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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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同張家駿有關連的女終於共處一室。

宋小鈺對她們説:“車子在樓下等我，飛機四十分鐘後開航。”

“出門？”常意外。

“去峇里島，上一次假期被一宗不幸的意外打斷，希望這次有助心情平復。”常説:“祝你有意外收穫。”馮季渝與她握手。

宋小鈺揮揮手，匆匆而去。

張琪與張瑜兩姐妹在一邊絮絮不知頭接耳地説些什麼孩子話。

假如大人與大人合得來，孩子與孩子也自然可以做朋友。

馮季渝豐滿許多。

她同常發牢騒:“醫生老説體重總共不應增加超過十公斤，開玩笑，我此刻已胖了二十公斤。”常圓滑的社會口吻又回來了:“胃口好是值得羨慕的一件事。”

“也許永遠不會再瘦，”馮季渝苦笑。

“不怕，”常嘆口氣“你見過胖的牛沒有，只有肥的豬，孩子一養下來，既得上班，又要照顧家務，一下子就恢復原狀，肌一定比從前還結實。”馮季渝也笑。

“喂，母親有無收穫期？”

“帶孩子收穫最快，三四個月後嬰兒便會對牢你笑，一年後叫你媽媽。”

“這叫收穫？”

“不然怎麼樣？你還指望他卧冰求鯉，綵衣娛親？”馮季渝覺得常説的話句句鏗鏘有聲。

當下她説:“我還要到醫生處檢查。”

“你先走好了。”

“我與幾間大公司在接頭，年薪不錯，可以養活一家三口。”常微微笑“誰也沒懷疑過你不是一個能幹的女子。”

“謝謝你史必靈。”馮季渝帶着瑜瑜走了。

朱智良對常説:“我很高興事情有這樣理想的結局。”

“多虧你從中斡旋。”

“我何嘗做過什麼。”常説:“真正肯幫人的人通常會這樣説。”

“你也聽過張家駿的錄音帶？”常喟“他的一腔熱情化為衝動，哪裏有什麼誠意。”

“來，我送你們母女回家。”琪琪問母親:“幾時把哥哥那份給他？”朱智良十分動“你看姐妹多愛兄弟，調轉來就不行。”真的，胡平對海青多體貼，並不介意兩人同母異父。

路上常非常沉默。

“為何不説話？”朱智良問。

“因為你有事瞞着我。”常打蛇隨上。

朱智良嚇一跳“為何你這樣説？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你知道得最清楚。”

“還有若干漏網的細節。”朱律師説:“我保證你已知道一切。”常點點頭“其實我似所有其他人一樣，並無資格知道一切。”

“我不介意你知道真相，我漏了説什麼？”常抬起頭“你忘了告訴我，你才是張家駿財產的繼承人。”朱女馬上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