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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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這一天温聽暖處理完文件,轉頭想拔自己的助理,摸了個空,才想起最近自家男人可上進了,一改以往懶散、得過且過的個,一有時間,就去策劃部那邊幫忙學習經驗,有時候比她都忙,一直加班到三更半夜。
一想起喬王子是為了自己在努力,温聽暖就覺好幸福。
她打算去策劃部探班,剛要離開辦公室,內線電話居然響了,“温總,這裏有一個自稱是喬徹前女友的母親想要見您。”温聽暖手一顫,右眼皮跳了起來,“請她上來吧。”這個女人保養得不錯,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眼神很高傲,彷佛可以把整個世界的人都踩在腳下,温聽暖不喜歡。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對方上來後不發一語,就用一雙挑剔的眼睛看她,簡直是用光束在對她進行全身掃描似的,讓温聽暖很不舒服。
又等了好久,大概連温聽暖臉上有幾汗
都數清楚了,對方才大發慈悲地開了尊口,“我以為被喬徹看上的是什麼好貨
,比起我家甜甜差遠了。”幹嘛這樣挑釁啊!
温聽暖也只有在喬徹面前軟弱,別人休想從她這裏討到便宜,“我是沒福氣見識貴幹金,可是不管如何,她都是過去式了,我不會計較徹的過去,畢竟誰年少無知時沒兩段風韻事。”對方果然被氣到了,臉
鐵青,“跟長輩頂嘴?我想喬徹只是看上你的錢呢?他年紀大了,行情到底不如以往啊,也只有你這樣的貨
敢要他!”誰都不能侮辱喬徹!
温聽暖拍桌而起,眼神如刀,冷冽得可以凍死人,饒是對方有那麼多經歷的女人看了也有點發,“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沒有權利來我這裏侮辱我的男人,請你馬上跟我道歉,不然我告你誹謗罪。”
“哎喲,現在可真傲氣。”對方氣勢凌人地把一張支票往温聽暖桌上一扔,“你先聽聽我的條件吧,只要你肯途知返離開喬徹,順便把他開除,這張空白支票就歸你了。”
“你好像忘了自己説的話,我本來就是一個有錢人,何必稀罕你的臭錢!”温聽暖有點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意圖了,一方面把喬徹罵得什麼都不是,一方面卻又不惜勞心勞力地來拆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也很有道理。”對方沒有收回支票,信心十足地説:“我差點忘了你是一個工作狂,聽説曾經為了工作可以連續七天待在公司裏。如果我答應你,只要你做到了我拜託你的事情,那麼我可以跟你簽訂長期的合約。我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有了我們的鼎力支持,保證你能在事業上到達前所未有的巔峯。”温聽暖不理解她哪來的信心,“抱歉,我想你搞錯了,我對事業的野心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能夠配得上喬徹而已。”
“配得上?”她嗤笑一聲,一他現在落魄成什麼樣了,恐怕稍微家室清白一點的女孩子都看不上他了吧。”
“你!”聽着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樣輕蔑的語氣誣蠛她心中的王子,温聽暖怒極反笑,“對,可我就愛他這樣,最好什麼人都看不上他,就我一個人喜歡他,他就只能乖乖待在我身邊,哪裏也去不了。我不需要你好心,請你馬上給我出去,我們這兒不歡你。”説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撥了內線,“我這裏有人搗亂,你們上來把她帶走,以後不準放這樣的人進來,免得髒了我們的眼睛。”對方好像終於知道這個女人不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好對付,有點着急了,揮舞着手説:“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
“前女友的媽媽嗎?其他的我可不想知道。”對方被温聽暖這樣不以為然的態度氣到,“可我偏要你知道,你一心維護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傢伙,他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又始亂終棄,最後我女兒受不了打擊跳樓死了,那時候她才二十歲,二十歲啊!”這些話不啻於天降驚雷,温聽暖聽得面發白,但聲音卻十分堅定,“對不起,我一個字也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對方卻彷佛正中下懷一樣笑了起來,那副可惡的嘴臉讓温聽暖拳頭緊握,“行啊,誤會,你找他對質啊,看他承不承認是誤會!”她邊説邊打開了門。
“徹!”温聽暖驚呼出聲,也不知道喬徹在外面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內容。
他臉發青,眼睛半垂,臉上神情滿是傷痛。
她忽然就心疼得無以復加,剛想過去安,那個討人厭的女人又開始大放厥訶,“你聽到了最好,告訴她,我剛才説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是不是罪大惡極的殺人兇手!”喬徹望着這張耀武揚威的可怕嘴臉,在這十年裏,每當他想重新開始,好好做人時,這個人就會張牙舞爪地出現在他面前,冷酷地把他推進身後的懸崖,不能翻身。…真是受夠了!温聽暖見喬徹遲遲沒有開口,只是一雙眼睛陰沉沉的,死死地盯着那個女人看,不由地擔心起來,迅速地走到他身邊與他十指
握。
當着第三者的面,輕輕吻上他的臉,“記得我愛你,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你要不要臉,光天化…”
“你給我閉嘴!”温聽暖冷冷地説,眼睛卻只是望着心愛的男人,黑的眼珠子亮晶晶,美得像純粹的黑
