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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鴛鴦並宿三月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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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2點)第二章鴛鴦並宿三月儒榮一步沉似一步,邁向子規院中。他走得快,似急不可待,可又步履沉重,似再邁不動腿腳。

好容易到了地方,他一眼就看見那刺目的紅燈籠,高高懸於正中,將周圍一切都隱了去,只留二團火在他眼裏。

好,很好,只是,遲了八年,太遲了八年。

他箭步如飛,這回真有些着急了,幕布已大開而起,裏面的佳人呢?

很快,他一入門口立刻就見到了,偉人紅衣鳳冠,立於階上,臉龐隱於蓋頭之下,看不出是喜是悲。

不過自然是喜了,他想,為何要悲呢?她對自己是有情的,這一點,身為一個成的男人,他很知道,從近幾次身體接觸看來,更是如此無疑。

“這裏久站不得,雪後生寒,快扶進去!”儒榮上前來,親手扶住子規柔夷,後者蓮步姍屑,情狀嫋娜,當下便緩行入內。

進來後儒榮抬眼細看,果然如他待,大紅錦帳圍屏整齊設好,梅花暖簾下,爐安獸炭,擺列酒席,一切井然有序,只待入席。

子規安坐於炕上,蓋頭將她的心都悶住了,除了紅與喜氣,她品不出別的味道來。

儒榮接過杜鵑遞上來的秤桿,小心翼翼,一下便將她解出來,融融的暖意下,儒榮但見眼前玉人,眉畫初三之月,綠鎖橫波;鬢挑巫峽之雲,花欹寶髻,當得是清麗天然,丰姿絕俗,尤其頭上珠翠,儒榮心中而又,他母親的物事,件件不少。

“大爺,那邊酒菜快涼了,姨娘也等了半,怕不也餓了?”長嶺見儒榮眼望子規,目眩神駭,長久而不能言,便上前去,提了一句。

儒榮如夢初醒,這才攜手子規,桌前圍坐,又問道:“想必是餓了,為何不先用些點心?空着肚子如何飲酒?”子規搖搖頭,命杜鵑斟酒,口中只淡淡道:“此生不過難得一次,就醉了,又如何?”儒榮聞言,駭然回望,子規微笑回視,儒榮頓覺通身透酥,心期繾綣。

長嶺見杜鵑斟酒已畢,衝她使個眼,後者會意,轉身出來,將暖簾放下,又命瘦雪霜姿外間候着,不聽見叫人不得進去,自己則跟長嶺出來,聽他有何話説。

“姨娘今如何?”長嶺出門便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杜鵑不解:“長嶺你這話什麼意思?姨娘不是好好的,你才也見到了。”長嶺搖搖頭,卻又不開口了,只不住嘆氣,杜鵑好奇,便催道:“看你這悶葫蘆打得,有什麼就説,就急死人麼?”長嶺思來想去,只憋出二句來:“你叫姨娘好生伺候着,大爺唯實不易!若不是為了…。唉!我見姨娘往裏總有些小兒,只盼她能好好的,安撫體大爺吧!”杜鵑聽了個莫名其妙,只是長嶺再不肯開口,也只得罷了。

二人正呆立時,外頭院門口傳來嘈雜聲,有人大聲説話,似是怒而不滿的樣子。

長嶺趕緊出去,看時發現是梅姨娘屋裏另一丫頭名朱兒,正跟攔住不其入內的婆子爭執不休:“你趕緊讓開!我們姨娘什麼子你不知道?趁早別沒事找事!讓我進去,大家都安生!”那婆子已是勸了又勸,這回見長嶺出來,正好後退一步,心想這救星怎麼才來?

長嶺皺起眉頭,一把將朱兒拽到門外台階下,口中小聲卻厲道:“你怎麼不知趣?大爺在裏頭,有你這樣外頭吵嚷個不休的理兒嗎?沒規矩了是不是?”朱兒見是長嶺,本是囂張的氣焰頓時滅下去過半,只是心中不服,嘴上還強掙着道:“好長嶺大哥!我們姨娘病了!病得厲害,下午已是請過太醫了,這會子又不好了,直説口疼,我跟翠兒輪按了半天,還是不中用,姨娘實在熬不過,知道大爺這會子在這裏,只得叫我請去看看。若不是疼得唯實厲害了,也不敢驚動大爺。”長嶺心裏鄙夷而好笑:“實在疼得厲害,就該再去請太醫!這會子大爺好容易得空,跟青姨娘吃個晚飯!大爺又不會瞧病,就去了,也是無用。我説朱兒,你也勸勸你們姨娘,這黑天白的,也別太鬧得過了份,大爺對你們姨娘算是有情有義了,多少事都放過不計較了,你們也該行個善,該放手時,也該放放手!大爺一般不對家裏人發脾氣,可若真發起火來,你們也是知道的!識趣會做的,就別學那大路上的公雞,做個不討好的絆腳石!”朱兒被説得癟了下去,再不敢吭聲,過會想想,終究氣不過,嘴裏頭便嘟嘟囔囔道:“什麼好姨娘?看這門口得,跟娶親做新人似的,我不過去了孃家二天,回來園子裏就變了天了!”長嶺聽見,上去就是一個嘴巴,打得朱兒眼淚這就下來了,他怒而斥道:“平裏你們這些人對着別人也甩夠威風了,怎麼?今兒聽不得一句半句實話?變天?哪裏變天?大爺始終是這裏説一不二的人!告訴你們姨娘去,她想當家,早得很!你就直説是我長嶺的話,有不是,我自然去領!我再説給你一句實的,今兒晚上除非是皇帝下了御旨,要不然,誰也別想從這院裏叫走大爺!不信,試試!”杜鵑院門口站着,長嶺的話,她全聽進心裏去了,不知為何,就如同下午看見子規紅衣高立門前一樣,她心酸,作悲,想哭,好好的一場喜事,為何自己總覺得如上刑場一樣,寒柝悽愴?

