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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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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他想也不想地回拒水瑄未出口的疑問句。

這意料之外的拒絕讓水瑄啞口無言,只能目送風裳衣離去。

他孤獨的背影教月光拖曳在長廊,連腳步聲都好沉重。

“早知道會讓水瑄反和疑慮,當時就不該多嘴。”風裳衣喃喃山口語。

水瑄並沒有因為他的告誡而避過血光之災。説了,逃不過;不説,仍躲不了,到頭來只不過讓水瑄一發覺了他不尋常之處。

他知道水瑄想問什麼,而水瑄的疑惑正是他最不想坦誠的部分。

不能説,不能讓人知道他異於常人的能力,他不想再承受異樣的恐懼或…厭惡的眼光。

你比我還冷血。

你可以什麼都不説,什麼也不讓我知道,至少,在她合上眼之前,我會是幸福的。

風裳衣腳下一頓,湧上心頭的是白雲合不告而別前的最後一句指責,如此決絕,如此…

無能尢力。

要傷一個人比想像中更容易,一句話一個字都能剮人心肺,而被血淋淋剝開的傷口卻是千言萬語也無法癒合。

他不想…再狠狠傷透任何人的心,無論是有心抑或無意。瓷玉臉龐在月光下出深深的內疚自責。

++十下了廊階,時值初更,客棧大廳寥落空蕩,遠遠便見到宇文琅琊坐在客棧右側的座位喝問酒。

風裳衣下樓前已經收拾起鬱鬱寡歡的神情,回覆成笑顏逐開的“風裳衣”

“這種喝法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藉酒澆愁,二是巧逢喜事,你是屬於哪一個?”風裳衣不待字文琅琊開口,逕自坐在他對面,雙手撐著腮幫子…預防字文琅琊突至的偷襲拳腳。

“我在洗嘴。”字文琅琊兇惡地瞪著風裳衣,灌酒的舉動不曾稍歇,彷致非得如此才能沖淡嘴裏莫名的噁心。

又是這種與白雲相似的眼神。風裳心中暗喜,眼光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宇文琅琊的眸子,不過看歸看,他的嘴上也不得閒。

“是是是,在下嘴臭,褻瀆了尊貴的宇文公子,我自罰三杯酒,算是賠罪,順便洗洗自個兒的嘴。”語畢,三杯黃湯下肚。

宇文琅琊壓不領情。

“真想賠罪的話…”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拍上木桌,映照出風裳衣愕然的蠢樣。

“把舌頭割下來。”宇文琅琊道出匕首的功用。

“別逗了!”割下來他還怎麼品嚐人間美味?

“我的舌頭又沒犯罪,”難不成調侃宇文琅琊兩句就得付出重大代價?

“誰教它倒楣,跟錯了主子!”宇文琅琊光想到風裳衣溜滑靈活的舌頭就渾身不舒服。

“這是啥罪名!我看你是惱火我不小心把舌頭伸到你嘴裏吧!”

“知道就好。”

“可是我記得你的舌頭也伸到我嘴裏糾纏呀!”風裳衣不滿地嚷嚷。只准宇文琅琊放火,不准他風裳衣點燈呀?宇文琅琊咬牙切齒“那是為了要推回你該死的舌頭!”一想起纏的畫面,他又牛飲數口烈酒。

“吻都吻過了,大不了我讓你吻回來,一人一次,誰也不佔便宜。”風裳衣提供另一種文明又理的和解方式,左手將匕首收到靴子旁。

“你以為我吻你就是佔便宜!”宇文琅琊怒焰高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