水晶。
喬徹認真地瞅着她,眼裏的陰霾漸漸淡去,他忽然間明白,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他,懸崖邊上總會有這麼一隻手,固執而堅定地想把他拉上來。
這是他愛的,又愛他的女人,夫復何求。
喬徹第一次知道,老天爺對他是多麼厚待,讓他遇上她,讓她愛上他,讓他也愛上她,沒有比這更漫、更美好的事情了。
喬徹反握住温聽暖的手,也沒有看那個多餘的第三者,“我在大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很優秀也很漂亮,完全符合我對女朋友的所有希冀。而她又恰好也喜歡我,在一次社團聚餐中向我告白,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大概有很多相同的愛好和專長,我們總是在各種比賽中相遇,她遇上我,每次都是我第一、她第二,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直到…”鋒利的眼神猛地向一旁的女人,“直到去參加一個全省大學生鋼琴選拔比賽,第一名可以接受名鋼琴家的指導,這幾乎也代表了從此以後,可以走進了世界頂級音樂的這扇大門。她來求我,説她媽媽要她一定要拿第一名,不然她就不用回家了,希望我能手下留情。當時我年輕氣盛,覺得如果自己的實力無法大幅領先,就不算是真的獲勝,就算我放水,其他的選手也不容小覦。何況那畢竟是她的親生媽媽,這一定只是氣話,當不了真的。”
“少找藉口了,都是因為你虛榮,求勝心切…”一旁的中年女子繼續叫囂。
“給我閉嘴,警衞在外面等着呢,你想要被拖出去嗎?”温聽暖的威脅明顯起了作用,她厲內荏地又喊了幾聲,終於安靜了下來。
“很幸運的,這次我又拿到了第一,而她是第二。我來不及高興,就看到她瑟瑟發抖的模樣,我勸她別怕,勸她好好跟她媽媽説,只要盡力了,她媽媽一定不會生氣的。可是,要是我知道她有這樣一個母親,我一定不會讓她回家。你一定沒想到吧,她在自殺前給我寫了一份信,説她再也受不了你的專制了,她要逃離你的控制,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那封信上的字跡很亂,她分明已經被到了極限。是你,是你活生生地把她
死的!”
“你騙人,哪有什麼信?要是有,你以前幹嘛不拿出來!”喬徹沉默了一會,覺到温聽暖突然收緊的手指,便朝她微微一笑,這才繼續説道:“因為在信的最後,她求我,求我不要把信公佈,她説她媽媽是公眾人物,不能毀了她的形象,求我不要生她的氣,她畢竟是她媽媽。”一旁的女人聽完喬徹説的話後,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你騙人、騙人…信呢?給我信…口説無憑…”明明説着強硬的話語,眼眶裏卻開始掉眼淚。
“是不是真的,你心裏其實比我清楚吧?信,我當然沒有隨身攜帶,給我一個地址,明天我就給你寄過去。”
“不,你一定懇偽造信件,我…”喬徹冷笑,“不要自欺欺人了,難道你會連自己女兒的筆跡都分辨不出來?”這一句話好像戳中了對方的死,她用手搗住嘴巴,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嚎哭起來,她走到從温聽暖的辦公桌前拿了紙筆,寫下地址。
寫完之後女人回頭對着喬徹威脅説:一要是你明天不給我寄過來,就算拚個玉石俱焚,我也不會放過你,一定要你給我女兒陪葬。”説完,她收斂了之前所有的乖張,乖乖地走出了辦公室。
温聽暖看得心慌意亂,喬徹親吻她的眼睛,“沒事的。”
“你現在能跟我講講那一段過去了嗎?”温聽暖知道這大概就是喬徹不願回憶的分水嶺,所有的一切改變都源自這裏。
“嗯,只要你不嫌狗血。”喬徹拉着温聽暖坐到沙發上,把頭枕在她的肩頭,呼着芬芳的香氣,才緩緩開口,“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選擇這樣
烈的方式結束生命,那時候我很愧疚,也沒心情去上課了,整天窩在宿舍裏,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我想,要是我答應了她的請求,她就不會死。”
“我陷在自己的愧疚中,不可自拔。所以我不知道她的母親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了我身上,一心要毀了我為她女兒報仇。她收買醫生,開始散佈我對懷孕的女友始亂終棄的謠言,同時又給學校施壓,着他們開除我。”
“徹…”好像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她的心臟圓捏扁,温聽暖疼得有點不能自己。
喬徹甚至微微笑了起來,眼神有點茫,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樣走出來的,如同行屍走
一般。
“開除就開除吧,起初我並不在意。我以為只要憑藉自己的努力,在工作上也能創造出一番佳績。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真的太天真了,她從來沒有打算放過我,只要我找到一份象樣的工作,她就會立刻收買老闆把我開除,完全是要斷了我的活路。不過,人心大概都會累吧,這一兩年她已經不怎麼找我麻煩了,但我也懶得換工作,一直聽到喬明要結婚,我才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下去了,所以,我回到了這個城市。”然後,遇到了你,遲到的幸福之神終於降臨。
喬徹離開她的肩頭,才發現小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滿面,他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卻惹出更多的淚水。
“怎麼啦?”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喬徹一怔,輕輕地吻上她的。
“我也愛你,親愛的。”在吻與吻的間隙,他不厭其煩地向她訴説這三個美妙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