屋裏自是紅燭高照,只是外頭院子裏樹梢上掛着的無數盞燈,紅光四面八方地從窗外照進來,似要進那龍鳳之光,將屋裏得晦暗而混沌,好在子規身後地上,駐着一盞仿古雞足銀燈,四尺來高,上面託着個九瓣蓮花燈盞,點着九穗,這就退回外頭的不速之客,屋裏也就大亮通明起來。

“從沒見過你喝酒,想不到,量倒不小。”儒榮已有三分醉意,面對子規一輪又一輪的勸酒,他情自難卻。

“青兒也不曾想到,自己能有這般大量,想是傳自父親,他老人家,喝起來就沒見過醉。”説話間,子規眼裏霧光朦朧,她不比儒榮,酒喝下去,臉就紅起來,桃靨丹,柳眉橫翠,宛然玉筍一般纖手,豐若有餘,柔若無骨,這就又端起一杯來,遞於儒榮面前。

“沒聽你提過岳丈大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儒榮接過手裏就是一飲而盡。

子規不出聲地笑,嘴半啓道:“什麼樣的人?還不是個死人?過世已有八年了。”儒榮見她如此詭異笑容,寒意從心底滲出,一時不知所措,好在子規説完後隨即挾起一塊鹿,又蘸些蟹醬,送到他嘴邊:“大爺,請用!”儒榮轉而釋然,子規低頭,便又自飲一杯。

“你慢些喝,一會看醉了,酒喝快了,也傷身子。”儒榮眼光離,痴痴望着子規,勸道。

“哪裏醉了?只怕大爺倒了,青兒還好好的呢!”子規溜轉眼光,笑出一團媚嫵,眼光飛快掃過儒榮臉上。

儒榮被她眼神中一閃而光的風情****,加之酒後情熱膽壯,這就伸出手去,將子規拉進自己懷中。

子規全無反抗,反倒順從地軟在他口,儒榮清晰地覺到,她火燙到發燒的臉龐,這温度已要將他融化,融化在她的身旁。

多時期盼,一晌温柔,玉漏宵沉,小院夜永。

儒榮慢慢拉開子規身上錦炮,玉****漸呈眼前,他有些不敢就看,卻終於被情****,眼光移上去,就再不能轉開。

子規閉上眼睛,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死前再,她忍了多時,自然也能忍得此刻。

燈光影裏,鮫綃帳中,枕上之雲鬟斜墮,暗中之芳澤微聞,融紅玉之酥,漬胭脂之汁。

子規竭力不去想,不想身上這個男人,不想自己所受之苦,因身體上的痛楚,已叫她無力支持,她頭上直出汗來,身體上卻起出微微玉粒,儒榮看見後,又慢慢地,一處處將其撫平,用他的嘴,温存,而體貼,他看出她在疼,便有意識地將節奏緩了下來。

他是個君子,唯實太過憐香惜玉,又如此知心會意,事事順情,子規絕望地想。此時****在她身體裏燃燒,她不能控制地想要叫出聲來。她自覺是被迫,被這男人迫入到這幸福至暈厥的境地,她其實本不願意,可事實是,現在的她,再不能欺騙自己,至少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愛上這個男人了。

這****,太過圓滿,只因鴛鴦並宿,翡翠雙棲,雖是嚴冬酷寒,甚似三月繁,玉深玳瑁之牀,香暖****之枕,錦幔中,但聞切切之私語,yu體糾纏下,只聽惜惜然醉。

月亮如獨眼巨人,高懸於清朗夜空,玉盤飽滿,清清冷冷,照盡人世悲歡,看遍喜怒哀樂,總是有離處,便有合,而合過之後,便終究要再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