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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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那不是李工頭的人在放槍,王前輩給我講過。”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今天在江邊看着什麼了,那裏明明就是我殺劉偉的地方,你偏要説什麼有狗落水了,騙他們還行,我反正是不相信的。”吳林禹絲毫不停頓的繼續問道。
我心説,你知道那裏能看到劉偉的屍體,怎麼不自己下去看啊我回答他説:“對,沒有什麼狗落水,我們看到的是劉偉的屍體被人動過了。”
“被人動過”
“嗯,而且身上的彈匣也被人拿走了。”吳林禹了兩口煙,想了一會兒説:“你的意思是,那屍體被那羣沒有
面的人動過了。”
“肯定是這樣啊,難不成是他自己翻了身”我聳了聳肩説。
如我想象的那樣,吳林禹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但我沒有猜到的是,吳林禹在談話中竟然絲毫不忌諱劉偉這兩個字,甚至還主動提起是自己殺了他。或許,吳林禹的心理承受能力,自我療傷能力,都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大。
我見他站在原地快想出了神,便拍拍他的脯説:“別想了,現在我們已經出了城,這不是我們該
心的事情了。”吳林禹木然的點點頭,跟隨我一起回到了車裏。
車子發動後,路面就變得越來越差了。路上還碰到過未來得及撤走的道路施工隊,一定是超載的貨車們經常往返於這條道路,讓國道的路面不堪重壓,變得坑坑窪窪。路面的變化,讓王叔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離開河水後的幾十分鐘,我們進到一個小鎮裏。這個小鎮,説小不小,説大不大,至少我從車裏是判斷不出規模的,得從天空俯瞰,才能準確得知這裏到底有多大。我只能看到,國道兩旁的建築,並排修有兩三百米的樣子。
不知什麼原因,王叔竟把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帶着腐臭味的冷風,立即灌進車裏,把睡中的幾人都給
醒了。周志宏醒來後,
眼睛,扶穩眼鏡看着窗外説:“這是到哪兒了”
“該吃飯了。”王叔停下車道。説着他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這是幹嘛啊”我問他“就在車裏吃就行了啊,難道還要下館子”王叔指了指右前方開着門的一家副食店:“那裏就是館子。”
“有現成的,就不用動儲備吧。”吳林禹附和道,説着也拉開了他那一側的車門。
王叔和吳林禹下車後,站在街旁的建築前四處張望着。我轉頭對段可她們説:“走吧,該吃點東西了,早飯都沒吃呢。”
“你給我拿來就行了,”段可用羽絨服捂着頭,睏意綿綿的對我説“我困。”
“好吧。”我心説你也只有睡覺這一個愛好了。陳莉姍掀開身上的羽絨服,和我一起擠出了長安車,她拍着我的肩膀説:“有男朋友就是好啊。”周志宏站在一扇捲簾門前,盯着捲簾門上的紙條。我抬頭一看,捲簾門上的招牌上寫着“森林網吧”字條上的字是:政府停網,暫停營業。
我們用副食店裏的雜物,生了一堆火。然後用燒熱的水,泡了方便麪吃。
離開小鎮,我們又開車上了路。段可醒來後,王叔打開了車載cd,播放出音樂,車內的氣氛就活躍了許多。
長安車在國道上一路揚塵,通過出現的路牌我們得知,再走不遠我們會路過一個市區,叫做恩施。可就在我們討論晚上能不能在市區裏睡上軟牀時,前邊的路卻過不了了。
一輛金龍客車橫在道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客車上空無一人,一具屍體都瞧不見,不知是何種原因要橫停在路中央。
王叔看了幾眼,就熄掉了長安車的引擎,他拔掉鑰匙説:“過不了,走路吧。”
“走路”周志宏驚愕道。
“嗯。”王叔説着就背槍下了車。
車裏的幾人相互對視了幾眼,也只好穿上羽絨服,背上揹包,走出車外。沒辦法,經驗豐富的司機都下結論了,我們這些乘客還能有什麼怨言呢。
“還有二十來公里的路,天黑前應該能到。”路過客車時,王叔回頭對我們道。
周志宏踢了一腳客車的車燈,罵道:“這司機肯定是有病,把車子停路中間”隊伍裏有六個人,走起路來還不算無聊。我們伴着林子裏的鳥叫,行走在國道上。但隊伍裏最苦的要算我了,吳林禹由於腿上有傷,就把他那個大包分配到了我背上。我終於能體會到吳林禹説的負重跑有多累了,簡直比揹着他跑樓梯還要累人。
一路上,吳林禹因為腿部的傷需要時不時的停下來休息,雖然這能讓我得到充分的休息,但隊伍的行進速度非常慢。
就這樣在國道上走了大半下午,我們都沒能發現能用的車。要麼是發現三輪車,本載不走我們六個人,要麼是車內連屍體都沒有,找不到車鑰匙。
傍晚時分,清脆的鳥叫已經換成了烏鴉的哀鳴,但還是沒能看到城區的影子。我們走到路邊的一個施工場地,靠着挖掘機休息了幾分鐘,商量是不是就在這工棚裏將就過一晚算了。
“我無所謂,能遮風擋雨就行了。”吳林禹打量着那工棚説。那工棚其實就是白藍相間的活動板房,看起來還算堅固。
“只要沒死人就行了。”周志宏踢着挖掘機履帶上的泥土説。
就在這時,段可突然捏了我手臂一下,我覺到她在發抖。
“有鬼”她小聲的驚叫道,然後用手指出一個方向。
我們被她這句話奪去了所有注意力,紛紛向她指出的方向看去。昏黃的光線下,我看到,在百十米外的一輛貨車頂上,正站着兩個人。
這兩個人直直的站在車頂上,耷拉着肩膀,分別穿着一黑一白的袍子。過肩的黑髮披在面前,讓我們看不清面部,在他們的頭頂上,還戴着一頂長長的帽子,也是一黑一百的顏。
這是什麼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隨着微風飄動的長髮,告訴我那兩人是真切存在的。而且在這擋住面部的黑髮縫隙中,我還看到一條紅的東西從他倆口中伸出來,就像是吐出來的長舌頭。
我頭皮一麻,媽的這大白天裏還遇鬼了,而且還是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