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2.厲紹憬一副不解其意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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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再見厲紹憬她可以很平靜。可惜,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還真是高估了自己。
12月的北風,將顧妤混亂的思緒一點點的吹散。
刺骨的寒冷更能讓她清醒。
肩膀上突然的一重,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顧妤回過頭去,對上的是顧純清的一雙清秀的眉眼。
“姑姑,你怎麼在這兒?”顧妤不詫異的問。
顧純清笑了笑,朝着裏面看了一眼,答道:“我來見一個朋友。”對於顧純清的私事,顧妤不多過問,而顧純清似乎也不準備多説。
姑侄兩人都沉默着。
片刻以後,顧純清才開口道:“回去吧,外面冷。”聞言,顧妤點了點頭。看着顧純清又重新走入會所。…三樓的包房前,顧純清的手剛剛放在門的扶手上,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顧純清回過頭去,厲紹憬正從不遠處經過。
“厲總…”顧純清喊住了他。
厲紹憬怔住,聞聲,轉過身來。
顧純清幾步走到他的身前,微微彎起了嘴角,道:“剛剛的事…還要謝謝厲總。”厲紹憬一副不解其意的樣子,笑問道:“謝我?謝我什麼?”顧純清沒有回答,轉頭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厲紹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消失在包房門口的背影,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滑開接聽,將手機遞到耳邊:“喂?”電話是姜啓打來的,他説:“厲總,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轉達給了顧女士,就説顧妤沒穿外套,一個人跑出去了。”厲紹憬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
掛斷手機後,轉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薛家,顧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丁嬸看着顧妤穿着別人的外套回來,吃驚不小,趕忙問道:“小姐,出去一趟,您的衣服呢?”對此,顧妤並不想多説,只淡淡道:“我的外套濕了,這是我姑姑的。”丁嬸聞言,這才鬆了口氣,讓開了門口,讓顧妤進來。
客廳裏,電視還開着。
薛聿崢沒有睡,正光着腳丫,穿着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捧着一碗兒童面,哧溜哧溜的着麪條。
見顧妤回來,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電視裏的動畫片上。
顧妤換了鞋,將外套下遞給丁嬸。
正準備上樓,小傢伙就已經開了口,問道:“顧妤,你上哪去了?”顧妤回頭,看了薛聿崢一眼:“小孩,你管我?”薛聿崢將手裏的碗往茶几上一頓,光着腳丫走到她身邊來,抬起小腦袋,擰着眉頭看着她,説:“王老師説,聖誕節那天幼兒園裏有活動,要邀請父母一起去的,可你這智商,連外套都丟,還怎麼冒充我媽媽?”顧妤不解,低頭看着他,問:“我為什麼要冒充你媽媽?”小傢伙的眉頭擰的更緊,糾結了半天,才説道:“我跟小豆芽班的大林子打賭,説我爸爸媽媽一定會來,可是,我下午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説他們
本沒時間…”聞言,顧妤笑了:“這就是你半夜不睡覺,等我回來的原因?”小傢伙走回沙發前,抬起小
股又蹭上了沙發,捧起了碗,説道:“就説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吧?”顧妤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笑看着他:“幫你可以,那我有什麼好處呢?”薛聿崢託着腮,很認真在想這個問題,中途又喝了兩口麪條湯後,才説道:“今晚我犧牲一下,讓你摟一晚上。”
“成!”顧妤
快答道。
不過,片刻後,顧妤又回過頭來,問道:“我冒充你媽媽可以,可你去哪裏再找個爸爸來呢?”小傢伙頭也不抬的説道:“這你就別管了,到時候我自己想辦法。”顧妤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表哥表嫂的基因那麼優秀,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調皮搗蛋,又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來。
——週末。
這恐怕是許家這一年裏最不平靜的一天了。
許漢成被氣的鬍子都立了起來,指着許曉染的額頭罵道:“你看看!你看看!當初我説什麼來着,我就説那個嚴復他忘恩負義吧?你還不信!這回怎麼樣?人家到頭來,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虧得我當初還借給他錢,供他創業!”許曉染一臉死灰,對於父親指責的話,無力反駁。
許漢成氣的揹着手,在沙發前來回的走。
走了幾圈後,又停下來,怒道:“你説你圖個什麼!他眼看着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臨死前,還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三十幾個億啊,三十幾個億的企業啊,他説給就給顧妤了,虧你還這麼照顧着他,他給你什麼了?”許曉染的眼圈又紅了紅,淚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許漢成繼續説道:“嚴復的父母被關在監獄裏,就他們犯的那個罪啊,一輩子都甭想出來了,嚴復他寧可把錢都捐給社會,也不願意給你一分!我真不明白,你這些年和他在一起,到底算個什麼?!”許曉染依舊悶聲不語,可她心裏卻再清楚不過。
嚴復之所以做的這麼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許曉染在得知博科被顧氏低價收購的那一刻起,她幾乎歇斯底里的對着病牀上的嚴復吼了出來。
她説:“嚴復,你瞎了嗎?顧妤那麼對你,可你為什麼還非要上趕着對她好?”病牀上的嚴復,盯了她許久,才有氣無力的彎了彎嘴角:“小染,你非要我把話説着更明白些嗎?”許曉染不服氣,自認為自己對嚴復的好,並不比之前的顧妤少。
嚴復有氣無力的説道:“我與你在一起這麼多年,自知在情上對你有愧。可是,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許你動顧妤…許曉染,可你答應過我的…你做到了嗎?”許曉染的目光中有些閃爍之意,她錯開了與嚴復的對視,心虛道:“我是答應過你,可我何時動過她?”許曉染這樣的一句問,讓嚴復笑了起來。
嚴復笑起來的聲音很低,也很虛弱:“四川綁架一事,若不是你動的手腳,被拐賣去山溝裏的人應該是譚之薇才對吧?”聞言,許曉染的臉徹底白了。
想狡辯,嚴復卻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嚴復笑的一臉沉着,即便是病着,那份篤定還在,他説:“你我話已至此,就沒必要再多説什麼了,關於你設計綁架顧妤一事,我手裏證據早已經確鑿,我之所以沒親手將你送進監獄,是念在你我往的情分上。不過,你記住,若是今後你對顧妤有任何的不利,那麼第一個傳喚你的,就應該是法庭了…”許曉染刺紅了眼,不敢相信的盯着病牀上依舊運籌帷幄的嚴復,她顫抖着嘴
,説道:“嚴復,就算是死,你也要在臨死前保顧妤一個周全,那我呢?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嚴復的嘴角依舊淺淺的抿着,他沒有回答許曉染這個問題,而是選擇閉上了眼…
許漢成的聲音再一次在許曉染的耳邊響起,將她從充愣中拉回。
許漢成盯着許曉染,説道:“嚴復的公司不是賣了不少錢嗎?要不你跟他説説,畢竟當初我也算是他恩人,沒準他想通了就…”話未説完,一旁坐在**沙發椅裏的許嫣然終於不耐煩了,瞪着自己的父親,道:“行了,行了,都到了現在這一步,説這些還有什麼用!嚴復若真是想給小染早就給了。別提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事,您當初收了嚴復多少利息,心裏比誰都清楚,高利貸都沒你這麼狠的了,現在想起恩人兩個字來了,你真當嚴復是傻子嗎?!”許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