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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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説是喬小子刻意做的安排，越到後面出的菜香氣越濃，以快炒和炯燒者居多，這類菜香昧最濃，令人一聞其昧便垂涎三尺，吃得再飽也被勾出饞蟲。

“應該…”她不經意地摸摸肚子，渾然忘卻摸的是令她不自在的男子剛硬軀體。

“還可以。”

“那就多吃點，機會不多，待會你還要上藥，替那具髒了多的身子梳洗。”他嘴邊掛了一抹冷笑，惡又可恨。

聞言，她臉微僵，胃口大失，“我還能再忍耐幾天，不算太髒，洗洗手腳就罷了。”雖然有點臭味，但她還能忍。

從變成男人那一刻起，鳳棲嵐就避免碰觸這具男軀，凈顏、洗足、拭手尚可，若要袒背，她怎麼也做不下去，總有跨不過去的坎。

所以她至今尚未替墨盡的身子擦過澡、沐浴餅，如廁都是閉着眼，忍着羞澀完成。

打她出生到現在一直是皇家的嬌兒，哪怕帶兵也從未吃過這麼多苦，一路被追殺到墜崖，宿荒野無被可蓋，渴飲山泉飢食獸，在山裏徘徊數才走入帝都，還得忍受換了身體的不便。

這些苦她不是吃不得，為了鳳瑤國的百姓，再大的磨難她也會一一承受下來，這是她身為公主的責任，為萬千子民謀求不受戰火肆的未來，她甘願受曬雨淋的苦難。

只是…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換回自己的身體？

由於墨盡朕深默，因此不細看，看不出暗紅微浮，一想到墜落時的四相貼，鳳棲嵐的耳發燙，心口鼓譟，有些又羞又惱。

墨盡自然是沒注意到，只是見不得人好的刻意提醒一句。

[但我不能忍，不凈身易生蝨子。”被蟲蚤、蝨子叮咬可不好受，比起密林裏的螞炸、水蛙毫不遜。

“什麼，有蟲子？”經他一提，她身上忽然有癢的覺。

“我可以替你洗。”他突然一笑，很可惡的那一種。

“我不…”她話到嘴邊一滯，吃到腹中的美味菜館似乎發艘了，有點酸味，而她肚子在翻攬。

“你不什麼？”他勾起，斜睨一臉尷尬的她。

經過幾的適應，他稍稍能接受與自己的臉面對面，就當作是照鏡，“他”亦是他，除了表情異常豐富及偶爾的小女人動作外，大致來説他還能容忍。

鳳棲嵐瞪了他一眼，小有不快。

“我説小鳳，吃不下就別吃了，別用筷子戮食物，糟踢大師傅心料理的美食。”她捉起一隻雞腿大口一咬，舉止豪邁、不拘小節，讓墨盡看了想氣又氣不起來，陰沉着臉擦擦滿手的油膩。

“不許叫我小鳳。”堅毅下巴一抬，她輕哼一聲，“小鳳兒，要好好跟着幫主我，總有你美美的小子過。”左一個不許，右一個不許，病甚多，誰理他呀！

“小墨子、小鳳兒，你愛挑哪個就挑哪個。”他氣悶着，美玉一般的水眸瞪她。

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談像小兩口在鬥嘴，喬灝看得是津津有味又欣。他家銷不出去的小墨子師兄終於也開了一朵情花，萬幸萬幸呀！

不必再眾裏尋他千百度了。

“咳！打斷一下兩位的打情罵俏，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頂重要的事？”時勢所趨，並非他不識趣。

“誰在打情罵俏？”似是惱羞成怒的女聲。

“什麼重要的事？”小有困惑的嗓。

喬灝看了看氣得臉紅脖子的“小鳳”再瞧一瞧微嬌憨之的“小墨子師兄”他一口笑意便得難受，咳了好幾聲才把話説出口，“代來龍去脈。”髻如為何遇襲，有幾人存活，誰是最有可能的幕後主使者，又是如何逃過對方的追殺等等。

“哼！還不是你家喬小三惹來的麻煩”看到鳳棲嵐眼中一悶而過的黯然，墨盡口氣微軟地不提及那段被設計的曲，直接進入重點。

“你是鳳瑤國公主？”喬灝看向“墨盡”難得吃驚。壞了，京畿內竟無得到消息，是誰膽子這麼大壓下了使臣遭人伏擊一事？他眉心一擰。

“雖然是一身黑衣打扮，可是由他們的體型及使用的刀法，看得出是來自北蠻的兵。”訓練有素，進退有序，不是烏合之眾。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增加不少。

喬灝一聽，眉間皺成川字。

“北蠻？”

“你要我打探北方蠻子的動靜，經此一事，他們的野心是無須懷疑了，北蠻探子的確潛入京城，而且有朝中大臣護航，那人品秩恐怕不低。”唯有高官才能加以掩護，使其不知不覺地潛伏，未引起太多人的注目。

“我會去查一查。”小皇帝太鬆散了，該去幫他拉拉筋、提提神，把走失的心神拉回來。

“順便找一下阿龍，事發後他也下落不明。”一回京，他就找了乞丐們問過，得知阿龍已多未出現城中。

“阿龍也出事了？”那得加派人手，城裏城外大肆搜查一番，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還有云排和煙霞，請務必要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也要一起回去。”鳳棲嵐堅定的説。

“她們是…”

“情同姊妹的侍女。”墨盡代答。這些子以來，他聽她提了不少在鳳瑤國的事，沒有她們兩人的相伴相知，公主不會有一舒心。

“我明了，公主所託定當全力以赴。”而今不只要揪出內，還得儘快查出北蠻人藏身之所，以防夜長夢多，再生風雨。

鳳棲嵐搖頭，“謹慎為上，別喊我公主，還是…喊我這身子的身分吧”她苦笑。

喬灝瞭然地一點頭。

“小墨子師兄。”本拿墨盡冷冷一哼，“喬八兒，你這攝政王做得不稱職，天子腳下竟有蠻子逞兇，騰龍國岌岌可危。”

“攝政王？”鳳棲嵐驚呼。

“小墨子師兄教訓得是，本王立刻調動千名衞軍去圍剿，絕不讓狂徒再次為。”笑顏一冷，眸中造出厲光，笑面虎喬灝認真了。

無視騰龍王朝之威，大肆屠戮，血灑王朝土地，離間兩國情誼，他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