾出嫵媚,睨着他,説不出的風情萬種。

玄寂離倒了一口涼氣,她她她這是想狐媚惑主嗎,狹長鳳尾挑出絲絲魅惑,聲音溺得不成樣子:“當然想,每時每刻都在想。”

“是嗎?”女人盯住他,嫵媚盡收,邊若嘲若諷:“難不成皇上派人天天監視民女,也是想民女的一種方式?”玄寂離怔了一怔,雙手終於鬆開她,令她心頭驀然一空,被自己説中了吧,無話可説了吧,便聽見男人淡聲道:“出來吧。”話音未落,眼前立了一個人,本沒發現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主人,請吩咐。”

“你説的是她嗎?”玄寂離偏過頭問。

年輕女子一身黑衣勁裝打扮,一看便是練武之人,態度雖然恭謹,但冷厲的容顏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就是那個監視我的?”竇漣漪吃驚地問。

玄寂離沒有直接回答,卻淡挑一聲:“飛雪,你告訴她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保護。”被喚作飛雪的女子簡潔乾脆地吐出兩個字。

他揮手:“下去吧。”人影一閃,倏忽不見了。

“這下信了吧。”玄寂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對她誤會自己表示不滿。

竇漣漪情知自己錯怪他了,猶自嘴硬:“她只説保護,又沒説保護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已將民女改成了我,不像先前那麼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