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節下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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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兩離開辦公室,下樓時候看見在大廳沙發上一個人窩着的萬若,索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萬若撇了眼張六兩,轉過身子沒搭理張六兩。
張六兩摸着腦袋尷尬道:“敢對你的老闆不理不睬的,小心我開了你!”萬若依舊沒説話,張六兩赫然看見萬若從背後出一本《當代十局》。
張六兩坐下之後笑着道:“能看懂嗎?用不用我給你指點指點?”萬若轉過身子白了一眼張六兩,將書攤開指着道:“給我解釋解釋這盤殘局為何是白方贏?”張六兩伸手拿過書籍,研究了三分鐘,開口道:“中路的這顆黑棋撤掉之後白棋只要入一顆頂上位的神來之筆,黑棋縱使走哪一步都得輸,如若黑棋這顆中路的棋子不被撤掉,白棋會在十手之後埋下頂端這顆下殺的定位之筆,也即是説現在的局勢便是白棋之前的所有伏筆已經全線打通,黑棋已經毫無挽救之勢,不過···”
“不過什麼?”萬若好奇道。
“你不生氣了我就告訴你!”
“好,我不生氣,你快説,別讓好奇心害死貓!”張六兩得逞,笑着道:“我是想説,不過這黑方若是能早一步在這九中位埋下一顆棋子,或許在五十手之後會有翻盤的可能,不過希望微小!”
“白説了,我收回我的話,還是生氣!”萬若嘟嘴道。
張六兩被萬若這可愛的一面逗樂,笑着道:“行了大小姐,咱倆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麼生氣麼?”
“至於,你還沒跟我放縱呢?”萬若哼了一聲道。
“打住,這個事情以後再説!”
“怕了?”
“怕!”
“真是慫蛋!”
“我樂意,至少心安,對得起俺家初夏!”
“切,等她回來我一定去告狀,説你垂涎老孃好久了,還藉着老闆的名義吃我豆腐!”
“艹,不帶這麼玩人的!”張六兩瞪着萬若道。
“艹什麼艹,還敢罵我,不知道女人很記仇嗎?你等着張六兩,初夏電話多少,我現在就打給她,看我不拆散你倆!”萬若作勢要摸電話。
張六兩攤手道:“我都不知道她電話號碼,自個找去!”萬若很恨的瞪了一眼張六兩,拿起桌子上的書,自個轉身研究起來。
張六兩自討無趣,起身溜達走出大四方,不知何時張六兩喜歡上這種坐在大四方門口台階望着天都市的夜景的氛圍。
寬闊的街道,耀眼的霓虹燈閃爍,跟北涼山上的荒涼形成鮮明對比。
不知何時,萬若自個蹲坐在張六兩身邊,雙手托腮的她眨着眸子問道:“想你師父了?”張六兩點頭道:“是的,想他老人家了,今個我段叔從幾千公里的地方開車前來,連飯都沒跟我吃上一頓,只因為師父的一句話,説是擔心我有危險。我叔還不是我親叔,這輩子只認我師父這個大哥,從來都是按照師父的意思辦事,也許這就是他兩個兄弟之間最大的默契了。也不知道自個心裏擔心什麼,有點亂!”萬若將肩膀靠在張六兩身上,挽着張六兩的胳膊温柔道:“有時候就算走再遠,親人都會掛念,你在他們眼裏還是個孩子,就算長大還是長不過他們。”張六兩任這萬若靠在自己身上,香氣撲面而來,不過不是濃妝豔抹的刺鼻之味,清香的味道。也許是萬若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或許只是這嘴裏這般説,而心裏卻咒罵他不爭氣的父母,可是不管怎樣,一直都冠以女人脆弱的想法在慫恿張六兩不忍心把萬若的腦袋推向一邊。
索就這樣讓這個問題女人靠着,也許這就是張六兩僅能做到的事情了,拋開瘋狂而言,張六兩是沒那個勇氣跟旁邊的驚豔美人去放縱一回,男人要專情而並非濫情。
萬若靜靜的靠着張六兩,這一次的她卻有些不自覺的暖意籠罩全身,也許身邊這個男人的肩膀在這一刻愈發的寬闊了,也許道出以上那句話雖然是在説給張六兩其實也是在説給自己聽在作祟。
反正萬若開始開心起來,將手臂主動撤掉的她,理了理額頭散落的秀髮,湊近張六兩耳邊輕輕的吐着氣息道:“送我回家吧!”張六兩這熱血的漢子,這枚準男處頓時褲襠一緊,隨機立即站起來撓着頭道:“這個,這個讓劉洋開車送你吧,我不會開車!”萬若繼續作孽道:“咱們先步行,走累了打車!”張六兩隻能攤手道:“好吧!”倆人走下台階,張六兩望見指揮完車輛停靠的顧先發,伸手叫至自己身邊道:“晚上你殿後,收拾完再走!”顧先發點頭道:“本來就是我值班,主子你好像臉不對?”
“有嗎?”萬若在一邊捂着嘴發笑,顧先發瞬間明白了,笑着道:“今晚夜不錯!”張六兩踢了一腳顧先發,笑罵道:“今個陰天,扯什麼犢子!”萬若在一旁笑得更歡了,張六兩瞪了一眼萬若道:“還走不走?”萬若小跑幾步跟上,倆人並排走出。
顧先發站在台階上嘿嘿笑着道:“六兩這傢伙也有分心的時候啊!”已經快接近凌晨二點的天都市街道,人煙已經很少,倆人沿着大道慢慢步行。
萬若一會走在前面反過來身子看着張六兩,一會又小跑幾步超過張六兩,而後在那靜靜等着張六兩跟上。
彷彿一隻出籠的小鳥,歡快的一發不可收拾。
張六兩隻能任其發揮。
倆人就這樣一會並排一會錯,走了十五分鐘,萬若選擇歇一會繼續。
倆人坐在公牌旁邊的椅子上休息,萬若哈着雙手道:“手冷!”張六兩將兜
起道:“兜裏暖和!”萬若笑着將手
了進去,揚起另外一隻手道:“這隻怎麼辦?”張六兩無奈道:“換着來!”萬若吐着舌頭道:“小氣!”張六兩無言以對,曖昧這層東西張六兩學不來,縱使初夏看不到,他也不想自己心裏不安。
距離二人五百米的一輛藍飛度車裏,一個扎着藝術氣息小辮子的青年正舉着一架相機朝着張六兩這邊卡擦卡擦的照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